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剁了你的另外一只手
方萍還在盯著我看,腦袋一點一點地轉(zhuǎn)動,嘴巴張得大大的,不過里面空空蕩蕩,沒有牙齒,也沒有舌頭。 它,成了一具新做的蠟像。 或者,不只是蠟像…… 我嚇壞了,不過很快恢復冷靜,用寫著“封”字的手心握住它的胳膊,狠狠往下一拽,胳膊瞬時斷了下來,落在地上。纏繞在我腳上的藤蔓也一下松開,我趕忙撒開腳丫子地往前跑。 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勇氣,我竟往回看了一眼。 我看到,方萍蹲下身子,撿起斷掉的胳膊,再抬頭看了看其他的同學,他們僵硬停在原地,臉也變成了蠟像!偏偏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邊逃一邊拿出來看了眼。 手機的來電顯示,竟然又是方萍的。 慌亂之中,我按下接聽鍵,順勢再把手機扔在地上?,F(xiàn)在逃命要緊,拿在手里的手里就跟定時炸彈一樣! 方萍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夏憂,我給你說下,博物館我們回不去了,最近又有考試,所以同學都回學校復習了。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你也不是那么討厭。” 她……是這么說的。 我心里咯噔一聲,可是方萍在上一個電話里,分明讓我回博物館。 前面,已經(jīng)沒路了,是一面結(jié)結(jié)實實的墻壁。 我突然吃味過來,叫我過來博物館,不是方萍,而是潛藏在博物館的臟東西,它借用方萍的名義,給我打了通電話,把我騙了過來,然后甕中捉鱉。 我只要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正中他的下懷。 為了安全起見,我隨身帶著一把浸過狗血的匕首,身上還有三五張開過光的符紙。認識衛(wèi)飏后,總是接二連三地撞鬼,這些玩意藏在身上,一點不奇怪。 沒有它們,我就沒有安全感。 我,把小刀抽出,緊緊拽在手里。再把身子牢牢地貼在墻上…… 偽裝成蠟像的方萍已經(jīng)追了上來,我身后又是墻,除掉硬碰硬之外,我……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 蠟像走近,舉著自己斷掉的手臂,用筆畫著的眼珠里竟然藏著兇光,“你把我手弄斷了,你賠……” 我舉著刀,顫顫巍巍。“你……你別過來。你……你再過來,信不信我能把你的另外一只手也剁了?”我放著狠話,一雙腿卻在不住地哆嗦。 但似乎我把蠟像唬住了,它竟然停在原地,沒再過來了…… 可是旁邊展廳的皮影剪紙卻活了過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再cao縱它們一般,黑壓壓的一片,如千軍萬馬樣地朝我涌來! 突然的變故使我猝不及防,下意識地蹲下身子,用手護住腦袋。 一個凌厲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歇斯底里地瘋狂,“為什么要攔著我,不讓我除了柯正浩?你明明那么討厭他,為什么還要救他?他的身子自己用著,至多不過一個酒囊飯袋。我用了,會更有意思哦。” 我聽出來了,他……就是之前寄居在柯正浩身體里的厲鬼?它要了柯正浩的身體,果然是想取而代之。 只是天殺的祁鵠,他不是去追蹤厲鬼了嗎?追……追個鏟鏟,它就在我面前!祁鵠他大爺?shù)模帧衷谀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