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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你在這兒做什么?” 安胤恒聞聲轉(zhuǎn)過頭去,“三哥,我和景殊他們夫夫倆說話呢。” 來人正是三皇子安胤元,安胤元走過來和游景殊二人打了招呼,目光不由在溫瑯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似乎很驚詫于溫瑯一個哥兒能長成這樣。 溫瑯淡定的任由他打量,游景殊卻不高興地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溫瑯,安胤元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行為不妥,趕忙收回視線,“抱歉,我只是覺著,伯爺似乎習過武?” “三皇子殿下好眼力,跟著夫君學了點皮毛,權(quán)當強身健體。”溫瑯微微一笑,將游景殊拉出來當擋箭牌。 “原來如此。”安胤元很單純的相信了,問了安胤恒要不要和他一起過去,他們是皇子,席位自然是安排在一起,安胤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跟著安胤元去了。 “這三皇子好像挺好騙的?!睖噩槣惖接尉笆舛呎f。 “三皇子性格比較單純,他念書不怎么行,癡迷于武學,自幼便立志想上戰(zhàn)場殺敵,保家衛(wèi)國,只不過他的身份,顯然是不會允許他那么做?!庇尉笆夂突首觽円黄鹉钸^書,對這幾位皇子還算是熟。 “原來如此,挺好的?!睖噩樅陀尉笆庹f著話,很快就走到自己的位置。 周圍不少人上前來和他們打招呼,溫瑯對這些官員根本不熟悉,全靠游景殊提醒。 他們落座后,溫瑯察覺到他們的位置還比較靠前。 “安胤恒身邊那個是誰”溫瑯八卦的問道。 “那是四皇子,安胤熙,他的生母是王昭儀,王昭儀性子比較謹小慎微,四皇子有受她的影響,很少會主動站出來說話?!庇尉笆庑÷暫退破?。 的確如游景殊說的那般,四皇子和安胤恒說話的時候,總是低著頭,佝僂著背,看起來唯唯諾諾,像個社交恐懼癥患者。 “那是太子吧?他身邊帶著的是六皇子?”溫瑯看向離龍椅最近的那個位置,應(yīng)該就是儲君的位置。 太子板著臉,宴席還沒開始就坐得十分端正,身旁的六皇子年紀尚小,對什么都很好奇,這里戳一戳那里看一看,揚起小臉怯生生的想和太子說話,可惜太子不搭理他。 “嗯,他們都是皇后所出,六皇子早產(chǎn),身子不大好,皇后將他視如珍寶?!庇尉笆庹f。 溫瑯的眼神閃了閃,不患寡而患不均,太子對這個弟弟應(yīng)該很嫉妒吧。 第119章 今年宴會皇帝照例出了考題,讓文武百官積極答題,并拿出了豐厚的獎品。 大皇子非常低調(diào)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像以往那般鋒芒畢露,也沒有以前自信了,坐在那里,看著就挺陰郁的。 在場的文武百官心里暗暗嘀咕,看來大皇子這是一蹶不振了啊。 溫瑯戳了戳旁邊的游景殊,“那是不是柳風掣?” 游景殊順著溫瑯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柳風掣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 想想這會兒南疆還在殊死抵抗外敵,皇都卻歌舞升平,柳風掣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要不是這里人太多不方便,溫瑯肯定會和游景殊說,估計這會兒柳風掣沒有造反的心,也被皇帝逼出來了。 酒過三巡,郡蘿公主站出來獻舞,皇帝開心得合不攏嘴,直夸郡蘿公主舞姿美妙,不愧是他的女兒。 文武百官自然跟著皇帝拍起郡蘿公主的馬屁。 “朕的郡蘿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被实壅f著眼神就往柳風掣那邊看去。 柳風掣自己喝著悶酒,全然沒有注意到皇帝的眼神。 皇帝看見柳風掣在這樣的日子里,居然一個人喝悶酒,難道是在表達他的不滿嗎? “父皇,郡蘿還不想嫁人,還想在父皇身邊多陪陪父皇?!笨ぬ}公主撒嬌道。 “哈哈哈哈,朕的傻郡蘿,你遲早是要嫁人的,朕怎么能耽誤了你的婚事呢?!被实埤堫伌髳?,果然女兒才是貼心小棉襖。 “風掣,怎么一直在一個人喝酒?這宴席是有哪點讓你不滿嗎?”皇帝臉上帶著笑,眼睛里卻是一片冰冷。 在場所有人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皇帝這是在興師問罪。 郡蘿公主手心的汗都出來了,她張了張嘴,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就聽見柳風掣嗤笑一聲道:“滿意,當然滿意,微臣哪敢有什么不滿意,只是苦了南疆的百姓,這會兒正面臨著生離死別,哪有咱們的日子過得舒坦?!?/br> 他的話一處,四下一片寂靜,每個人都靜若寒蟬。 柳風掣這是在找死啊! 皇帝的臉頓時黑沉下來,他怒不可遏的指著柳風掣說:“你這是在責怪朕?” “陛下說笑了,微臣哪里敢,只是喝醉了,嘴上有點沒門栓?!绷L掣說這話的時候,態(tài)度傲慢,完全沒有嘴上說的那樣不敢。 “你!柳風掣,你別以為朕不敢治你的死罪!”皇帝拍案而起。 柳風掣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乃九五之尊,不過是治微臣一個死罪,有什么不敢呢,陛下想讓誰死就讓誰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br> 皇帝被他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來人!” 郡蘿公主滿臉慌張,勸道:“父皇,小柳將軍只是醉后胡言亂語,當不得真,請父皇息怒。” 她說著立即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