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仙界的和平_分節(jié)閱讀_140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方淮凝思過后笑道:“那自然不能辜負了前輩們的盛情?!?/br> “剛回來又要去尹家?”雁姑聽了方淮的話后道,“看來不光尹家,你外公也迫不及待看你和那尹大小姐成婚了?!?/br> “外公也是希望我不要后悔,不論娶不娶尹大小姐?!狈交醋谒龑γ娴?,“他老人家其實也希望我娶個自己喜歡的女子?!?/br> 雁姑道:“倒也是,看你爹娘就知道了,太白的天之驕女嫁給一名器修,誰看都覺得委屈了?!?/br> “我娘可不委屈。難道女子嫁人,非得找個能把她打趴下的?”方淮笑道,卻想到另一件事,“雁姑,世間可還有麒麟這種神獸存在?” “嗯?”雁姑詫異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方淮便把他在山中遇到那黑麒麟的事說了,雁姑臉色嚴肅起來,仔細問過方淮那黑麒麟的形貌,一下站起身來,“它還跟著你,現(xiàn)在何處?” 方淮語塞道:“我……也不知它在何處,它總是在無人時出現(xiàn),唯一不避開的就是小玉。我本想讓它來見見你,不過它似乎也不肯?!?/br> 雁姑看向一旁啃著靈果的毓疏,后者眨眨眼道:“他有龍涎果?!?/br> 他說出“龍涎果”三個字,好像一下使雁姑確信了,她坐下來,又忍不住看了方淮一眼道:“你這小子,難道什么稀奇事都往你身上來?” 方淮道:“它……當真是麒麟?” “未曾親眼見過,我也不敢確定。”雁姑道,“不過聽你說的,它渾身玉石一樣的麟甲,靈力強大,又恬靜溫和不喜見人,的確是記載中麒麟的特征?!?/br> 方淮不由得沉思,雁姑看著他道:“既然小玉也不覺得它有威脅,你就讓它跟著你吧。就算不是麒麟,應該也不會害到你?!?/br> 方淮抬眼笑道:“好?!?/br> 于是方淮在碧山休息了十余日,就應尹家人之邀,前往五鳳臺。只是趕到五鳳臺后,卻是尹鳳至的族兄來接待方淮,她本人未曾露面。 “鳳至meimei連日臥病,不能來見,真是怠慢了?!弊逍值?。 方淮忙道:“豈敢,倒是大小姐臥病,我還上門來叨擾,心中十分不安?!?/br> “沒有這樣的事。鳳至meimei和伯父伯母都盼著大駕光臨呢?!弊逍中Φ?,“請。” 方淮隨他登上五鳳臺,數(shù)千年的世家所在,果然不同凡響。單看花圃中的靈花靈草,給一般門派都能當寶供著,到了這里,也只是成片的栽種供人賞玩罷了。 族兄將方淮帶到準備好供客人住的小院,方淮先住過一夜,次日見了尹鳳至父母等人,言談間似乎已經(jīng)定下他兩人的婚約,只等著正式定親了。 方淮隨身帶了貼身的兩個小僮,可樂和雪碧,等回了院子,可樂把窗前的竹簾子拉起來,一邊道:“公子,你真的要娶尹大小姐為妻嗎?” 方淮笑道:“怎么?你不樂意?” 一旁雪碧倒茶來笑道:“他哪有不樂意,尹大小姐生得那么美,從前到碧山來的時候,每回和公子一起都打賞他上等的金石,我看他是巴不得尹大小姐變成公子夫人呢!” 可樂道:“呸呸呸,就你嘴碎,那些我不是都分你一半了么,還記著!” 方淮道:“好了,事情未定之前,別在人前胡說,別冒犯了人家?!?/br> 小僮們都應了。至晚間,方淮讓他們各自去休息,自己獨坐在房中,打坐調(diào)息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睜開眼,目光在房內(nèi)逡巡。 視線轉(zhuǎn)了一圈,一回頭,卻見麒麟蹲坐在床榻里側(cè),一雙眼幽幽地望著他。 