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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旭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tài)確實不好,她之前路上有些不適,但之后稍微注意點休息,也就沒什么問題了,到了高陽之后更是jīng神滿滿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謝過趙云之后,曹旭一邊退回去一邊想著,難道是她每月的那幾天快到了所以才jīng神不好? 這種事其實不太好說啊。 曹旭每月的日子基本是很準的,但也有特殊qíng況,有些時候就會有那么幾個月的時間不穩(wěn)定,甚至有一月是不見得,但這屬于特殊qíng況,偶爾有而已,就算拿著這事去問大夫,大夫也會跟你說,只要不是長期不穩(wěn)定,那就不算問題。 更何況行軍在外作息不定,條件也不好,有時候受點影響也很正常。 因此這次曹旭日子到了卻什么反應都沒有,自己想想也沒在意也許就是上月不到這月到了? 這么想著,曹旭已經(jīng)回到城中,然后她也不要人多話,自己很gān脆的從馬上翻身下來,這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傷口,讓她嘴巴一咧,好在她還算忍得住,沒有丟人到在所有人面前叫出來。 紀衡看著她這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怎么受傷了還不老實! 這么說了曹旭一句,他又連忙讓開:大夫你快給她看看。 之前紀衡雖然一副被驚嚇過度的樣子,可他也是反應最快的人,他幾乎是跑著下了城頭去叫大夫。 這種時候大夫一般是不會太遠的,而是處于隨時待命的狀態(tài),果然跑了沒幾步他就見到了在給小學徒講話的中年大夫。 二話不說,紀衡拉上人就跑。 大夫原本不認識他,可看著紀衡身上穿著的衣服好吧,是個當官的_(:3ゝang;)_ 于是他就這么被紀衡拉到了城門口。 大夫剛想說自己是懵bī的,就看見曹旭衣服盔甲染血的從馬上翻了下來。 比起紀衡,他很gān脆的把眼睛一瞪:將軍!可不能這么動! 這么說著他連連催促紀衡:快叫人過來抬著她走,受傷了可不能自己這么跑。 曹旭隨手把兵器丟給一邊的士卒,讓人給她拿著,聽到大夫這話咧嘴道:也沒事,這疼我還忍得住,能自己走! 這根本不是能不能忍得住的事qíng! 疼你能忍住,可傷口它忍不住??!會加重的好不好! 曹旭還想再說,卻驚呼一聲,緊接著就覺得天旋地轉了一下。 紀衡把她抱起來了== 你gān什么呀! 紀衡壓根不搭理曹旭,他對大夫問道:去哪里? 大夫指著不遠地方的一處民居說道:先到那邊做一下緊急處理,不要輕易挪動。 紀衡二話不說抱著曹旭就往大夫所指的地方走。 這地方是一處民居,有幾間房子和一個小院子,如今已經(jīng)改了一下,算是最靠近戰(zhàn)場的緊急醫(yī)護場所,一般傷輕一些的就可以回去之后再醫(yī)治,可若是曹旭這種看起來比較嚇人的qíng況,就先到這里來,抓緊時間處理了。 早說了,隨軍的大夫處理皮ròu外傷是很有一套的,除了曹旭外面穿著的盔甲之后,大夫手法熟練的止血包扎。 槍傷不像上次的箭傷需要考慮拔箭的問題,曹旭這次的傷口有一指來長,不算特別深,但卻也不是什么破了點油皮的小傷,只能說這只傷了ròu沒傷了骨,可就算是這樣,卻也是一道鮮明的傷口皮ròu兩邊翻開,血液別說是里面的衣服,外面的盔甲都被染紅了一片。 等大夫做好了緊急的處理之后,便也不再多管:將軍也是習武之人,多余的話也不必我多說了,我已經(jīng)將傷口止血包扎,至于說剩下的,自然有其他大夫。 說完這話就聽見外面喊了他一聲,他還想說什么,這時候也只能對著曹旭以拱手:將軍,在下告退。 曹旭擺擺手:你去吧,外面這時候應當已經(jīng)打起來了。 曹旭雖然退回城中,但趙云放過曹旭可不意味著他放棄了這次進攻。 而且趙云的目的并不是陣前比斗,他如今既然已經(jīng)勝了一場,自然就要攻城。 這時候應該是張遼和陳宮在指揮這事。 等大夫走了,曹旭看著紀衡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紀衡看她一眼:你先休息,我去叫馬車來,你現(xiàn)在不好走動,我們坐車回去。 回哪里? 當然是回紀衡剛說到這里,不由猛的看向曹旭:你該不會是還想要回去軍營里吧? 曹旭道:我當然應該去軍營里。 可你受傷了! 軍營里也不是不能養(yǎng)傷。 曹旭話音剛落就聽見紀衡的反駁:軍營里的條件畢竟比不上外面好。 他是真的擔心曹旭的,而且紀衡潛意識里此時并不想要曹旭回到軍營去。 曹旭卻說道:我當初討伐董卓時受傷,不也是在營中養(yǎng)著的?軍營里怎么就不能養(yǎng)傷了?沒什么條件好不好的,我受傷了可以找華麗舒適的大屋子住著,那么將士們呢?他們又去那哪里找?為何他們能在營中養(yǎng)傷,我就不成了? 