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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恐怖的黑暗共主悄無聲息地來到希德身后。 阿諾德瑟縮著閉緊兩只耳朵,那維亞的腳步將它方才的肖想踩得煙消云散。 “我愿意和你去深淵?!毕5碌偷偷卣f,“但我沒辦法。” 小黑·阿諾德抬起頭,覺得自己聽到了本紀(jì)元最杰出的笑話。 那維亞在上,有哪個傻子竟然敢跟黑暗共主搶人? ……難道是那個普魯維爾? 不對。它都忘記了,那家伙估計都快散落成大陸上的元素精靈了。 阿諾德認(rèn)為這個不知名的勇士實在太有勇氣,就連它自己也不敢在那維亞的頭上打滾。 它忍不住問:“我強大、威嚴(yán)的主人呦,是哪個愚蠢的凡人敢與您作對,搶奪您心愛的夫人?” 那維亞拂了拂希德的額發(fā),將他塞進(jìn)自己的斗篷里。 “我自己?!?/br> 嚼著寶石的阿諾德:“???” “吃你的?!彼?,“解除擬態(tài),我們得回去了?!?/br> 在廣袤的赫里沙漠上,緩慢地出現(xiàn)一個直徑足有百里之寬的惡魔沙印。一條漆黑如劍的巨龍沖天而起,縈繞著千萬簇?zé)挭z幽火,直入最渺茫的遠(yuǎn)空。 那維亞跨坐在龍背上,將希德護在身前。 他看到希德腦袋耷拉,一副云游天外的模樣。 “不舒服?” 希德不說話,默默把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扯開。 圣子已經(jīng)是乘坐飛行魔獸的老手。當(dāng)他向下俯瞰數(shù)萬里之遠(yuǎn)的陸地海洋,他并沒有覺得恐懼。 ——但僅限于他乘坐獅鷲。 他騎著獅鷲趕赴熱林的時候,可沒有一個圣騎士在他后面動手動腳的。 幸好,現(xiàn)在圣騎士似乎心不在焉,沒有發(fā)覺他的異常。 心不在焉的圣騎士正在暗地和他的伙伴黑暗角龍進(jìn)行談話。 “我打包票,您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來。但如果這是真的——”阿諾德想了想,繼續(xù)道,“您恢復(fù)記憶后,一定會比如今還要強大許多。但我覺得,和獲得夫人的原諒相比,您把自己殺掉的難度更小一點?!?/br> 說完,它放聲大笑。 阿諾德覺得自己講了一個極好的笑話,可是它的主人居然沒有笑出聲。 他止住了笑容,小心翼翼地觀察那維亞的表情。 那維亞竟然在認(rèn)真思考! 阿諾德小心翼翼地詢問:“您是打算……?” 那維亞笑而不語。 他確實有一個計劃。 …… 神使正在深淵底部,勘察巨獸的動向。 深淵巨獸與他的主同出一脈,也許它們的行動能夠暗示黑暗神的下落。 他悄無聲息地跟隨著巨獸群度過一條漫長的冥河。忽然,這些生滿觸須與復(fù)眼的怪物開始咆哮起來。 “怎么回事?” 神使詫異著。 忽然,他猛地望向西南的天空。透過失語海與濃郁的瘴氣霧,夜晚中的星辰發(fā)生了微妙的變換。 他在光明圣子身上留下的印記被解除了。 那可不是個簡單的刻印。那樣晦澀饒舌的咒語,是他從第一代的黑暗神那里學(xué)到的。 大陸上的生物,縱使是精靈族的大祭司亦或是人類魔法塔中的賢者,還是黑暗公會里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不死,都無法破解這個詛咒。 能夠?qū)⑵淙绱送昝赖厍宄?,不對光明圣子產(chǎn)生任何反噬,不給施咒者留下一絲痕跡…… 恐怕,也只有他失蹤多日的主人,黑暗與死靈之共主! …… 回到帝都后的第一件事,希德先去把他寄放在維拉那里的兔子領(lǐng)了回來。 那維亞沒有陪他去取兔子。維拉的花房很安全,多年他仍將阿諾德的韁繩遞到希德手里。 在繩子被圣子捏在手心里的那一刻,阿諾德眼睛發(fā)直,啪的一下打開了蝠翼,鼻孔里沖出幸福的氣流。 它很喜歡光明圣子身上的氣息,仿佛是貓遇上了魚干或者貓薄荷。 就算那是它主人的點心,但是它作為一只以賣萌為職責(zé)所在的寵物,稍微舔一兩下應(yīng)該也不礙事吧?! 那維亞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坐騎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準(zhǔn)舔?!?/br> 阿諾德正左右搖擺的尾巴耷拉下去。 那維亞用偽裝魔法將阿諾德的外表點綴得比光明龍更加熠熠生輝,以致于阿諾德在照鏡子的時候,甚至想一頭撞進(jìn)鏡子里咬斷對面那頭發(fā)光物體的脖子。 將染發(fā)劑洗掉的圣子本就閃閃發(fā)光,再牽著一頭更加閃閃發(fā)光的小龍,走在帝國學(xué)院里,自然受到不少注目。 令他失落的是,去年光明圣子在學(xué)院的威嚴(yán)直線下滑。圣子依然受到尊敬,但其他學(xué)生早就習(xí)慣與圣院中至高無上的少年走在同一條路上。 希德垂著頭,抱著遮蓋灰布的兔籠,準(zhǔn)備抄近路回公寓,樹叢中突然竄出一個影子。 “六月節(jié)快樂,圣子大人!我是會講矮人語拉大提琴的喬治!”來者興沖沖地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入場券,頭頂還粘著兩片樹葉,“那部新歌劇又排了場次,這次我可以邀請您一同去看嗎?” 第77章 喬治聽到光明圣子出現(xiàn)在學(xué)院里,而且身邊還沒有圣騎士出沒,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跑了過去。 他已在希德的公寓前潛伏數(shù)日,腦袋上都長出野菊花了,才蹲到一個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