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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他看著城南官道兩旁東風吹柳,芳草初陽,正所謂“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心里美滋滋的想著自己的決定是多么正確,自己是多么明智。 這種洋洋自得之意在他看見前面和蘇朗、韓澄邈騎馬并立的人時,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葉星琿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坐馬車不好嗎,騎什么驢?真是蠢透了。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錦袍,眉目如畫,眸似辰星,一襲衣冠勝雪坐在馬上,說不出的膚白貌美,卻又沒有絲毫的女氣,是一等一的好看,眼里帶著點盈盈笑意正看著他。 然而此時此刻,葉星琿絲毫沒有欣賞美人的念頭。他趕著驢上前:“楚師兄,你怎么來了?” 楚珩笑了一下,揶揄道:“來看你騎驢。” 這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星琿哪里還能忍,瞬間惱羞成怒:“師兄!” 楚珩見師弟氣得要從驢上跳起來了,有點心疼那驢,只好開口說:“好了,陛下允我休沐一日,出來陪你玩?!?/br> 星琿還是不忿,嘴里念念有辭。 韓澄邈縱馬上前,像是在解圍:“朝園離這不遠,兩刻鐘就到了。莊子里有馬場,少主可以去試試?!?/br> 話音剛落,楚珩卻一點不配合的笑出聲來,這下壞了,星琿更惱了,恨恨地瞪了一眼楚珩和韓澄邈,一鞭子抽在楚珩馬上,“快滾吧你?!?/br> 蘇朗只覺得這少年一改昨日的清雋孤高,眉眼生動起來,全是活潑可愛,他縱馬上前,話里不知不覺帶些許縱容道:“別理那倆,我陪你一同過去?!?/br> 星琿可算找到個有點人性的,抬頭巴巴地看著蘇朗:“你真好?!?/br> 少年眼里閃閃發(fā)亮,仿佛有萬千星辰,此刻卻只映著他一個人的影子,蘇朗突然覺得心里有個地方像是被什么蟄了一下。 不多時,四個人到了朝園。 朝園的桃花開得真的很好,不愧是帝都一景,放眼望過去,粉粉疊疊,美得像是仙境,微風拂過,滿園生香。 三人利落地下了馬,只剩星琿一個人慢騰騰地準備從驢上翻下來,楚珩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不由出言刺了他一句:“你都半步歸一境了,輕功飛也飛的下來了,磨蹭什么呢,白學武了。” 一旁的蘇朗韓澄邈聽見“半步歸一”四個字,心里微動,互相對視了一眼。 知道這少年武道境界高深,只是卻不想他已是注定的歸一武者,漓山,確實是不容小覷。 星琿聽見楚珩這話,氣得果真直接從驢上飛下來,落地立刻開口:“半步歸一下不來怎么了,我又比不上你……” 卻見楚珩面色微沉,眼中似有深意。星琿立刻改口:“又比不上你,精通騎射,我就是不會騎,再說我這不下來了嗎。” 楚珩嫌棄:“不刺你一句,我看你這會還下不來。” 星琿氣得呲牙咧嘴:“你等著,我早晚把這事告訴大師兄,你老欺負我?!彼匾饧又亓恕按髱熜帧比齻€字,一臉鄙夷地看著楚珩。 楚珩絲毫不覺得羞愧,眉毛一挑:“大師兄?告訴了也沒用,他又不會請旨來帝都?!?/br> “怎么不會,說不定就來了,他不來,你難道就不會回漓山了?” “行,那你等著他給出氣吧。” 師兄弟二人斗嘴,有心人也聽著。 葉星琿口中的“大師兄”是大乘境武者,漓山東君姬無月。 東君似乎從未出過漓山,因而外界只知東君復姓“姬無”,單名一個“月”字,“姬無”這個姓氏在九州只是個小姓,名聲不顯。 按照輩分,聽葉星琿稱他一句“大師兄”,聽起來,東君似乎也是年輕一輩的子弟,但是九州武道傳承千年以來,出過的最年輕的大乘武者是宜山書院的太元道祖,道祖二十六歲入境大乘,最終臻至大乘境大圓滿,是千年九州第一武者,也是九州所有武道修行者崇敬的典范。 世人只知漓山這位東君是大乘武者,只是現(xiàn)下年齡幾何,幾歲入境大乘,師從漓山何人,是何模樣,一概不知。 按輩分算雖是年輕一輩,也許是漓山某位不為人知的太上長老弟子,想來年紀卻也要過而立了。 只是乍聽聞東君可能會來帝都,韓蘇二人不免心下一動。 一行四人往朝園里面走去,緩步穿過桃花林,到了跑馬場。 星琿拽著楚珩去選馬,央求他教自己騎。 楚珩不耐:“就跟騎驢一樣的?!?/br> 星琿卻也不惱,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楚珩無法,只得親自去給他選馬,瞧了半天,選了一匹看起來很是溫馴的紅馬給他,師兄弟二人便互相吵鬧著,不知不覺就跑到了馬場的另一邊。 四下無人,星琿勉強勒住馬,一時間神色有些嚴肅。 星琿瞇眼:“聽說師兄筑基了?” 楚珩點頭:“嗯,日前剛到筑基圓滿?!?/br> 星琿閉眼又睜開,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挺好?!?/br> 楚珩點頭:“我也覺得不錯?!?/br> 星琿咬牙:“你開心就好?!?/br> 楚珩點頭:“嗯,不然呢?” 星琿嘆氣:“師兄,以后難道還要我罩著你?” 楚珩點頭:“嗯,靠你了?!?/br> 葉星琿死死盯著楚珩的一雙眸子,似乎想從里面找出一絲羞愧難安,然而看了半天,只從里面看出四個大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