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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朗笑了一聲:“看見了大乘境的手筆,在懷疑是不是漓山,不敢來見我?” “……” “過來吃飯!”被戳中了心事的小少主惱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這事兒有蹊蹺,要真是漓山做的,哪兒那么容易讓你一個人就輕易查出來,你爹和你大師兄難道是假的大乘境嗎?不過現(xiàn)在有件事比這刺客背后的人是誰更重要。”蘇朗走到桌旁坐下,繼續(xù)道:“蔚山一早就封路了,這批死士是怎么進的秋狝營地,怎么混進司煊防隅軍的,誰是他們的內(nèi)應(yīng),就近的危險更值得人擔(dān)憂?!?/br> 星琿沉吟半晌,忽然皺皺眉:“你那天問我漓山誰認識玉佩的事,是不是……”星琿欲言又止。 蘇朗嘆了口氣,點點頭:“蘇俊艾來信,碧波天色甲字廂閣的那位,似乎是來自漓山,但也只是一些蛛絲馬跡,并不確鑿,人藏得很深?!碧K朗頓了頓,正色道:“星琿,這其中疑點實在太多,我本不想讓你擔(dān)心,現(xiàn)在你知道了,也先不要想太多,只是你要明白,有人可能想拿漓山做文章?!?/br> 星琿閉了閉眼,沉默了一陣,澀聲開口:“嗯,我知道。但如果真的是出自漓山,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br> 一夜未眠與控心魘術(shù)帶來的疲憊在這一瞬間全都襲涌上來,他起身重重嘆了口氣,擺擺手,把自己摔到了蘇朗床上。 從他去宛州似乎就開始了,條條牽線編織成一張看不見的大網(wǎng),將漓山圈入其中,先是漓山的人救了公主影衛(wèi),再是引出江錦城,接著就是爭奪玉佩的人出自漓山,現(xiàn)在變成了漓山疑似暗殺天子近臣,哪些真是漓山的手筆,哪些又是幕后推手有意為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假的多了,只怕就會變成真的了。 九州要變天了。 帝王多疑,在這件事上,漓山怎么也逃脫不了干系,漓山是被陷害也好,還是真的在其中做了什么也罷,全看天子怎么想,真相如何其實并不重要。 有人特意遞給了皇帝一把刀,現(xiàn)在就看皇帝愿不愿意握住這把殺向漓山的刀了。 陣印的事,與其等天子查出來,還不如他自己先說。 御帳內(nèi)只有楚珩和凌燁兩個人,一跪一坐。楚珩跪在御前,低聲和陛下交代:“大乘陣印其實是漓山東君的?!?/br> 凌燁淡淡“嗯”了一聲,絲毫不顯驚訝,臉上沒什么表情。 楚珩抬頭覷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垂下眼簾,低聲道:“但是死士這件事絕不是漓山東君的手筆,陛下知道的,東君令前不久才給了清和長公主?!?/br> 凌燁仍是不語。 楚珩無法,一個頭磕在地上:“臣會給陛下一個交待的,若真是漓山東君,臣愿提頭來見?!?/br> 這話一出,凌燁臉色驟然一沉,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楚珩,半晌也不說話。 良久,楚珩才反應(yīng)過來,陛下本就在意他和漓山東君姬無月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在御前下了這樣的保證,陛下沒立時發(fā)火就已經(jīng)是開恩了。 楚珩帶著幾分委屈和畏懼,顫聲喊了句:“陛下……” 凌燁最受不得楚珩這個樣子,心一軟,嘆了口氣:“起來吧?!?/br> 楚珩眼眶微紅,伏在地上也沒起,凌燁只好走過去抱他,楚珩半個臉窩在凌燁懷里,小聲道:“臣只喜歡陛下?!?/br> 凌燁心里霎時軟得一塌糊涂,低頭親了親他唇角。 其實凌燁心里明白,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若真的是漓山,那死士身上根本就不會顯現(xiàn)漓山東君的陣印,漓山難道會特意留下獨一無二的東君陣印,等著人來查嗎? 其中的水太深,表面上看是有人想借刀殺人,在刻意引著等著他對漓山動手??赏盍讼?,卻是有人故意給了他一個以“暗殺天子近臣、犯上作亂”為由拿捏住漓山的借口,讓漓山不得不為他所用,漓山若敢有半分不從,他就可以將眼前這犯上的罪名落實下去。 罪與非罪都在皇帝一念之間,漓山當(dāng)然不敢說“不”。 這件事確實是輕而易舉將漓山抓住手心里的絕妙機會,甚至可以說是不容錯過。 不過可惜了,他不僅不想當(dāng)別人的刀,對入別人的局也不感興趣。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局后往往有更深的局。 之所以模棱兩可,是因為他在意的是,楚珩聽見東君兩個字的表現(xiàn)。 可惜他的阿月讓他失望了,還是不愿意說實話呢。 江山社稷壓在身上,天子的心是屬于九州山河,萬千臣民的,而珍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一分獨屬于凌燁自己的愛意和溫柔,悉數(shù)全都給了懷里的這個人。 他懷里的寶貝不聽話,抗旨不遵,欺君罔上,惹他生氣可又舍不得訓(xùn)斥責(zé)打,那他只好親自來罰。 …… 作者有話說: 本章有后續(xù),可以瞧一哈,其實就是我想先練一下筆,但是主CP還不到時候,所以……(請原諒我),一輛陛下和師兄的小破車,指路微博@楓橋婉,在我的微博里搜書名“觀滄海”就可以找到。 ————【前文分割線】———— 楚珩的頭發(fā)很長,烏黑濃厚,散下來的時候,像黑色的錦緞披在肩上,有幾縷垂在胸前,映著雪白的里衣,溫柔繾綣,凌燁環(huán)著他的肩把他半抱在懷里,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鎖骨,將一縷長發(fā)繞在指尖肆意把玩。 發(fā)尾掃過鎖骨,帶起輕微的觸感,又癢又酥。楚珩很白,渾身都白,在黑發(fā)映襯下愈發(fā)顯得冰肌玉骨,凌燁看的心頭一動,忽然傾身在他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楚珩輕輕瑟縮了下,略有些委屈地喚了一聲:“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