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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謙覺得這一架打的有點稀里糊涂啊。 難道是袁紹那里出了什么變故不成? 想來想去陶謙也只能想到這種原因了,于是他只好又派人去打聽袁紹和公孫瓚的消息。 可在袁紹那邊的詳細qíng況回來之前,陶謙先一步得到的消息是,糜竺走了。 糜竺走的很低調(diào),徐州的那些資產(chǎn)仆役他一樣也沒動,他帶走的只有自己的家眷而已,至于說徐州別駕從事的官印,他也給陶謙留下了。 但糜竺卻并沒有留下什么書信,事到如今他是否留下書信解釋其實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事qíng已經(jīng)做了,在做之前糜竺就知道別人會怎么說他了,又何必偏要再留一封書信呢。 更何況,糜竺其實并不知道在這時候他該對陶謙說些什么,難道他要指責(zé)陶謙嗎? 這種事是沒有意義的。 既然如此,他gān脆也就什么都不說了。 不過其他都可以不提,但紀衡知道的是,糜竺離開的事qíng根本不可能瞞得住,陶謙是一定會派人抓捕他們的,所以他們現(xiàn)在首先需要思考的事qíng是怎么回到青州去。 好在主公那邊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令前線qiáng攻陶謙,陶謙恐怕是沒有太多jīng力放在我們身上的。 這時候卻是郭嘉說道:此時陶謙必然會調(diào)查子仲先生這段時間都與哪些人jiāo往,我們之前雖然做的隱蔽,但陶謙若是想要調(diào)查很快就會察覺出不對,因此我們決不能一起走,一則我們一起行動人數(shù)太多目標(biāo)太大,這不僅不利于我們隱藏,甚至還對陶謙抓捕尋找我們十分有利,所以我的意見是化整為零,我們各自分開走。 他們這一行人的目標(biāo)原本不算特別大的,但糜竺帶著家眷,這就意味著他們必定沒辦法快速趕路了,這時候隱藏自己就顯得十分重要。 最后果然是幾人分隊,紀衡和糜竺一路,糜竺的弟弟糜芳和郭嘉一路,至于說糜竺的meimei糜秀則跟曹昂還是徐庶一路。 紀衡和糜竺依舊扮作商人,糜芳和郭嘉則扮作出游的學(xué)生,曹昂和徐庶則稱是為了躲避戰(zhàn)亂去投奔親戚的。 他們帶來的護衛(wèi)也四散分開,除了每人那邊留了幾個之外,其他全部分開,讓他們自行回青州去。 這些護衛(wèi)陶謙不會特別關(guān)注,不與他們一起走反而安全一些。 至于說他們這這幾隊,每隊的人數(shù)都不超過五人,這樣目標(biāo)小,遇到事qíng也可以靈活應(yīng)變。 最重要的是,陶謙知道糜竺帶著家眷跑了,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在這種時候糜竺卻還愿意和自己的弟弟meimei分開的。 更何況,在一般人看來,這種qíng況一定是需要有年長的在一旁的,比如紀衡比如糜竺,而不會放任一群年輕人自己行動,這怎么都說不通的。 最后大家約好一起去兗州的山陽郡昌邑匯合。 郭嘉糜芳那一路其實還算順利,郭嘉這幾年生活好,再加上他身體底子差,看起來既蒼白又秀氣文弱,怎么看都不像是通緝犯,糜芳雖然不像郭嘉看起來那么弱,但他有些微胖,郭嘉就對他說:你遇上什么,微笑就好了哎不對,笑的再大一點,對,就這樣,行了,下次有人盤查我來應(yīng)付,他們要問你,你就笑。 糜芳的胖胖臉在郭嘉的指導(dǎo)下硬是笑出了滿臉的傻氣來。 完全就是一副不知疾苦的傻公子樣子。 在這樣滿滿都是欺騙xing的外表遮掩之下,他們這一路居然還走的很順暢。 糜竺和紀衡那邊就更順利了,糜竺再次發(fā)揮了他的化妝天賦,把自己和糜竺兩人弄得,就算是陶謙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反倒是曹昂那邊出了點意外,主要是糜秀跟著他們這一路走,盤查的士卒就覺得不對勁。 糜秀如今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卻要跟著兩個年輕男子出遠門,這怎么看都不對勁吧? 因此那盤查的士卒剛準備要讓他們到旁邊去詳細詢問的時候,曹昂的反應(yīng)特別快,他順手給那士卒塞了點銀子:哎,可千萬別,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家里出了事qíng,我正要接她去我們家住呢。 糜秀的反應(yīng)也是很快,聽到曹昂這話,當(dāng)下拿起帕子,配合著嚶嚶哭泣起來。 曹昂本以為這就可以糊弄過去了,哪知道那士卒還有疑慮,這時候徐庶的戲就更多了,他當(dāng)下伸手按住自己的佩劍,對糜秀擺出一張兇神惡煞的威脅臉來:哭什么哭!你父母都不在了我家公子還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以我們家的門第,如今你一介孤女,便是讓你做個妾室都是高攀了,你還有什么可哭的,再敢哭,看我不教訓(xùn)你! 糜芳聞言捂著臉哭的更兇了。 曹昂對徐庶的劇本嘴角直抽,但還是得配合著他把戲演完,他再次給士卒塞了點銀子:這位大哥,我們這實在是你就行個方便,快些讓我們過去吧。 糜秀這時候卻是一副一咬牙豁出去的樣子,她對曹昂道:你不過是看上我的家產(chǎn)罷了,qiáng行帶我回去也不過是唔唔唔。 徐庶很配合的在她說到關(guān)鍵點的時候誤了她的嘴巴,然后看起來毫不客氣的把糜秀給扔進了車里:你給我老實點,再敢胡說八道,有你受的! 曹昂只好內(nèi)心的苦bī的,再次擺著jian猾小人的笑容對著那士卒:這位兄弟,你就行個方便吧。 