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仙界的和平_分節(jié)閱讀_164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姐的校草男友進(jìn)錯了房間以后、平淡生活、出老千(R18/NP/ALL VIRGIN)、喜歡你(nph)、客舟、今天與林法官合法了嗎、槐、末世穿書之金絲雀、獻(xiàn)欲凈神(nph)、我幸
小二說到興酣耳熱之際,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方淮聽他說到楚國大軍有仙人來助,大挫敵軍,不由面露微笑,神識卻忽然察覺到樓上廂房有人。 他心中警鈴大作,下一秒,已身處廂房之中。 小二眨眼的工夫,面前的客人就消失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空空的長凳:“見……見鬼了?” 方淮立在房中,緩緩抽出長劍,看著站在余瀟床前的男子道:“閣下是……” 魔修?他沒察覺到魔氣。是仙界的追兵?他本來多年修習(xí)琴譜,錘煉心境,被前輩們說是空有境界,而無根骨,如今靠著雁姑給的功法和余瀟的金丹彌補,即便是他娘那樣的化神期真人,也不能潛入他周身附近而不被察覺了??蛇@人…… 那是個從背影看很年輕的男子,方淮持劍警戒,卻不敢輕舉妄動,怕他傷了余瀟。 待他轉(zhuǎn)過身來,方淮對上他的雙眼,不由一怔。 衣著、容貌、神態(tài)給人的印象都極淡,只剩下那雙蒼冷無情的眼睛,閃動著碎金的光芒,明明和你平視,但你卻覺得在被某種強大的生靈俯瞰著。 而隨之而來的威壓,要換作方淮從前,只怕會立即跪倒在地。 方淮忍住退后一步避其鋒芒的欲望,正要說話,那人卻先開口道:“你是他什么人?” 方淮身體緊繃,甚至微微顫抖,卻盯著這人,橫眉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他一會兒,仍舊面無表情,走過來道,“你體內(nèi)的金丹,是怎么來的?” 那人走到方淮面前,后者正駐劍在地,以抵抗他有意施加的威壓。 他甫一靠近,方淮便臉色一沉,握劍的雙手頂著千鈞的壓力抬起,劍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橫掃過去。 這一擊足以瞬間擊退一名化神期真人了。可是那人的速度卻比他更快,一只手直接按在方淮的雙手上,手腕一轉(zhuǎn),長劍便重新被迫直立著抵在地面。 方淮咬牙,兩人不動聲色地較量著,然而對方的手搭在方淮的手背上,只是輕輕松松一按,抵著地面得到劍尖就進(jìn)地一寸,勝負(fù)已分。 方淮同時感到一股靈力從手背傳來,剎那間掃過他全身,讓他再也支撐不住,半跪在地。 方淮喉嚨里涌上來一絲腥甜,那人卻已知曉了他修煉的功法,注視著他道:“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什么? 那人的手還按著方淮握劍的手,令他動彈不得,卻繞著方淮走了幾步。隨后腳尖踢了踢方淮的膝蓋。“雁姑沒有教過你禮儀么?” 方淮心里一驚,壓著喉嚨里那口血,額角青筋跳了跳道:“閣下是雁姑的朋友?有話不妨說清楚。” “我的話還不清楚?”那人的威壓又加一重,叫方淮連頭都抬不起來,“見了師尊如此無禮。雁姑真是不會挑徒弟。” 方淮又是一驚,這下沒忍住,一口血吐出來。 那人俯視著他,見他吐血,立即退了一步,倒不是被他嚇著,是怕他的血臟了自己的袍子。 眼見方淮如此狼狽,那人才稍稍放輕了威壓道:“玉笛給我吧?!?/br> 方淮感到肩上壓力輕了,這才抬起頭,錯愕地看著那人道:“你是……龍君?” 那人看著他,皺起了眉,突然抬手,給了他腦袋一下。 這一下力道可不輕,那手掌比玉石還堅硬,拍得方淮腦中一片嗡鳴,頭昏眼花,又聽見那人冷冷道:“叫師尊?!?/br> “……” 片刻后,方淮背著余瀟走在街上,那人在他們前面不遠(yuǎn)處。 剛才那人給他的那一巴掌,如果不是他眼花了,那他的確看到這人的手上顯現(xiàn)了龍鱗。 那鱗片的光彩,比起他自己手上的還要絢爛千萬倍,只是瞬息的一現(xiàn),足以令人目眩神馳。且方才雖和此人對峙,心中卻莫名生出一股親近之感,現(xiàn)在想來,多半是他體內(nèi)龍血在作祟。 龍君?方淮緊了緊扶著背上余瀟的手臂,出現(xiàn)得莫名其妙,不過看來雁姑早就預(yù)料到了,所以才將玉笛給他,不光是信物,還給龍君作追蹤他們之用。 龍君應(yīng)雁姑的消息而來,卻不是要來認(rèn)方淮這個徒弟的,而是要帶走余瀟,余瀟是覺醒的龍裔,他的族人。 這就是世上唯一一位真龍啊…… 方淮看一眼前面的身影,感覺被拍過的腦門又有點疼,緊了緊扶著背上余瀟的手臂,走前幾步道:“龍……師尊。這是去哪?” “去找一處地方,給他療傷?!饼埦^也不回道。 于是三人進(jìn)了一座妓館。 將余瀟安置在妓館一間廂房內(nèi),隔著壁板還能聽到女子的嬌聲浪語,方淮感到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跳道:“客棧的房間不行嗎?” 龍君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外邊待著。” 方淮一怔,看看余瀟道:“我可不可以……” 龍君眼中出現(xiàn)不耐道:“我不會吃了他?!?/br> 方淮只好退出門外,也不曾走開,索性按著劍柄,以防出事,靠著二樓的欄桿等待起來。這些日子照顧余瀟,兩人形影不離,突然之間分開了,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余瀟倘若醒了,會怎樣? 方淮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呆了呆。心里此刻的滋味,有一點焦急,一點無措,又有一點期待和欣喜。把他向來清晰的思維絞成一團亂麻。 在祭壇被下傀種之后無比明晰的心意,這時候又有點模糊起來,像隔著層窗紗,似乎能看明白那是什么,又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龍君肯定會帶著余瀟走,那他呢?也跟著走?到時候他和余瀟……他們算什么? 方淮這才遲鈍地察覺到問題的關(guān)鍵:等余瀟醒來之后,他們是師兄弟,還是…… 他的大腦從來沒這么吃力地思考著:余瀟從前囚禁他——余瀟承認(rèn)他喜歡他——他自己一直不肯原諒他,不過還是原諒了——祭壇的地底,他明白自己從來沒真正地恨過余瀟—— 那,他,喜歡余瀟么? 方淮就這么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甚至沒思考,他腦中就一直被這一個問題占據(jù)著,后者還在不斷放大—— 他喜歡余瀟么?不是師兄對師弟的喜歡,是男女之情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