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仙界的和平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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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姑道:“東南傾的結(jié)界被人打碎了,我就帶著它一塊過海來了?!?/br> 方淮感到詫異,他雖然早就疑惑鎮(zhèn)守東南傾結(jié)界的雁姑為什么會忽然過海到大陸來,但沒想到會是因為結(jié)界破碎。 東南傾這樣的秘地,有誰會去蓄意破壞,又有誰有這個能力? 他想到余瀟當(dāng)初在島上鬧出的陣仗,道:“莫非是余瀟……” 雁姑搖搖頭道:“不是他,是兩個月前,有一伙人潛到島上?!?/br> 她看了看吃雞腿吃得正歡的少年道:“結(jié)界出現(xiàn)裂紋,是小玉(毓疏的小名)最先發(fā)現(xiàn)的。等我趕到時,已經(jīng)來不及補救了。那伙人也跑得無影無蹤。他們事先早有準(zhǔn)備,蹤跡掩藏得很好,連毓疏這樣的上古神獸,也只嗅到一點點氣息,并且很快就消失了。我?guī)е∮褡返胶I希樦鴼庀⑾У姆较蛞恢闭疫^海來?!?/br> “而且,他們究竟用的什么力量打碎的結(jié)界,我也始終查不出來?!毖愎脭€緊了眉,看到方淮時,忽然問道:“我給你的那枚墜子,還在你手里不曾?” 方淮道:“自從我被余瀟抓去太真宮后,就不見了。不過……”他用手碰了碰自己后腰上某處,將那處時不時出現(xiàn)灼痛感,還有紅腫的事告訴了雁姑。 雁姑眉一挑道:“看來是你金丹被剖時,龍血機(jī)緣巧合融進(jìn)你身體里了?!?/br> 方淮道:“龍血?!” 雁姑道:“嗯?!彼斐鍪持钢讣?,在方淮眉心一點,后者立刻感到后腰處一點灼熱,順著背脊一直到脖頸,耳后,最后和雁姑的指尖應(yīng)在一起。 雁姑松手,方淮捂住眉心,訝異地望著她道:“世上果真有龍?”他們談的自然不是被歸作靈獸一類的蛟龍,而是上古傳說中,生而為真仙之體的龍族。 雁姑道:“你都在龍君的島上住了十年,還問有沒有龍?” 方淮啞然,有些不敢置信,雁姑口中的仙君,竟是龍君?可是真正的龍族,在小說原文里根本沒出現(xiàn)過。 雁姑道:“數(shù)萬年前,一龍一鳳生于天劫之中,如今龍族早已湮滅,鳳族茍延殘喘,血脈也越來越稀薄。仙君也是我此生見過的唯一一個龍族了,但他說過,真龍雖已不在,世上卻還殘留有真龍的骨血。但未覺醒的血脈藏在蕓蕓眾生中,連仙君也分辨不出來。所以仙君一去,你身上的這一滴血,就是龍族的最后一點遺物了?!?/br> 她說完,卻又陷入思索之中:“一龍一鳳……” 方淮卻在想另一件事。龍族遺留在人世間的血脈,那不就是余瀟嗎?這是小說后期的劇情了,出現(xiàn)了新的角色,號稱繼承了上古龍族的血脈,集結(jié)了仙人兩界幾方勢力,專跟主角作對。 這么一個角色,按小說套路該叫他“大魔王”,可是又有讀者吐槽主角冷血殘酷,統(tǒng)領(lǐng)著魔界,還跑到仙界去挑釁,把人家門派都差點打散,人家好不容易出來一個人帶領(lǐng)眾人打自衛(wèi)戰(zhàn),主角才應(yīng)該叫大魔王吧? 無論誰是大魔王,總之之后的一系列情節(jié),大概就是主角也覺醒了龍血,跟這人打來打去,最后對手不敵,成為他的手下敗將,主角再次無敵。 方淮忽然想到一直在他心里懸而未決的一個問題,為什么他當(dāng)初會不停做夢,夢到余瀟的前世今生? 從金丹被剖之后,他就再也沒做過那樣的夢,而那時候正巧血滴掛墜不見。現(xiàn)在雁姑告訴他那是龍血,莫非是因為他佩戴龍血的緣故,和余瀟的血產(chǎn)生了類似共鳴的反應(yīng)? 房門忽然給人敲了兩下,隨從在門外道:“兩位真人,大小姐遣我來問,是否可以上路了?!?/br> 雁姑和方淮對視一眼,兩人起身,方淮一邊起身應(yīng)“好”,一邊看了眼房間里的木桶杯碟,此時一個個被化作少年的毓疏刮得干干凈凈,真是風(fēng)卷殘云,片甲不留。 