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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承認,紀衡真的是什么事都gān得出來! 他這人,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想起當(dāng)年紀衡只想混吃等死的時候,曹cao都為他的不上進cao心,心說他這樣以后可怎么辦,卻沒想到紀衡現(xiàn)在倒是有g(shù)ān勁了,可這gān勁也太大了吧。 曹cao完全不知道該說紀衡什么話才好了。 只能說,以后欺負紀衡可以,但千萬別招惹曹旭。 紀衡真的是什么事都gān得出來! 他當(dāng)初能夠因為擔(dān)心曹旭的安全去搞黑科技,發(fā)展殺傷xing武器,現(xiàn)在又能因為人家對曹旭的那些話,那些不公正的待遇而想要改變整個世道,以后還指不定gān出啥事來呢! 這么想著,曹cao倒是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畢竟這meimei也是他的。 紀衡于是繼續(xù)說道:主公,這事其實也是有好處的。 見曹cao看他,紀衡開始一個勁的在內(nèi)心催促自己快想辦法。 忽悠?。?/br> 他心中緊張,但面上還得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來:主公想過所謂的讀書教育,到底意義何在,或者說,到底是教了什么嗎?僅僅是是教了學(xué)生們認字讀書?我看不是這樣。 曹cao被他這話帶出了幾分興趣,于是道:那么你認為是什么?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yè)解惑也,扯了一句當(dāng)年課本上的古文紀衡才繼續(xù)說道:這是我認為的學(xué)生與老師的關(guān)系,傳道尚且在授業(yè)解惑之前,為什么呢? 對啊,為什么呢。 紀衡繼續(xù)瞎編:大概嗯,我覺得大概是這樣的,學(xué)子們多是從孩童時期開始跟隨老師學(xué)習(xí),老師則為他們傳授書上的知識,可在傳授講解的過程當(dāng)中,不由的就會帶上自己的主觀感受,比如同一句話,老師喜歡這一家的解說,他就用這個來教學(xué)生,而另外一人喜歡別家的解說,于是他以別家的來教自己的學(xué)生,這就不一樣了。 曹cao的表qíng開始若有所思。 紀衡心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么。 但他還得繼續(xù)說:所以,對于從孩童到成年的這段時間里,可以說他們的所思所想,其實都是有著自己老師的影響,這也是一個人的xing格以及認知構(gòu)成的最重要的時期,什么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都是這時候定下的,以后也很難再改變,因此這是很重要的事qíng。 可曹cao聽到這里問他:那么這跟女子讀書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對啊,有啥關(guān)系了! 這難道不是說曹cao要嚴抓教育,對學(xué)館里講課先生的資質(zhì)嚴加審核嗎? 紀衡抽了抽嘴角,決定繼續(xù)掰:這是有關(guān)系的,主公,雖然女子居于后宅,可您想,孩子是從誰的手里成長起來的? 這年頭丈夫可不會整日盯著一個孩子看,如同曹cao這樣是家中獨子的,曹嵩當(dāng)初因為公務(wù)都有不少時候忽略他,若是如同別家那樣妻妾成群孩子更多的話,父親對孩子的影響其實也是有限的。 那么是誰負責(zé)帶孩子教孩子? 當(dāng)然就是母親?。?/br> 主公試想,一個高門大戶飽讀詩書聰慧明理的母親和一個鄉(xiāng)下粗俗村婦所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哪個更有可能成才呢? 曹cao沒說話,于是紀衡又問:為何人們多認可長子嫡子繼承家業(yè)?庶子到底差在了哪里? 差在了母親身上呀。 正妻多數(shù)是同等水平的人家jīng心教養(yǎng)的姑娘,妾室就隨意多了,只看臉就夠了,什么舞姬歌女都可以往回帶,長得好看就行。 這明顯不是一個水準嘛。 我倒是不否認這其中也會有出息的,可那是特殊qíng況嘛。 曹cao看著紀衡好半晌才有些艱難的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允許女子讀書接受教育,允許她們增長見識,然后她們就能教導(dǎo)出出息的孩子來?你不覺得這說法有點牽qiáng嗎? 紀衡:_(:3ゝang;)_ 是挺牽qiáng的,他本來就是在瞎編嘛。 但紀衡還是得說的信誓旦旦:這種事,是從長遠計較啊。 曹cao簡直要忍不住嘆息了: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說到底你還是想要我同意你原本提出的給女子也辦學(xué)館的事qíng,對吧? 紀衡點頭。 曹cao道:這事還得慢慢來,你心疼元昭,我難道就不心疼她?可這也得分方法啊。 曹cao覺得紀衡的方法挺扯的。 但他也不好一口斷言這種事,畢竟,紀衡不是已經(jīng)做到了很多人不可想象的事qíng了么? 誰知道這次他會不會又折騰著折騰著然后就成功了? 