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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衡和曹旭回到青州要做的第一件事qíng,除了工作上的,大概就是拜見父母親人了,尤其是紀函和紀微,兩個小孩子也是要從曹嵩那里接過來、 紀函倒是還好,紀微大約是年紀小,又很久沒有見,因此表現(xiàn)的倒是有些陌生了。 曹旭就很感慨,她覺得這是她自己做的不夠好的緣故。 不過好在雖然說是有些陌生,但也不過是比不得之前那樣親密而已,再加上到底是小孩子,又是血脈之親,曹旭和紀衡帶了幾日之后,紀微的表現(xiàn)就很好了。 紀函倒是給曹旭和紀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他新學了幾個字。 紀函是個挺聰明的孩子,之前曹旭和紀衡不過是開玩笑似的教過他一些,畢竟他還小,也就只當是認圖片一樣的教了他如同大或者小這樣比劃簡單又容易理解的字。 沒想到紀函學的還不錯,于是之后也就讓紀衡有意識的教一些,但并不做任務來看,也沒什么硬xing要求。 曹旭自己是很少給紀函寫字的,按照她的說法,她的字雖然不算難看,但也絕說不上好看,還是別把紀函帶壞了。 這次回來,倒是發(fā)現(xiàn)紀函多認識了好幾個字,這個成果對于他這樣年紀的小孩子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曹旭和紀衡當然要夸獎他。 小孩子的積極xing是需要愛護的,表現(xiàn)好就是要夸獎呀。 大約是因為明年沒什么太過讓人緊張的事qíng的緣故,青州的氣氛非常松緩,就連劉協(xié)那里,曹cao也不知道是心qíng好還是其他原因,總是是退讓了好幾次,在很多事qíng上給足了劉協(xié)作為皇帝的面子。 于是劉協(xié)的心qíng也很好,新年的時候還特意給曹家的人賞賜了不少東西。 即便曹cao不見得缺了什么,但這些由皇帝從皇宮里賞出來的,并且伴隨著表彰的話語,面子上就不一樣呀。 更何況曹cao其實并不苛待劉協(xié),確實有不少新奇少見的東西來了,曹cao直接就讓人送去皇宮里獻給劉協(xié),劉協(xié)賞賜給他,他才接受,并不直接自己先皇帝一步把東西拿走。 至少在物質上,曹cao是很守本分的。 這一年就算曹旭這里也得了不少賞賜。 新奇的東西給了一些,除此之外還有金銀和一些貴重的玉石制品,曹旭并沒有細看,但聽紀衡說給的挺厚道。 于是曹旭在朝堂上也不給皇帝擺一張僵硬的臉看了,她相貌上本就不是很威嚴的類型,只有特意板著臉的時候才會顯得有幾分凌厲,因此若是表qíng緩和下來,頓時就顯得可親了很多。 劉協(xié)覺得自己這事辦的不賴,曹家的兄妹兩都很承他的qíng。 因而在開的時候,他有特意給早就養(yǎng)老在家的曹嵩加封了一些名譽上的爵位,然后又給加了食邑。 其他倒是還好,食邑雖然給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但劉協(xié)封出去的食邑此時正包含在曹cao的地盤里,因此也就沒什么好說道的了。 曹嵩倒是為此又特意去拜見劉協(xié)謝恩。 于是這一年曹家和劉協(xié)之間的氣氛格外的緩和。 劉協(xié)倒是終于松了口氣,之前有些官員以維護皇帝的名義給曹cao添了不少麻煩,連帶著曹cao看劉協(xié)都有點不順眼。 歷經坎坷的劉協(xié)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于是他立刻就想要修補和曹cao之間的關系,只是卻一直都沒有得到什么機會,這次倒是好好的彌補了一番。 不過這一年曹cao倒是真的很樂呵,因為糜秀懷孕了,甭管這是男孩還是女孩,說起來都是一件很不錯的事qíng。 畢竟曹昂和糜秀現(xiàn)在還年輕,對于男女其實倒是沒那么看重的。 紀衡聽說這事的時候抽了抽嘴角,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算起來,糜秀的年紀這是高中都還沒畢業(yè)的小姑娘啊。 然而這年頭似乎就是這樣的,紀衡只能在心里嘀咕幾句以后他家閨女可不能這么折騰。 不說像是他和曹旭一樣等到二十幾歲,至少也得十八歲往后吧? 否則還太小了一些。 不過這事要說起來最高興的人其實不是曹cao,而是糜竺。 這消息才剛傳出來沒幾天,糜竺那里就準備了分量十足的金項圈金手環(huán)之類的東西給糜秀送去了,金光閃閃分量十足。 東西送去曹cao府上的時候,曹cao和丁夫人幾乎是捂著眼睛看曹昂收禮清點的。 太閃了! 曹cao十分感慨:總有一種,當年來福小時候我父親的感覺。 當年的曹嵩也是這么養(yǎng)曹旭的。 曹cao完全不能理解,要說起來,這有錢人也不一定都這么俗氣吧? 而且曹嵩平日過日子也沒那么夸張,糜竺更是有低調,他甚至還有幾分文人雅士的感覺,咋遇上孩子的事兒送東西就這么又閃又俗呢? 這問題還是曹嵩給他解答了。 曹嵩一邊讓人把準備送給未來曾孫的金光閃閃的禮物給準備好,一面對曹cao說道:送其他的都是虛的,那么小的孩子,能夠用得上什么呢?還是送這些好,實在又喜慶。 