畫皮鬼背后的陰謀
畫皮鬼背后的陰謀 我知道衛(wèi)飏回來,只他比我想象中,稍微遲了些。 我呼了口濁氣,稍微聳了聳肩膀。 指著已經(jīng)被我完全困在屏障里的畫皮鬼,略有遺憾地開口?!翱上銇硗砹?,我這已經(jīng)把它捉了。或者你來得又不算太晚,因為我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處置它。或者,我可以問問你的意見?!?/br> 我剛才說了這么多,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還是盯著我看,確認我并沒有受傷后,他明顯松了口氣。也收起了剛才的緊張,如往日一般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懶懶打了個哈氣。 “你要怎么處置它,我都沒有意見,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蝦米,就算你把它捏成齏粉,讓它魂飛魄散,似乎也沒什么不妥?!?/br> 他打著哈氣,言語漫不經(jīng)心,根本不在乎屏障里小鬼的生死。 我太清楚衛(wèi)飏一貫的性子,倒也沒有感覺奇怪,只是衛(wèi)飏的話提醒我了,這只小鬼知道我的名字,想來應(yīng)該和我認識,可是我確認之間確實沒有見過畫皮鬼,他來找我,更像是為了某個特定的目的。 我以手托腮,用自己所剩不多的腦細胞思考。 鬼有敏銳的嗅覺,它一定能從我的身上,感知到衛(wèi)飏的氣息,知曉他的存在。衛(wèi)飏留在我身上強大的鬼氣,尋常厲鬼一般都會投鼠忌器,就算不和我保持距離,也鮮有要打我主意的意思。更何況畫皮鬼著實太弱,這樣如蝦米一般的家伙,著實不應(yīng)該抱有吃了我的念頭。 他招惹我,是個特例,或者特例背后藏著隱情。 我悟出這一點,模樣審視地打量著畫皮鬼。畫皮鬼卻心虛地避開我的眼睛,不敢與我對視。 “為什么是我?”我走到畫皮鬼的附近,隔著一道屏幕,模樣嚴肅地問斥他。 衛(wèi)飏也從我的話里聽出了潛在的意思,他似乎對此也挺有興趣的,挪動腳步朝小鬼那邊靠近,眼眸銳利地審視他。“我也很想知道,就憑你,為什么會盯上夏憂?” 同樣的一句話,從我口中說出和從衛(wèi)飏口中說出,它們的氣場截然不同。 小鬼被嚇壞了,身子瑟瑟發(fā)抖,蜷縮成一團。 我還沒有開口,藏在我腹中的鬼胎,卻已經(jīng)猜到我的心思,正變著花樣地恐嚇小鬼,“大抵你還不知道我娘親的本事,她能兩根手指頭那你捏成齏粉。倘若我是你的話,一定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灰飛煙滅了,就什么都不剩了?!?/br> 他嘖嘖感慨,人小鬼大地警告畫皮鬼。 我儼然,也不知道鬼胎是從哪里學來的,聽著竟然一套一套。當然他說得非常夸張,我也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我著實沒有要拆鬼胎臺的必要,暫時收下它對我的繆贊,目光含笑地看著畫皮鬼。 畫皮鬼竟真被鬼胎給唬住了,面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竟然卑躬屈膝了起來,“活菩薩,老祖宗,是我一時老眼昏花,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要對付您老人家。依著我說,反正您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倒不如佯裝什么事情都沒有,手下留情地把我放了?” 我目光平靜地看著畫皮鬼,雖然面上帶著微笑,不過卻從各個層次上說明,他想要事情按照預期地發(fā)展,想要我放了它,就得乖乖聽話。 起碼,他應(yīng)該拿出足夠的誠意。 “我要放了你,也不是不行。”我展露笑容,輕輕沖畫皮鬼勾了勾手指頭,它果然來了興致,干脆湊了上來,隔著屏障眼巴巴地看我。“您,真的可以放了我嗎?” 雖然我一貫遲疑,不過此時卻是格外門清,我清楚地知道,這只小鬼雖然可惡,也的確是個害人的家伙,不過比之于幕后可能出現(xiàn)的巨老,他充其量不過是只蝦米。 我要用蝦米,去釣一只大魚。 我的唇上,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饒是衛(wèi)飏看在眼里,也微微蹙了蹙眉。他大抵從來沒有見過我這幅模樣,故而頗有些感覺意外。 我低低嘆了口氣,也深知道自己的奇怪。 不過將唇咬得更緊,面帶笑容地說,“倘若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找上我,亦或者告訴我是什么人在找我,或許我會看在你提供情報的份上,一高興便把你放了?!?/br> 小鬼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說不行,只是為難地看著我。 見他面露猶豫,鬼胎順著我之前的話,再娓娓往下說,“我娘親從來最信守承諾,她說會在得知真相后把你放了,就真會把你放了。還是說你為了維護那個人,就算變成齏粉也無所謂嗎?” 我發(fā)現(xiàn)鬼胎的口才真是不錯,起碼他的循循善誘真對畫皮鬼起了作用。他模樣為難地咬住嘴唇,不過到底跨出了艱難的一步?!昂茫艺f。” 它上道,我很高興。 “我們小鬼,會經(jīng)常聚在一起,經(jīng)營一個有些不甚至起眼的黑市,黑市對外開放,來的不但有鬼還有人,只要給夠錢,就沒有不能辦到的事情,沒有請不到的雇傭。” 這種黑市,人間也有,而且十分廣泛。我之前在電視上見過,據(jù)說黑市可以買到禁止使用的槍和武器,還有各種禁藥,雖然混亂不堪,不過卻是某些人的極樂盛宴、狂歡之所。 它們擁簇危險的同時,也給小鬼們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我沒去過黑市,不過多少知道其中的厲害,我只是奇怪詫異,為什么畫皮鬼會在這時提到黑市。 見我面露疑惑,它連忙言語倉促地解釋說。 “黑市上販賣各種各樣的商品,其中一件,便是您的性命。它們明碼標價,價格高得離譜。我雖然知道自己本事不濟,不過到底想要試試,正好找到一具據(jù)說是你身邊人的人皮,于是干脆穿上,想著借此靠近,尋找下手的機會。” 它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心。 我知道畫皮鬼對我起了壞心思,不過重點壓根不在這里,“你說黑市上明碼標價,要我的性命?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知道誰是雇主嗎?” 我就納悶,自己的性命,怎么突然成為了黑市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