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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兄——弟? 柯特妮愣了許久,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是冠夫姓的意思? 她覺得她對這兩個人關系的理解貌似出現(xiàn)了偏差。 柯特妮將調制好的酒推到卡尼亞斯跟前,不露聲色:“圣騎士先生,您將圣子大人看待成什么樣的角色?” 卡尼亞斯抿了口酒,沒有回她的話。 柯特妮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興許是她面前的這位老爺覺得還有要用的到她的地方,沒立刻捏死她。 卡尼亞斯斟酌了一下:“兒子?!?/br> 柯特妮窒息。 卡尼亞斯又想了想,冷峻的眉宇間難得出現(xiàn)一絲猶豫。 柯特妮看到了。 “……您喜歡他?”她小心試探。 酒館女兒對情感的把握十分敏銳。 最近這位老爺看小奶帕的眼神確實溫和不少。 卡尼亞斯意外地瞥柯特妮一眼,低頭玩著手里的錢幣。 在奧爾德男爵這兒,不說話就相當于承認了。 柯特妮松了口氣,可是卡尼亞斯下一句話又將她的心臟拽上了嗓子眼。 他說:“請您當作沒看見。沒有人告訴他,他發(fā)現(xiàn)不了?!?/br> 柯特妮心頭一驚,問:“您為什么不告訴他?” “托比·奧爾德,他取這樣的名字,只把我當作他的長輩?!笨醽喫勾诡^,捏住手中guntang的銀幣。 在蒂亞戈山嶺,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圣子對于他兄長的厭惡。 光明圣子無法與任何人結成婚姻。與其讓他困擾,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他知道。 柯特妮失語了。 她氣得幾乎說不出一句話。 ——這、這個人真的是撩遍帝都無敵手的那位傳說中的極品藝術家渣男嗎? ——怎么,他看起來像個才會用開瓶器的小毛賊? 她努力使自己平靜,然后坐在樓梯口點煙看熱鬧的老爹屁股上踢了一腳,讓他滾回樓上去睡午覺。 “你摸過他的頭多少次了?”柯特妮心平氣和地問,“這有關您是否能泡到他,請認真回答?!?/br> 卡尼亞斯思索一會兒:“記不清?!?/br> 太多了。 柯特妮又沉默了。 良久,她開口—— “先生,請問您是他老父親還是他祖宗?頭是可以隨便亂碰的地方嗎?”她抓狂地擰著頭發(fā),“這么親昵的動作,他是會對你有感覺的,但也會以為,你把他當親弟弟!或者親兒子!” “……” 柯特妮冷笑:“渣男慣會用這種手段勾引小姑娘的?!?/br> 卡尼亞斯手里的玻璃杯快撐不住了。 酒館女兒涼涼地說:“你上次捏碎酒杯,小奶帕很害怕。他那次都抖成什么樣了,您還對他冷暴力。” 卡尼亞斯深吸一口氣,把酒杯放在吧臺上。 “您那位‘殿下’來我這兒的時候,就算和我說話,他的眼神大多也在您身上,”她又諷笑起來,“您以為他甘愿冒著被別人發(fā)現(xiàn)身份的危險,和您來這個充滿地痞流氓的旮旯里,是把您當哥哥?他把性命和聲譽都交到您手里了,先生,請您好好想一想。” 卡尼亞斯聽著柯特妮的話,怔了很久。 他坐在黑鴿子里想了一整天,回到公寓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透明的夜空上泛著銀子般的幽光。 他打開大門,發(fā)現(xiàn)院子里也是一地星火。 希德有很好完成卡尼亞斯留下來的任務,他用火焰掃帚將前院掃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些融化的水澤。 卡尼亞斯踏入客廳時沒有開燈,魔法壁爐里火燒得正旺,托比蹲在壁爐前面烤火,一團毯子蜷在沙發(fā)上。 圣子大人把自己全身都埋進了被毯里,把自己塞得嚴嚴實實,像是皺緊的面團。 這個睡覺的姿勢看上去很舒服,只是讓卡尼亞斯猜不透哪一頭才是圣子的腦袋。 于是他像從guntang的錫紙里剝軟糕似的,輕輕扯開一角毯子。 入眼是一片白色。 他發(fā)現(xiàn)一雙腳。 足弓彎成的曲線曼妙柔軟,腳踝渾圓,細瘦的骨骼從后跟凸出來。 卡尼亞斯撩開另一角毯子,看到一只耳朵。 一只從銀河瀑布般的長發(fā)里鉆出來的耳朵,好似山泉上的玉石。 圣騎士的動作很輕柔,他將希德的頭發(fā)順到耳廓后,圣子垂蓋在眼瞼下的睫羽細膩濃密,皮膚在火光的映照下透明得幾乎會發(fā)光,宛若冰雪里誕生的精靈。 卡尼亞斯發(fā)現(xiàn)圣子額角上有一點污痕,伸手替他擦去。 大概是打掃院子或者生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哪里。 希德似乎被他的動作擾到了,鼻腔里唔嗯一聲,然后翻了一個身。 正好把腦袋枕在他胳膊上。 圣子大人似乎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往他手臂上蹭了蹭,然后繼續(xù)睡。 卡尼亞斯聽到紙質品滑落到地上的聲音,維持姿勢,從地上撿起主考官委托書。 他一眼就認出了代表學生會的花紋,眼底泛寒。 艾伯特來過。 希德被壁爐發(fā)出的火光照到眼瞼下的眼睛,無意識地皺了一下鼻子,又往熟悉的氣息滾了一圈。 卡尼亞斯正在看委托書,忽然腿上一沉。 他發(fā)現(xiàn)懷里多了只熊。 幸而客廳鋪過地毯,希德從沙發(fā)上摔下來沒受傷,卻也被動靜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