這么說著他又想起當年曹旭了:你看我給來福預備的東西就都很好,你是覺得俗氣了,但真等著她日后能用得上的時候,甭管gān什么用,huáng金都是好東西。 這倒是實在話,曹旭小時候曹嵩給了她不少這些東西,脖子上戴的,手腳上套著的,各種都有,而這些在曹旭長大之后其實就用不上了,丁氏就都給收起來裝在箱子里,曹旭出嫁的時候也一并給她了。 給其他的多虛啊,這玩意兒,說句不好聽的,紀衡要是敢對曹旭不好,曹旭手里有錢也不慌,畢竟底子厚實。 實在不行了,咱都不需要用到嫁妝,拿著小時候的一大箱子金項圈就能砸死你。 曹cao:父親說的有理。 怎么辦! 就算是這么說他還是覺得那些沉甸甸的huáng金特別閃瞎眼啊! 不過此時曹cao的年紀也不小了,曹嵩就更大了,頭發(fā)都已經白了,這時候的曹cao也不至于像小時候那樣偏要爭個對錯給父親添堵。 曹嵩前幾年身子骨就差了,這兩年雖然jīng神頭不錯,但這都是家里用名醫(yī)良藥養(yǎng)出來的,其實本身并不算好。 對于現(xiàn)在的曹cao來說,曹嵩開心就最重要了。 既然老爺子高興,那么他愛送什么就送吧。 總歸曹嵩的東西雖然金閃閃的很俗氣,但用料是真的實在,做工也是極為jīng細的。 糜秀的這個孩子,算是曹嵩實打實的曾孫輩,孫子他就已經很疼愛了,如今這頭一個曾孫,自然是更加在意。 丁氏也是喜氣洋洋,這么算起來,他們家可就是四代同堂了,這是多么大的福氣啊。 算算曹旭這邊的曾孫他們大約是等不到了,但曹cao這里有也很讓人滿足。 當然了,這對于曹嵩和丁氏來說是頭一個曾孫,對于曹cao來說,也是頭一個孫子呀。 曹旭也很感慨:哎,我都已經是祖母輩的人了呢。 曹昂的時候她尚且沒什么感覺,畢竟那時候曹旭其實還小,之后曹cao那里一個孩子接著一個孩子的蹦出來,曹旭也習慣了。 但曹昂這個孩子對于曹旭來說就是實實在在的孫子輩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呀。 紀衡也有差不多的感覺,要說起來,曹旭距離三十歲還有好多年呢。 二十七歲的女孩子,在現(xiàn)代來說,沒結婚的也是不算少的。 這年頭咋就那么催人老呢? 曹昂出生的時候曹旭還是個喜歡跟在哥哥屁股后面亂跑的小女孩子,現(xiàn)在曹昂都有孩子了。 至于說曹cao,紀衡算算他也不過四十來歲。 可怕的時代。 當然,覺得可怕的大概只有紀衡一個人,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qíng了。 天的時候曹cao開始找人商議是不是要去打劉表了。 此時的劉表實力還是很qiáng大的,再加上之前吃掉了袁術在豫州的一部分地盤,因此劉表的實力其實還得到了發(fā)展。 這種qíng況下,僅僅依靠一個孫策顯然是無法牽制劉表的,這任務對于孫策來說太沉重了。 因此曹cao必須要先削弱劉表,之后才是孫策發(fā)揮的部分。 袁紹就算幾年不來,也不會晚于明年,他不會坐等我們發(fā)展起來,更不會讓我們完全準備好。 據(jù)說冬日里的時候袁紹就沒閑著,他召見了不少文武官員,制定這一年的計劃。 打曹cao是不行了,但發(fā)展一下自己,提高自己的實力,努力為戰(zhàn)爭做準備是沒問題的。 看著袁紹如今積極的態(tài)度,很顯然他不會等待很久,至多等上一年,讓袁術的事qíng影響稍微淡一點,之后他不動手才叫奇怪。 也因此曹cao就需要提前為此做好準備。 顯然劉表是不愿意看到曹caoqiáng大起來的,而如今劉表的地盤和曹cao的地盤又相互連接。 遠jiāo近攻這種做法雖然不適合劉表,但有個道理對于劉表來說是很對的。 靠的近的是他的敵人,離得遠的是他的盟友。 因此說起來,曹cao必須要先解決劉表的問題,之后才能安心的與袁紹gān架。 不過劉表這人按照郭嘉的說法,并不是非常qiáng勢的類型,劉表過日子更圖個安穩(wěn),因此他應當不會愿意和曹cao吧事qíng鬧得太過僵硬,甚至不會愿意大動gān戈。 因此對于劉表,陳宮與荀攸的意見都是,只管北面的事qíng,往南曹cao絕不cha手。 具體的做法大概就是只攻打這次劉表占據(jù)的豫州的一部分,以及荊州位于北方的門戶南陽,而南陽一旦攻下,曹cao就立刻暫緩攻勢,與劉表緩和關系,兩家達成和解。 當然了,南陽的好處,除了是斬斷劉表向北的通道之外,更是靠近此時荊州的治所襄陽,一旦曹cao占據(jù)南陽則可以直接威bī襄陽。 這對于劉表來說是極具威脅的做法。 因此這件事qíng做起來必須要慎重小心,否則也有可能bī急了劉表,讓他gān脆和曹cao打起來。 但郭嘉分析這種qíng況的可能xing不大:劉表此人,只圖自守而已,并沒有多少進取jīng神,張繡攔住袁術的時候,本該是他最好的機會,但劉表卻因為擔心再打下去要鬧出大事來,因此放棄了。 劉表放棄的可不僅僅是袁術,更意味著他放棄了袁術手中握著的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的誘惑孫堅無法抵擋,袁術也無法抵擋,及至袁紹,也無法抵擋。 甚至包括了曹cao。 但劉表放棄了,他不要那玩意兒,就是不想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