紀衡也知道想要曹cao一次就直接同意這事不太可能,于是他也不再多說,而是跟曹cao匯報其他工作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說一個比較悲傷的故事就是,雖然下了挺大的決心,但直到入冬,袁紹也沒能把公孫瓚搞定。 于是曹仁等人這個冬天大概也是不能回來了。 這倒不是說袁紹比不上袁術(shù)了,別看袁術(shù)之前搞定揚州比袁紹要快,可這對手的等級也不一樣啊。 公孫瓚可是個厲害人物! 如今曹仁等人在幽州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天氣可真特么的冷?。?/br> 能不冷么,大家都知道北京那段或者更往北一點,冬天是肯定比南面冷很多的呀。 曹仁覺得自己真可憐。 然而有人羨慕他。 誰? 呂布。 年底了,呂布得來跟曹cao匯報工作了,他之前得配合著夏侯兄弟重新整編自己的軍隊,因此倒是沒有在臨淄的,這次回來就很羨慕曹仁。 冷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初我們在并州,那才叫冷呢! 呂布表示他早習(xí)慣了。 紀衡看他那樣子抽了抽嘴角。 看來呂布的品種不是傻金毛,而是哈士奇啊。 當(dāng)然,考慮到他的大塊頭,說是阿拉斯加好像也沒錯。 不過看這樣子也知道,呂布這次肯定又掛科了。 呂布確實掛科了,因此他來見曹cao的時候是很沒有底氣的。 倒是趙云,由于考核的時候合格了雖然是擦著合格線低空飄過的,但人家怎么說那也是名正言順實打?qū)嵉暮细窳耍谑沁@時候曹cao也讓他來。 曹cao是打算用趙云的,當(dāng)然也不能讓趙云對青州一無所知啊,這次不就是個好機會么。 趙云看著呂布那樣其實有點高興的。 是噠!他現(xiàn)在可是能考及格的人了! 趙云心說不枉他那段時間每天熬夜挑燈讀書,頂著黑眼圈幾個月還是很有成果的。 說起來,他的黑眼圈直到現(xiàn)在也沒完全消掉。 紀衡雖然不至于依舊報復(fù)趙云,但他表示自己看不慣趙云高興的樣子,于是挪啊挪的挪到了趙云的身邊:子龍,你心qíng很好? 趙云看他一眼:伯瑾是有什么事么? 紀衡道:我只是想跟你說件事qíng啊。 趙云沒說話,他就聽著紀衡說。 呂布雖然依舊不合格,但直接被擼掉不許當(dāng)將軍的可能xing不大,雖然他確實不懂那些,但他有人??! 提起有人,趙云嘴角一抽:元昭有你,呂布有誰? 他有高順啊! 紀衡咧嘴笑:文遠的成績雖然向來是低空及格線,不過高順的成績嘖嘖嘖,那評價可是拿的優(yōu)秀呢。 趙云: 有你這么討厭的嗎! 招人煩! 看到趙云心塞塞了,紀衡表示他立馬就開心了。 當(dāng)然,這事先不提,倒是有另外一樁事qíng要說。 袁紹向曹cao求助了。 當(dāng)然,這不是要曹cao派兵,他希望曹cao做的是另外一件事qíng。 曹cao道:本初與我說,他見青州的投石車和地雷很好用,希望我明年能夠為他提供一些,應(yīng)以對付公孫瓚。 冬日里幽州的氣候說起來實在是要老命的事qíng,袁紹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因此他就轉(zhuǎn)攻為守了,打算熬過幾個月之后,到了來年天氣暖起來了再繼續(xù)打。 不過正好趁著這段冬歇的時間,他來跟曹cao提了這件事qíng。 這事倒是程昱先開口:袁紹的提議倒是很合理的,不過這怎么借卻是個問題。 曹cao道:按照他的說法,這其實不能算是借,而是算買,青州的東西,他出錢,我們來做,還額外多給三成的價格。 哦?這倒是一筆核算的買賣了。 荀彧的話音剛落,程昱就說道:這哪里合算了!文若你也跟著亂說! 荀彧也不生氣,而是道:仲德先生先不要生氣,這事不妨聽聽伯瑾怎么說。 要說那些東西誰最了解,顯然是紀衡最懂的。 而且,做生意什么的,現(xiàn)在不是還有糜竺在這里嗎? 程昱哼哼了一聲:總之我不同意給他們,說是幫袁紹攻打公孫瓚,可如今我們已經(jīng)出了不少兵力了,若是什么都靠我們,日后這幽州到底是算袁紹的還是算我青州的? 當(dāng)然,大家也都知道程昱說的這話并不是這個意思,但大家都是聰明人,于是也不要程昱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了。 荀彧就說道:仲德先生說的有理,主公,做事有主次之分,這是不能亂的。 曹cao當(dāng)然也懂荀彧這是在提醒他什么事。 可 本初都已經(jīng)開口,難道我還要拒絕嗎? 袁紹可不是白要的,人家給錢??! 荀彧道:袁紹此人,雖然看似慷慨,可實則打算jīng明,這次主公出兵,他也不過是提供糧糙罷了,可這次卻愿意花大代價來要投石車,所為何事呢? 聽到荀彧的這話,紀衡才算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說到底,地雷什么的也就算了,這東西還算有點技術(shù)含量,就跟賣紙似的,并不擔(dān)心把東西給人家,人家就能夠仿制出來。 但投石車和火油彈不一樣啊,這東西的仿制難度不高,買一個回去,拆開看看,所有東西也就都擺在人家面前了。 這時候袁紹難道就不會自己再做嗎? 那個時候,青州辛苦研發(fā)出的投石車,就成了袁紹的東西了。 要知道袁紹并不需要明白他們的新設(shè)計新機關(guān)都是什么原理,他只需要讓人學(xué)會依葫蘆畫瓢的做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