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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好些,投個好點的胎好不好……”祝汸喃喃著又說了許多話,就是舍不得蓋上棺蓋。 “小殿下,入土為安吧,雖說只是被神君借個身份,到底也是他自己。” 祝汸點頭,本已不哭,這會兒眼淚再度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 大雨將要落下的瞬時,阿兔結(jié)出結(jié)界,他們在結(jié)界內(nèi),外面在下雨,里面,祝汸親手將棺材蓋上,終于是讓這一世的明曜入土為安。 其實,祝汸也知道,老家伙安不安,與這些才沒關(guān)系。 他們四人合力將土埋上,祝汸想了想,伸手一揮,海棠拔地而生,明明是冬日,海棠一朵接一朵地開。 祝汸再問:“他會喜歡的吧?” “一定的!!” 祝汸站在原地,不舍離去,他再道:“老家伙到底要如何才能結(jié)束歷劫?他這是往死里坑自己啊,沒有哪一世是不凄慘的?!?/br> “小殿下,這個我們實在是不知啊……” 祝汸嘆氣:“我知道,我就是問問?!?/br> 祝汸想了想,難道那些神君們,一個也不知道?他就不信了。 祝汸沒有給明曜立碑,海棠便是碑,即便沒有碑,他也知道老家伙在哪里。 他伸手摸了摸海棠樹,在心中道:“等我?!?/br> 祝汸一回到天上便去找明承神君,明承神君正跟人下棋,瞧見他來,還有些不大相信:“哎喲,尊上?您怎么來了我這兒?” 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回??! 祝汸面色有些嚴(yán)肅:“神君,我有事情要問你?!?/br> 他這樣嚴(yán)肅,明承神君也跟著嚴(yán)肅了,停了手中棋局,與祝汸坐下說話,認(rèn)真問:“尊上是有什么事?” “神君可知道,開曜神君如何才算是歷劫完畢?” “是這事兒啊?!泵鞒猩窬潘上聛?,卻是道,“那我還真不知道,除了開曜本人,怕是沒人知曉?!?/br> “可有什么法子才能知曉?” 明承神君苦笑著搖頭,表示實在無能為力。 雖說早知如此,祝汸還是有些失望,他從明承神君處出來,又去了一趟元無宮。齊光接待他,他看了看,問:“和鈴呢?” 齊光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喜悅:“她去看小公主了!” 祝汸咋舌,他才回來,和鈴就去了? 他看著齊光的笑容,甚至有些不自在,卻還是硬著頭皮問:“你們真不知老家伙何時才能歷劫完?” 齊光誠實搖頭:“真不知。”他努力回想,實話實說,“當(dāng)時神君的神情隱隱有些落寞,我與和鈴都很擔(dān)憂,覺著他是抱著不再回頭的心去的——” 祝汸嚇道:“不回來了?!” “嗯?!饼R光再點頭,“不過這是神君自己的選擇,我與和鈴都覺著,只要神君喜歡那就好?!?/br> “好什么好!你們那是沒看到他那凄慘樣兒!”祝汸生氣。 “…………”齊光瞪大眼睛。 “呃,不是遷怒于你……既然如此,我先走。” 齊光跟在身后:“尊上,不進(jìn)來坐坐?” 祝汸回頭看了眼元無宮的高墻,他頭一回好奇里頭是什么模樣,會像明池山莊那樣有許多水,又會像辛曜自己的內(nèi)院那樣種滿樹木嗎? 他看了許久,到底是搖頭。 齊光有些失望,祝汸卻想,他若是有一天真進(jìn)去,希望是老家伙的親口邀請。 回到澹澹宮,處理了近來的三界事務(wù),祝汸越發(fā)想念開曜,卻又突然膽怯起來。他回想先前的那些事兒,他竟抱著開曜哭?他還哭著去親吻開曜的眼睛?! 這是為什么?。?/br> 祝汸根本就不自知,他早已喜歡上了開曜。 他會喜歡上一個人,卻沒有人告訴他,這就是喜歡。 他想立即去人間看開曜,卻又害怕,他去看了之后呢,他們要如何相處? 他對開曜老家伙已沒有恨意,他不想再去搗蛋,也不想再去痛揍,更不想弄死老家伙,他甚至希望老家伙能平平安安的度過每一世,那他還能去做什么? 他自小到大,兩千多年來,對開曜一直是這樣的對立態(tài)度。 當(dāng)某一天,他發(fā)現(xiàn)自小到大的信條被自己親口否定后,他當(dāng)真迷茫。 除了這些,他還能與老家伙做什么? 他又該如何面對往后的開曜? 阿兔與小虎也以為祝汸是要立即去人間的,畢竟那會兒,他們小殿下太過心傷,也不防竟是如此,他們也不敢多說話。 和鈴與齊光則是越發(fā)喜歡往他們澹澹宮跑,田田現(xiàn)在不缺人玩兒,且和鈴與齊光陪伴開曜多年,身上全是開曜的氣息,田田格外喜歡他們。 祝汸窩在澹澹宮里,除了處理三界事務(wù),就是想著開曜。 他覺著這樣不太好,卻還是克制不住地想。 他數(shù)次將明曜的那封信拿出來看,看一次就要哭一次,這天氣也隨著他的眼淚變幻。 后來也不敢看了,他開始作畫,畫大白,畫辛曜,畫明曜。畫大白在雪地上留的爪子,畫辛曜騎馬游街時回眸看他的笑容,畫明曜在戰(zhàn)火中的城樓朝他飛奔而來的模樣,畫大白給他叼來海棠花的蠢樣,畫辛曜給他栽海棠樹的側(cè)影,畫明曜彎腰看他說娶他時的笑容。 他滿腦子,都是那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對。 卻沒有人可以幫幫他,甚至,他自己都羞于將這種事情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