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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要說起來的話,不殺甘寧張飛,看起來是留下了兩個威脅,但實(shí)際上卻是限制了他們雙方的力量。 劉備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那么哪怕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可能選擇全力一戰(zhàn),更不可能同袁紹同生死共存亡,他最大的可能是謀劃好自己的后路,然后保存力量,在合適的時候立馬選擇走人并不需要多管袁紹如何。 畢竟人嘛,總是如此的,有退路的時候,誰都不愿意豁出去玩命。 到了這種時候,曹旭反倒是最不用著急的了。 此時的僵持對她而言不僅沒有壞處,反而是有利的,糟心的人其實(shí)只有袁紹而已。 在這種外部壓力極大的qíng況下,袁紹的謀士們再次撕起來了。 首先被撕的人是許攸,之前袁紹的行動可以說是他一手謀劃,并且給袁紹畫了個特別好看的大餅,結(jié)果呢? 別說大餅了,袁紹被人揍的連鄴城都丟了,然后一路敗退到了只剩下小半點(diǎn)冀州的境地。 這都是許攸的錯! 之前被許攸抓住機(jī)會黑了一把的審配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機(jī)會?他自己是沒法親身到袁紹的面前說許攸壞話了,但他作為袁紹的首席謀士多年,同黨朋友還有是有一些的,這次大家一致把槍口對準(zhǔn)了許攸,而許攸自己也無法辯駁,畢竟袁紹輸了是不爭的事實(shí)。 于是許攸也不得不再次讓位,這次袁紹讓沮授接替了許攸。 許攸原本以為事qíng到了這里就該結(jié)束了,可審配對他恨的深沉,顯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許攸,因此沒多久,許攸就接到家人緊急傳來的消息。 有人抓了他們,還要?dú)⑷耍?/br> 這下許攸炸了,可他如今不管是官職地位,還是袁紹對他的信任都遠(yuǎn)不如從前,一時之間也沒法把人救出來。 但不得不說,許攸不愧是袁紹的老朋友,他對袁紹是十分了解的。 想了想,許攸熬了個通宵,讓自己看起來斯憔悴一些,再加上沒吃啥東西,餓了一天于是看起來臉色也不是很好,在這樣的qíng況下,他穿著樸素的衣服,甚至就連衣服都有些凌亂的去求見袁紹了。 袁紹是不想見許攸的,但又聽說許攸有重要的事qíng要對他說,再加上他對許攸確實(shí)還有那么幾分qíng誼,于是也就讓人把許攸帶進(jìn)來了。 可看到許攸的第一眼袁紹就皺了眉頭:子遠(yuǎn),你怎么這樣一幅打扮?成何體統(tǒng)! 許攸兩眼含淚:主公! 他聲音帶著哭腔,袁紹這人又感xing,于是立馬沒脾氣了。 接著許攸向袁紹哭訴了因?yàn)樗麃G了官職,不如從前,結(jié)果就連家人都被人欺負(fù),甚至可能一家老小都丟掉xing命的事qíng,許攸把自己的qíng況說的極為悲慘凄涼,并且說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針對他。 袁紹頓時沉下表qíng來:大膽! 他是非常生氣的,許攸是他的老朋友,這次雖然做錯了事qíng,但到底他還是要給許攸幾分面子的,除了去掉了許攸的官職之外,也沒有對許攸特別苛待,甚至沒舍得把許攸丟進(jìn)大牢,卻不想有那見高踩低的,卻趁此機(jī)會欺負(fù)許攸,甚至要?dú)⒘怂募胰恕?/br> 這是袁紹決不能忍的。 尤其是看到老朋友如此láng狽凄涼,袁紹一時之間連帶著以前對許攸的不滿都消散了不少。 他溫言對許攸說道:子遠(yuǎn)放心,我一定給你的家人討回公道,這就下令讓他們放人。 許攸落下淚來,他拉著袁紹的手,一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樣子:主公我我做了那么大的錯事,主公卻還能如此對我,我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 他掩面哭泣,袁紹就更是心疼了。 可這時候,卻有逢紀(jì)站出來說道:主公休要聽他胡言,他只說了家人被抓,怎么不說說家人是因何被抓呢? 他對著許攸露出一個滿含惡意的笑容,接著說道:主公治下向來嚴(yán)明,各地百姓也都是夸贊的,怎么偏偏到了你許子遠(yuǎn)這里就不一樣了?我倒是聽說,你家里人被抓的不冤啊。 說完這話,他對袁紹道:主公,屬下聽說許攸的家人是作惡多端犯法被抓的,主公若是匆忙下令放人,冀州百姓要如何看待主公? 袁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許攸心道不好,他對逢紀(jì)投去一個怨恨的眼神,逢紀(jì)卻毫不在意。 而另一邊,周瑜也在對孫策說著不好。 看起來,袁紹要輸啊。 周瑜滿滿的感慨讓孫策疑惑:袁紹輸了有什么不好? 周瑜說道:至少對我們而言,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呢。 第132章 對于周瑜來說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曹cao為什么要扶持孫策,因此也就明白袁紹對于孫策的重要xing,至少要說起來的話,袁紹完蛋了,那么曹cao和孫策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也不會繼續(xù)那么好了。 然而此時的孫策還沒能打下劉表,目前來說,孫策和曹caogān架那是不用想的,所以他能夠選擇的目標(biāo)就只有劉表。 一旦袁紹被曹cao擊敗,那么至少在大體上來說,曹cao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北方。 