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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了。 無論是想要在九州四方徹底推行開科舉,還是想在世家云集的昌州真正撬開一絲縫,都太難了。 盡管大胤國法,九州的九座州城不為世家地望,但是昌州錦都卻是所有州城中最難實際把控的一個。 縱使有昌東的穎海蘇氏與昌西的裕春韓氏支持,依然難在如鐵鑄就的昌州勢力里再進一步。 星琿揚眉問他:“陛下許給了穎海蘇氏什么?” 蘇朗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蘇家要的不多,權(quán)和利當然只會要一樣,穎海城的開海通商權(quán)。 星琿“嘖”了一聲,促狹道:“這利可不小,怪不得這么有錢。” “要不怎么買得起少主呢?!碧K朗輕輕點了下星琿的肩,眼里全是笑。 星琿臉上一紅,微微偏過頭去,清咳了一聲,半是開玩笑道:“第六位大乘一出,漓山真和帝都一條線了,陛下拿什么換?” 蘇朗挑挑眉:“那漓山想要什么?” 星琿將下巴抵在書案上,沉吟了半晌,忽然想起了陛下身邊樂不思蜀的漓山東君,不由笑出了聲:“漓山不爭權(quán)也不奪利,那可得好好想想?!?/br> 蘇朗點點頭,笑著垂眸看他:“那少主仔細想想,機不可失?!?/br> 他敲了敲書案,眼里帶著正色:“其實并不是為著這分利,而是因為,安身立命得看得清天下的大勢?!?/br> 他是該感謝這分天下大勢的,因為也是它將眼前人送到了他面前。 誠如蘇朗所言,又過五日,這起州試舞弊案終于“水落石出”,昌州學(xué)政柯匡被查出其妾室暗地里收受賄賂,泄露州試考題,昌州學(xué)府司的幾名官員也涉案其中。 裴元德向天子上奏,天子念柯匡為妾室所累,不知內(nèi)情,免其死罪,革職流放靖州,涉案官員一并貶謫。另自帝都指派新任學(xué)政司昌州學(xué)事,另派一名提學(xué)御史協(xié)理督察。 圣旨下,新任學(xué)政、提學(xué)御史七日后走馬上任,重考昌州秋試。 蘇朗也在那日收到了定康世子周敏才親手畫好的扇面,是周靈親自給送來的。 扇子兩柄,一柄是給星琿的,畫的是昌州山水,周靈給帶了句話,“錦都風光無限,定康也不遜半分,漓山少主若是有興致,定國公府定當掃榻以待,倒履相迎。” 另一柄是給蘇朗的,畫的是瀾江洪波,周靈同樣也帶了句話,“世子說他的字寫的不如您好,扇面的畫他畫好了,要寫什么字還是請您親自來?!?/br> 蘇朗聞言笑了笑,謝過周靈,又請他向周敏才轉(zhuǎn)達謝意,周靈應(yīng)了一聲,臨走時又說了句:“扇面的字還請您三思后落筆,畢竟瀾江洪波的扇子就這一柄,扇上留白也不多,可要尋兩句相配的詩詞題上方才應(yīng)景。” 周靈走后,蘇朗摩挲著那柄扇子,沉默了一會。 星琿開口問他:“后日我們就回帝都,你不去查定康周氏的西洋香料船了?” 蘇朗回過神來,搖搖頭:“查還是要查的,不過此行整個昌州都盯著,我只能是過來查州試,不能離開錦都,否則帝都和世家相互退的這一步走不成,等過段時日我尋個借口回穎海再查。昌州州府年后對那批鬧事學(xué)子的態(tài)度突然就改了,還恰好是周靈提議的,就像是不怕錦都事大似的,州府一點兒也不再理會舞弊諸事,任由著被捅到帝都去。香料的事是蕭高旻給我提的醒,興許昌州州府的意圖和定康有關(guān),真正有大事的,只怕不是錦都?!?/br> “蕭高旻?”星琿臉色微變:“他也和我提了個醒,是關(guān)于第六位大乘境的?!?/br> 定康周氏,第六位大乘境,瀾江洪波。 蘇朗神情冷凝,眉頭蹙了起來,手中的扇子隱隱有些燙手。 作者有話說: 拿什么換?小聲嗶嗶:后位。 第三卷 暗潮 第43章 時辰 二月十九,葉星琿和蘇朗回到帝都。 他們抵達帝都的前一晚,皇城明承殿內(nèi)室,紅燭暖帳,兩道人影相擁,凌燁吻了吻懷里人的耳垂,眼里盡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nongnong情愫。 楚珩眼尾泛紅,下巴抵在凌燁肩頭,猶豫再三還是放軟聲音開了口:“陛下,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星琿差不多明天就回來了,他肯定要找我的,今晚再要,我……我明早又起不來?!?/br> 凌燁攬著他的背,一寸寸撫摸掌下的溫軟,嗓音低沉:“你到漓山久去不歸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他會找你呢?” “我那時不是被大師兄扣下了嗎。”楚珩聞言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 凌燁眸色一深。 楚珩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其實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是思考和解釋的時候,他抱住皇帝的腰,將臉貼到皇帝的耳邊小聲祈求:“陛下,臣錯了,饒……嗯……” 后面的話盡數(shù)湮沒在嗚咽和喘息聲里。 夜空無月,繁星漫天,星光透過窗欞層層疊疊的絹紗,灑落在床頭,映著兩道纏綿的人影。寢殿外守夜的宮人靜默肅立,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夜很長。 每一寸光陰都沉溺在極盡溫存的旖旎里。 一直到后半夜,大半截紅燭化了蠟灰,楚珩才堪堪被放過,身子軟成了一灘春水,窩在凌燁懷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