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呵……”林妙突然冷笑一聲，我不解地看了她眼。“你笑什么？”

    “我笑，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把自己賣給了厲鬼，從他那再得到好處?！绷置畈痪o不慢地說，再是輕輕搖頭?！跋膽n，我們還真是一樣呀?！?/br>
    “我們不一樣，我沒有壞心思，更不會殺人。”我不想把自己和林妙混為一談，干脆拒絕。

    她怔了怔，反映過后干脆逼近，一字一頓地問我。“怎么不一樣，如果有一天，衛(wèi)飏讓你殺人呢？你還不是如我這樣，沒得選。我們，都一樣?！?/br>
    她說得斬釘截鐵，我沒法反對，沒法說不。

    只能帶著林妙，去到警局。

    …………

    我隔著一道玻璃窗，看著林妙坐在里面，表情平靜地陳述自己犯下的錯誤。她略去女鬼的部分，把所有的罪一并攬下，統(tǒng)統(tǒng)算在自己的頭上。審問完后，女警走了出來。

    “夏憂，是吧？”她將我上下打量了圈，我遲疑地點頭，禮貌問她，找我有事情嗎？

    女警點頭，不過臉上多了一抹為難，“林妙我們已經(jīng)審訊完畢，她對自己犯下的錯供認不諱，之后會走流程上法庭進行宣判。實在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配合。”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被夸得面紅耳赤，心虛極了。

    不過女警臉上，倒是多出一抹為難，猶豫地望了我眼，略帶遲疑地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忙，但可能稍微有些強人所難了。”

    “什么事情？”我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搖頭。

    “是這樣的，林妙想見見你，她有些話，想說給你聽?！迸f完，輕輕嘆了口氣?！爱斎?，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上，只是她很快就要上庭宣判，之后很有可能是判死刑。人之將死總有些事情還沒有交代，她讓你進去，應(yīng)該有話說吧?！?/br>
    說實話我不想進去，但女警說得情真意切，我低頭尋思，想著怎么才能合理合情地把它推掉。

    不過女警又補充說?！澳惴判模锩嬗斜O(jiān)控，她雙手雙腳又都被鐵鏈綁著，你進去也就聽她說說話，不想聽了就出來?！?/br>
    她話已經(jīng)說成這樣，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我猶豫著，走了進去。

    林妙坐在椅子上，雙手和雙腳都被鐐銬綁著，和女警說得一樣，她就算兇狠如猛虎，對我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我松了口氣，在她面前坐下。

    聽到腳步聲，林妙將頭抬了起來，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我被她看得心虛，不敢和她對視，只能轉(zhuǎn)移目光，猶豫地看了眼天花板。天花板上，倒懸著一頂上了年紀的吊扇，吊扇輕輕地轉(zhuǎn)著，一邊搖晃一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仿佛隨時會掉下來樣。

    旁邊的墻上，應(yīng)景地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我是托林妙的福，不然也不會有機會身臨其境地，看到這幕。

    林妙還盯著我看，停了好久，才陰陽怪氣說。

    “我看在你眼里，我已經(jīng)變得不漂亮了。我和之前，不一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