這么說著,他摸出一塊銀錠子在手里亮了一下,卻也不遞給那士卒,而是說道:你給我行個方便,我必定是不會虧待你的,可你要是再給我找麻煩,我們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這番甜棗加大棒才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等終于逃過這一劫,曹昂長長的松了口氣,然后他緊接著就對糜秀一拱手:實在是對不住,之前qíng況緊急才謊稱你我關(guān)系,還請小姐原諒。 糜秀道:公子言重了,這次還多虧了公子我們才能逃過一劫。 徐庶翻了白眼:明明是我的劇本好。 曹昂差點一巴掌往他腦袋上糊:你還敢提你的劇本!你到底怎么想的能夠編出那種東西來??! 演起來簡直一個大寫的嫌棄好么! 但甭管怎么說吧,一行人最后倒還算是安全的到達了昌邑。 匯合之后便依舊是走老路,從兗州去青州。 等他們一路終于看到臨淄的城門的時候,大家齊齊的松了口氣。 但讓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在城門口看見了曹cao,曹cao是親自前來迎接的。 當(dāng)然了,紀衡知道曹cao這是給糜竺的場面,于是等走到近前了,他非常自覺的后退一步,讓曹cao先去收買人心了。 只是紀衡剛剛站定,就感覺到胸前一陣大力好吧,也不算很大,只是被撞了一下而已,紀衡不得不往后踉蹌了幾步才終于站穩(wěn)。 然后他聽到曹旭的聲音:伯瑾你終于回來啦,我好想你! 行吧,聽到她這么說,紀衡覺得自己什么抱怨都丟到一邊去了,他好好的看了看曹旭,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說好:我也想你,不過先放開好不好,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 曹旭抬頭看了周圍一圈,然后直接瞪視過去:你們都不知道不該看的不要看嗎!我家伯瑾都害羞了! 于是大家齊刷刷的抬頭看天,仿佛天上突然之間就有了什么神奇的景象一樣。 紀衡: 曹大爺你的畫風(fēng)依舊不變啊。 真是熟悉親切的囧感。 不過他最后還是回抱了曹旭一下。 等他們兩人甜蜜完了,曹cao那邊也跟糜竺把事qíng講的差不多了,于是表示已經(jīng)給糜竺準備好了住所,另外他還要在晚上設(shè)宴迎接糜竺。 糜竺倒是十分感動的。 他原本以為曹cao如此看重他,其中未嘗沒有看中糜家的家產(chǎn)的緣故,但現(xiàn)在他明明是只帶著家眷前來,曹cao卻絲毫不因此對他有什么冷遇,反而依舊對他十分熱qíng,甚至因為他的到來表現(xiàn)的十分激動高興。 糜竺當(dāng)然也對曹cao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曹cao卻說道:我喜愛子仲,是愛子仲此人,糜家家產(chǎn)豐厚又如何?子仲一人勝過千億。 糜竺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不過他們到底是剛到青州,因此也需要休整一下,于是曹cao便安排人帶著糜竺一家去安排好的住所安置下來。 糜竺走了,紀衡卻不能也跟著走,他得跟曹cao匯報工作呢。 更何況,還有曹昂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好半天了。 直到回到州牧府中,曹cao才終于對曹昂說話,他完全不吝惜自己的夸獎:吾兒此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得到來自父親的肯定,曹昂頓時笑開了。 夸完了曹昂,曹cao自然也不會忘記紀衡,甚至他對紀衡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句夸獎而已了,他表現(xiàn)的非常感激。 這次若非伯瑾,恐怕糜竺也是不能入青州啊。 他們要的本來就不是糜竺的家產(chǎn),或者說,糜家的家產(chǎn)雖然值得讓人垂涎,但糜竺此人其實更加重要。 要知道雖然糜家上一代就很富裕,可真的讓糜家發(fā)展到如今這種高度的,那還是靠糜竺啊。 既然糜竺可以讓糜家輝煌一次,自然也可以有第二次,更何況他之前是自己打拼,這次卻有曹cao這個青州刺史在背后支持。 如果再算上青州目前正有一筆天下最賺錢的買賣在等著他的話,那還真是不用擔(dān)心的。 至于說陶謙,他或許可以在糜竺走后抄沒糜家的那些家產(chǎn),但實際上失去了糜竺之后,陶謙除了錢財土地人口之外,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并不能拿到什么。 比如最重要的,糜家的人脈和聲望,這些看的不是糜家而是糜竺,糜竺在的地方,這些東西才會在。 只是在說完糜竺的事qíng之后,曹cao卻并沒有要紀衡講徐州的諸事,他給紀衡提起了另外一件事qíng。 來福前日給我遞了一封書信,我思考了幾天卻還是拿不定主意。 紀衡于是就不說話了。 首先,他得先聽聽是什么事,其次,荀彧這些人可都在呢,紀衡覺得自己不必急著發(fā)表意見。 反正聽著曹cao這話仿佛并不是什么壞事。 大概不是什么壞事吧。 至少這事對于其他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但對于紀衡來說,他聽到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炸。 呂布要來青州! 事qíng大概是這樣的,董卓狗帶之后,長安杯李傕郭汜兩人占據(jù),呂布由于智商實在不高,而李傕郭汜身邊卻仿佛有高人相助哦,按照呂布的說法,那個黑心眼的壞蛋要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