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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拳頭,朱老三被打倒在地,悶哼一聲,口中吐出血來,血里包裹著兩顆牙。 一抬眼正好對上游景殊冷厲的視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朱老三一直以為游景殊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他怎么也想不到游景殊竟然一拳頭能把他的牙齒打掉兩顆。 他哆哆嗦嗦的望著游景殊,渾身顫抖的喊道:“要死了……打死人了……” “啊——血!老三,你怎么樣?”朱老三的婆娘擠過人群沖到朱老三面前,看見他嘴里吐著血,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老天爺,沒天理啊!讀書人打死人了?。⑷朔付寄墚?dāng)教書先生了!”朱老三的婆娘撒潑打滾的哭喊著。 里正也沒想到游景殊會突然打人,而且這一拳頭還打得不輕,平時根本看不出游景殊一個讀書人竟然有這么強悍的力量。 游景殊冷著臉對朱老三說:“不會講人話,就不要講?!?/br> 他也不理會朱老三的婆娘,直接對里正說:“里正,他們?nèi)胧冶I竊在先,出口侮辱我夫郎和弟弟在后,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明日一早煩請里正與我一同到衙門走一趟?!?/br> 里正原本是想大事化小,畢竟都是鄉(xiāng)親,這種事情鬧到衙門去也不大光彩。 但他看游景殊已經(jīng)打定主意,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答應(yīng)下來。 “要我說游先生做得對,誰要敢那樣侮辱我的親人,我肯定也要請他吃拳頭?!?/br> “沒想到游先生不僅書教得好,拳腳功夫也不錯,真是文武雙全啊。” 朱老三的婆娘原本想挑撥離間,沒想到游景殊四兩撥千斤,非但沒讓村民們覺得他不配為人師表,反而更加欣賞他。 而且會生氣,會維護自己夫郎和弟弟的游先生,比以往更加有煙火氣,也讓村民們敢親近了。 次日清晨,游景殊和里正一同將四人送到了衙門。 李大牛是李業(yè)的父親,之前和自己婆娘一起到溫瑯店鋪鬧事被衙役抓走,關(guān)了些日子。 這才剛出去沒幾天又進了牢房,人獄卒都認(rèn)識他了。 李業(yè)聽說自己父親和朱老三一起跑到游家去盜竊被關(guān)了起來,頓時就慌了神,手足無措的問道:“娘,怎么辦?。康直魂P(guān)起來了?!?/br> 他和他娘也是在牢里待過的,進去那些日子愣是讓他們消瘦不少,現(xiàn)在夜里睡覺還會做惡夢。 “又是游家!仗著有權(quán)有勢,欺負(fù)我們平明百姓,真是沒天理了!”李業(yè)他娘憤恨的猛拍桌子,對李業(yè)說:“我們一會兒去牢里探望一下你爹?!?/br> “把籃子里的雞蛋煮兩個給他帶過去?!?/br> 李誠剛把孩子哄睡著,拿著鋤頭出去干活,他娘見了,陰陽怪氣的說:“真是白眼狼,自己爹被關(guān)牢里,也不知道關(guān)心一句,成天就知道盯著那小東西看,呸!” 且不說他們沒有和李誠說李大牛被關(guān)牢里了,更何況他們家就只有李誠一個人有收入,都扒著李誠吸血,家里的活計也都是交給李誠在做,以前有丁橋替李誠分擔(dān),現(xiàn)在丁橋走了,原本丁橋干的那份活兒,也都落到了李誠腦袋上。 不過李誠從來沒有反抗過,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 溫瑯的傷養(yǎng)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有什么事,于是他就閑不住了。 愣是要去店里看看,去了店里又去了一趟溫泉山莊,除了之前抓的兔子和鹿,王小姐又找人買了狐貍。 只是這狐貍野性未馴,一直被關(guān)在籠子里,溫瑯讓人帶路去見了見狐貍,狐貍有兩只,都是紅狐,一察覺到有人靠近,就繃緊了皮毛,齜牙咧嘴,兇得很。 “有吃的嗎?我喂點?!睖噩樞恼f等你們吃了我的靈泉,我就不信馴服不了。 果然它們一嗅到靈泉的味道,也顧不上是人類給的食物,狼吞虎咽的是吃了下去。 等吃完后,又眼巴巴的望著溫瑯。 這時候溫瑯再靠近它們就乖順了。 下人們見狀嘖嘖稱奇,他們喂食,這兩只狐貍不僅不吃,還會兇人,溫老板一喂,就乖乖吃了,而且還溫順得不得了,真是奇了。 “你們以后乖乖呆在這兒幫我賺錢,我三五不時可以喂你們點好東西吃?!睖噩樥T騙道。 兩只狐貍不似聰明,喝了不少靈泉開了靈智,能夠聽懂他說話,不過它們也很通人性,大概明白跟著溫瑯有好東西吃。 “現(xiàn)在還不能放你們出來,等過段時間,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再放你們出來?!碑吘雇蹂祷瞬簧馘X買來的,現(xiàn)在要是放了,估計一會兒就沒影了。 這里有一大片山林,完全可以供它們生存,而且還不會被人狩獵,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又自由,溫瑯心想它們要是明白了應(yīng)該不會不愿意吧。 在溫泉山莊待了一會兒,又把需要改進的地方指出來,溫瑯乘上馬車回去。 他要去和丁橋談一談。 “去南疆?”丁橋連縣城都沒出過,更沒有想過去南疆那么遠(yuǎn)的地方。 “對,鎮(zhèn)南王你知道吧?”溫瑯端起水喝了一口,問道。 丁橋當(dāng)然知道,那可是大安朝的大英雄。 “我和柳家達成合作,準(zhǔn)備在南疆開店,需要人手過去指點,雖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帶徒弟,但到時候肯定還會有很多的別的事情,我需要派一個我信得過的人過去,你愿意嗎?”溫瑯抬起半闔的眼睫看向丁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