這種時候曹cao會作何選擇? 這一點(diǎn)周瑜幾乎不需要經(jīng)過更多的思考就能夠得出答案。 之前周瑜覺得,曹cao和袁紹之間的戰(zhàn)爭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zhàn),尤其是這一次曹cao沒能親自上陣,來的人是曹旭。 曹旭作為一方將領(lǐng)的能力,全天下都是認(rèn)可的,但如果讓她統(tǒng)領(lǐng)全局,周瑜并不認(rèn)為曹旭能夠做好。 雖然周瑜在戰(zhàn)爭的結(jié)果上還是看好曹旭,但那僅僅是出于,他看不上袁紹而已。 袁紹或許比袁術(shù)劉表要好一些,但他遠(yuǎn)比不上曹cao。 在周瑜看來,青州的總體氛圍是很好的,至少他去青州的時候也很為青州官員的積極向上同心協(xié)力而感慨,唯一使勁拖后腿的大概也只有心向劉協(xié)的官員,但這并不能影響大局。 按照周瑜在青州聽到的話來說,追隨曹cao的官員們把追隨皇帝的官員,稱作文盲== 他們自己也不認(rèn)為那些人能夠蹦跶出太大的水花來。 如果說,在人員方面是青州更勝一籌的話,那么袁紹和曹cao之間的總體實(shí)力差距實(shí)際上也并沒有很大,這樣說起來,戰(zhàn)爭的結(jié)果還需要多說嗎? 雖然周瑜確實(shí)不看好曹旭,但就算曹旭出點(diǎn)小亂子,可至少還有曹cao在。 曹cao確實(shí)要守孝,但在家國大義四個字面前,很多事qíng都是可以靈活應(yīng)對的不是嗎? 反正皇帝在曹cao的手上,他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咯。 可周瑜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事壓根不需要曹cao出手,曹旭自己就把袁紹打的快要不行了,并且完全不是周瑜之前所猜測的持久戰(zhàn)消耗戰(zhàn),如今距離開戰(zhàn)的時間,過去也不到一年。 可袁紹已經(jīng)露出敗跡了。 如果后面沒有什么出人意料的驚天逆轉(zhuǎn)的話,周瑜猜測戰(zhàn)爭可能會在兩年內(nèi)結(jié)束,之后或許重新整頓北方會花費(fèi)一些時間,但留給孫策的時間又能有多少? 兩年還是三年? 然而他們現(xiàn)在和劉表僵持這么久,卻連個長沙都沒打下來。 曹旭那里已經(jīng)拿下了大半個冀州了好嗎! 只要想到這些,就由不得周瑜心中不焦急。 他和清楚,孫策如果想要生存,那么就必須在曹cao完全整合北方的力量之前拿下荊州,到時候合荊州揚(yáng)州之力,再聯(lián)合益州的劉璋,這才能夠與曹cao相抗衡。 其他不說,但至少劃江而治是沒問題的。 別提和劉表聯(lián)合。 不管孫堅是不是劉表親手殺的,劉表和孫策之間的殺父之仇都沒法當(dāng)做不存在,孫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和劉表聯(lián)合的。 否則天下人要怎么說孫策了? 甚至恐怕就算是孫策自己手下的人心也要散了。 孫策之所以能夠年紀(jì)輕輕就有極大的號召力,振臂一呼便可以招募來過萬的兵馬,這靠著的就是孫堅當(dāng)年的留下的影響力。 孫家父子都是英雄,是江東子弟愿意追隨的人。 所以說,孫策就算是死,也不能拋棄這一點(diǎn),他絕不可能與劉表聯(lián)合。 想到這里,周瑜嘆了口氣:我們還是要加倍努力才行啊。 正這么想著,周瑜卻聽外面有人前來通報說,有個自稱是他朋友的人要見他。 孫策頓時很有興趣:公瑾的朋友? 他和周瑜兩人在江東之地自有名聲,朋友當(dāng)然也是少不了的,卻不知道這次來的會是誰了。 周瑜聽到這話卻是一笑:哦?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特意趕來相見的朋友? 孫策問道:你笑成這樣gān什么? 我笑長沙有望了,說完這話周瑜站起身:能夠特意在這種時候趕來相見的朋友,又怎么會沒有大事呢? 而如今唯一說得上的,大概就是長沙了。 孫策聽到周瑜這么說,頓時大感興趣,于是與周瑜一起去營寨門口迎接,果然看見一個文士打扮腰佩長劍的人,牽扯一匹馬站在門口。 周瑜遠(yuǎn)遠(yuǎn)的見了那人頓時大笑出來,然后快步迎上去:子敬!子敬啊! 然后孫策就看見周瑜和那個叫子敬的人兩手相握看起來特別激動的樣子,他cha嘴問道:公瑾,這位是 周瑜這才想起來:來,伯符,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好友,魯肅魯子敬,子敬來了,看來我們的大事是要成了。 魯肅聽著他這話頓時很想翻白眼給他看,不過他還是對著孫策一拜:這位向來必定就是孫郎了。 孫策一笑:子敬既然是公瑾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這還客氣什么,走,我們里面說話。 是該里面說話,這樣說著,周瑜已經(jīng)拉著魯肅往里走,然后順帶著問道:子敬這次來了,就不走了吧? 魯肅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好的周公瑾這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看起來倒像是個無賴了。 周瑜道:我這是為了子敬能來而高興,怎么能算是無賴呢? 不過正如他之前所說,來的人是魯肅,又特意挑選了這樣的時間和地點(diǎn),恐怕是為了長沙的事qíng了。 魯肅之才周瑜當(dāng)然是清楚的,因此他毫不懷疑魯肅能夠幫助他們拿下長沙。 對于袁紹來說,現(xiàn)在的qíng況真的算不上好。 面前的曹旭虎視眈眈也就罷了,并州涼州之前被他打服氣的人此時也開始趁機(jī)作亂,尤其是涼州,那個叫馬騰的,總想著給他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