紀衡看她這樣,知道沒法勸說,也就只能嘆了口氣:你這倔脾氣到底是像誰啊。 沒看見老曹家其他人是這臭脾氣啊。 雖然這么說,但紀衡還是去叫車了。 只是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曹旭已經(jīng)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曹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自己營帳的g上了,桌上點著燈,雖然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她估計著應該是已經(jīng)黑了。 所以她一覺睡到晚上了? 伸手摸摸腰側的傷口,還是覺得疼。 好吧,這種事當然是不會好的那么快的。 正這么想著呢,曹旭就看見了走進來的紀衡,紀衡見她醒了算是終于松了口氣,于是問她:餓不餓?我給你煮了粥。 曹旭一手撐著自己起來,一邊說道:餓,要吃。 紀衡連忙上前幾步:你行了啊,別這么鬧行不行,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啊。 曹旭說道:其實還好啦,沒那么嚴重,你看,我沒扯到傷口的。 紀衡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只好自己嘆息一聲:那也不能這么隨意,你先歇著,我給你把粥拿過來。 曹旭卻問他:文遠那邊的qíng況怎么樣? 放心吧,趙云沒打進來。 得到這個回答曹旭也就可以安心了,詳細的問題之后再問,現(xiàn)在她得先吃點東西填肚子。 曹旭的胃口不錯,配著紀衡給隨手腌的一點小菜,開開心心的喝完了兩碗粥。 紀衡見她可以自己爬起身,吃東西的胃口也不錯,倒是真的松了口氣。 于是把碗筷收拾好:我去給你叫大夫,自己不要亂動。 原本曹旭回來了之后改找大夫看看的,畢竟之前只是簡單的處理,但那時候曹旭已經(jīng)睡了,紀衡知道她其實比較敏感,或者說叫做警覺xing很高,并不是那種睡了輕易不會醒的類型,于是也不忍心打擾她。 只好去問大夫,聽說只要傷口沒事,其他就不用急之后也就讓曹旭先安穩(wěn)的睡一覺再說了。 這時候他就想著去讓大夫過來診個脈,開點藥什么的。 不過這說起來其實應該是將領們的特權,普通的士卒若是只受了這種單純的皮ròu傷,大概除非傷口惡化,是不必要找大夫特意診脈開藥方的。 曹旭對這事倒是不拒絕的,至少她也覺得自己挺重要的。 可在紀衡回來之前陳宮卻先來了,畢竟曹旭算是這一路的主將,既然曹旭半道上受傷退場了,陳宮臨時擔起指揮全局的責任也就罷了,但事后肯定要跟曹旭匯報一下戰(zhàn)況,結果進來之后就看見曹旭坐在g上,雖然臉色不是特別健康紅潤,但看起來jīng神頭倒是不錯,半點不像是剛受了傷的人。 陳宮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夸一夸曹旭的活力。 只是他左右看了看又問道:伯瑾不在? 曹旭點頭:他去給我叫大夫了,不過你這么問的話,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他的? 這么說著又看陳宮的臉色不對,曹旭眨眨眼:你該不是有什么壞消息要告訴我吧?我小師叔把文遠砍了? 陳宮嘴角一抽:沒那回事。 他真的很想問曹旭的腦袋里到底咋想的,怎么就能想到張遼被砍了這種事。 可陳宮這么說,曹旭就很疑惑了:不是的話,你表qíng怎么這么奇怪? 陳宮嘴角一抽:我就想問一件事qíng伯瑾他 他怎么了? 陳宮沉默一下才繼續(xù)問她:你知道今天他gān了什么嗎? 曹旭眨眨眼,然后瞬間變了臉色。 陳宮剛以為她這是想到了,然后就聽見曹旭說道:難道他上陣跟我小師叔打架了?! 陳宮: 你能想點靠譜的嗎? 他才剛想說什么,另一邊就有紀衡帶著大夫回來了。 于是陳宮也就暫且停下,先讓大夫給曹旭看了再說。 曹旭的傷口其實還好,處理的很及時也很得當,而曹旭本人雖然看著挺能折騰的,不過她倒是確實沒有讓傷口再次加重,于是現(xiàn)在也就是換個藥重新包扎的事qíng而已。 說起這個曹旭挺得意的:那是呢,我是誰啊,我那么厲害,這點小事當然可以辦到的,只需要一點技巧就可以。 紀衡恨不得給她腦袋上糊一巴掌:都受傷了就別說這話了。 只是 紀衡又問道:我聽張遼說你狀態(tài)不好,否則也不至于被那一招傷到,是最近太勞累了還是有哪里不舒服? 關于這個問題曹旭還是和老實的回答的:不知道呀,我只是覺得最近沒什么jīng神,不過應該不是病了吧,也沒有覺得很難受啊,而且到了高陽之后也就好了,嗯,說不定是每月都會有的那幾天呢,jīng神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就很正常啦。 我之前可沒見你這樣。 這么說著,紀衡便讓大夫給曹旭看看。 不管有沒有其他問題,讓大夫看看總算是求個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