少年往雁姑懷里一撲道:“雁……吾沒吃飽?!?/br> 雁姑笑道:“你再忍忍,等到了這位方兄弟的家里,有的是你吃的。” 少年看了眼方淮,鼻子里嗤了一聲道:“是嘛?” 他舔了舔油亮的嘴角。方淮看著,忽然感受到了壓力。 第78章 歸去來(四) 行進(jìn)了十來天, 再次到了碧山腳下。 方淮看著山腳下的石碑, 當(dāng)年來到這石碑前的時候, 他尚且雙目不能視物,這石碑上的詩句, 是余瀟念了上半闕,他接了下半闕。 細(xì)細(xì)數(shù)來,從當(dāng)年初入太白到如今,已有三十多年了。他居然還記得。 山上傳來兩聲清唳,兩只白鶴展翅飛來, 落在眾人面前。 兩名弟子從白鶴上下來,尹家侍女撩開轎輦的軟簾,尹鳳至端坐在內(nèi), 那兩人看得一呆, 回過神來急忙拱手道:“師叔命我二人傳話來,貴客造訪山門, 有失遠(yuǎn)迎,太白宮內(nèi)茶水備齊, 這便請尹大小姐隨我等上山?!?/br> 尹鳳至笑道:“我是不速之客, 叨擾了貴派。二位仔細(xì)瞧瞧, 與我同來的還有誰?” 那兩名弟子有些迷惑。方淮掀簾從馬車上下來道:“大小姐不要說笑了,我離山已有十五年, 這兩位同門未必認(rèn)得我?!?/br> 他看向那兩名弟子, 拱手道:“請二位通傳一聲, 就說弟子方淮, 回來拜見掌門和諸位長輩了。” 片刻后,太白宮沉霧峰正宮大殿內(nèi),上首坐著三春真人,已先問了方淮這十幾年來在外種種,隨后李持盈、方其生夫婦和余心巖,還有在太白宮做客的尹大小姐的五叔聽到消息,紛紛趕來。 李持盈飛也似地踏進(jìn)殿內(nèi),看到大殿正中站著的方淮,手不自覺搭在了劍柄上,微微顫抖。一旁的方其生攬著妻子的肩。兩人看在方淮眼里,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 他鼻腔內(nèi)居然涌起一股酸意,上前兩步,在夫婦倆面前跪下道:“兒子不孝,在外音訊不定,叫爹娘掛心了?!?/br> 方其生急忙上前,俯身抬起兒子的頭,又驚又喜道:“淮兒,你的眼睛好了?” 方淮忍住酸意笑道:“兒子在外機(jī)緣巧合得了琉球白露,用它治好了眼睛?!?/br> 方其生喜不自勝,對妻子道:“盈盈,這真是因禍得?!币娖拮用嫒绾职炎炖锏脑捬柿讼氯?,對方淮做口形使眼色,意思是“你娘生大氣了”。 方淮仰頭,看看李持盈,輕聲道:“娘,我知錯了?!?/br> 李持盈手抖得厲害,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卻一點力道都沒有:“你可知道你和瀟侄兒在昆侖失蹤,我和你爹、還有你師叔師叔母有多著急!昆侖的人說你們失蹤和魔修有關(guān),我要去魔界,你爹硬攔著我不讓我去,好不容易等了你的消息,你就送了一封信回來,人在哪里也不說!你……” 她咬牙扭過頭去,熟悉她的人知道她是情難自禁,不肯在眾人面前流淚,余心巖忙笑道:“師姐真是的,侄兒好不容易回來了,在外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哪有上來就要打要罵的?!?/br> 李持盈道:“他就是被你們慣壞了!在碧山有眾人捧著他,在昆侖有瀟侄兒陪著他,他就以為天下哪都去得了了!” 這話說得不盡不實,首先,方淮要是真被慣壞了,那她這個做娘的必定是貢獻(xiàn)最大的那個,再來,修仙門派的弟子出門歷練個十幾二十年,那都是常事,只要給門中遞一遞消息,師父長輩們也不會太擔(dān)憂。 雖然方淮是被人擄走的,但他沒過幾天就遞了消息報了平安,而且那信鳶不同于凡人聯(lián)絡(luò)用的一張薄薄信紙,上面附有寄信人的神識,造不了假,即使有人強迫也寫不出來這樣一封平安信。 說來說去,不過是她這個為娘之人關(guān)心則亂罷了。 對兒子和眾人發(fā)了通脾氣,李持盈才稍稍平定了心緒,對方淮道:“還跪在地上做什么!你又不是修仙之人,也不怕跪傷了你那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