方淮不禁向它伸手笑道:“怎么不過來了?”要換做往常不用他喊,麒麟就自己過來坐在方淮懷里了。方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它坐習慣了,它不在時一個人打坐,懷里總是空落落的。 明明這瑞獸連話不能說,但方淮總覺得和它投緣,那一雙獸瞳,比人眼還要深邃溫柔。 麒麟抬了抬前蹄,慢吞吞地走過來,窩在方淮懷里,只是不同往??傄退H昵廝磨一會兒,這次只是挨著他,把腦袋埋在他懷里。 方淮不免詫異,伸手抬起它的下頜道:“怎么了?不高興?”他一點沒察覺到自己口氣有多寵溺。 麒麟一雙眼還是幽幽的,像上等的瑪瑙一樣泛著微光,方淮不知怎的從里面看出一點委屈來,不由失笑,頭低下去和它平視道:“你這是怎么了?按理說小玉不在,你也見不到人才對,誰惹你不開心了?” 麒麟和他面對面對視著,忽然頭往前,舔了他那開合的嘴唇一下。 方淮一愣,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嘴唇,還有些濕潤。麒麟趁他發(fā)愣那一下,又舔舔他的臉。 方淮忙直起腰來,按住麒麟的腦袋道:“這可不行?!?/br> 麒麟便又用腦袋蹭他的衣襟,方淮此時就穿了一件里衣,被它頭蹭一蹭就散開了,露出散布著勻稱肌rou的胸膛腰腹,包裹的一層肌膚更是光潔。 方淮和它這樣玩鬧多了,不以為意,見它恢復如常,也就放心了,攏了攏衣襟,撫了撫麒麟的角道:“我要冥想,你先自己玩一會兒?!?/br> 說著閉上眼接著打坐,麒麟咬了咬他里衣的襟邊,就那么在他懷里坐著,抬頭看他寧和的面容。 等冥想結(jié)束,方淮再睜眼,麒麟還是那個姿勢坐著,除了尾巴左右擺動,幾乎一動不動。 方淮又和它玩鬧一會兒,自己也奇怪,以前他也沒這么沉迷于貓貓狗狗之類的寵物,誰知身邊多了個麒麟,就變得跟前女友養(yǎng)貓一樣了。 或許是這瑞獸的雙眼太通人性了吧。 盡管修士不需要凡人那么長時間的休息,但必要的睡眠還是需要的。到了時辰,方淮便揮手滅了燭火,隨即睡下,麒麟也爬下來,仍舊窩在他懷里。 方淮平定心緒,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明月當窗,一地清光。榻上的俊雅青年睡得正熟。而他懷里的“麒麟”又化作黑霧,凝結(jié)成男子修長健美的體魄,側(cè)臥在他身邊。 余瀟伸手摟過方淮的腰,先低頭吻了吻方淮的眼皮,讓他睡得更沉了。而后嘴唇順著挺直的鼻骨向下,在鼻尖一點,吻上那薄紅的嘴唇,現(xiàn)在這雙唇不會再躲開他了。 吮吻唇瓣,撬開牙關,靜謐的室內(nèi)響起水聲,伴隨曖昧的囈語。 方淮還在睡夢中,但男人的手似乎在對他實施某種懲罰,青年雋雅的五官皺了起來,在親吻的間隙呼出熱氣。 正道修士一旦筑基后,為避免精|關不固,一般都是清心寡欲,方淮自然不例外。像這類“指頭兒告了消乏”的事,他也就在天|朝時做過,更別提現(xiàn)在還是在睡夢中被迫。 他大口喘著氣,白玉般的清雅面容也布滿了紅暈。看著這樣的方淮,余瀟心頭怒火稍平,低頭叼住方淮的喉管,用牙齒輕輕磨了磨。 訂婚?成親?他要這樣看著他娶一個女人擺在房里,看著他們顛鸞倒鳳耳鬢廝磨? 一想到這些,心頭就如潑了滾油般,又熱又痛??伤幢懔α磕軗u山振岳,此時也只能像竊賊一樣地窺探者,眼睜睜地看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 余瀟伸手撫摸著方淮的側(cè)臉,他本該早就忘了怎么流淚,但為何此刻臉上和心頭盡是酸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