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仙界的和平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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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閉上眼,恍然間好像看到兩人少年時結(jié)伴同游的場景,數(shù)十年來兄友弟恭,竟有如幻夢一場。 …… “為什么要走?” 方淮坐在桌前的轉(zhuǎn)椅里,手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一個小魔方。 女友站在離他幾米的地方,離公寓的門口很近,手搭著行李箱的拉桿。 木已成舟,但方淮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很沒養(yǎng)分的問題,隨便幾句話就可以搪塞過去,但女友突然說:“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哦,好人卡不用發(fā)這么多吧?!狈交绰柭柤?,想笑,但笑不出來。 女友說:“不是好人卡。你很好,太好了。你真的是個很重情又念舊的人,住久了的房子舍不得搬,玩慣了的游戲舍不得換,對身邊的人……我本來以為我也是?!?/br> 房間靜默了一會兒,方淮看著女友美麗的臉,她又說:“我發(fā)現(xiàn)其實我并不是,比起念舊,我更向往繁華的新鮮的東西,我也……沒那么多感情,可以回報你?!?/br> “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狈交凑酒鹕韥恚拔宜湍??” “不用了?!迸训哪抗饴湓谒旁谧郎系哪Х?,上面的顏色都褪得支離破碎了,她忽然想起道:“咱們大學(xué)的時候第一次見面,你就是在教室玩這個魔方,被我看見了?!?/br> “是嗎?我記得是我先追的你吧?” “嗯,但是當(dāng)時看你一眼我就在想,這樣的男生,如果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 他以為他是死了。但又在一片漆黑中醒來。 方淮緩慢地眨了眨明白這種黑暗并非來自外部環(huán)境,而是他又失明了。 回想起閉眼之前的經(jīng)歷,金丹被掏走了,修為也成了空,體內(nèi)潛伏的斷腸花毒又冒了上來,自然就失明了。 方淮一動不動躺著,也不去想此刻身處何地,他感到倦怠,這么多年的努力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茫然油然而生。這種茫然讓他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不再去思考接下來會遇到什么,如何應(yīng)對。 這么靜靜地躺下去就好。他這么想。 可惜有人連這點小要求都不愿如他的愿,有人伸過手來撫摸他的眉骨道:“師兄?!?/br> 方淮不作回應(yīng),只是被他的手指弄得發(fā)癢,又眨了眨眼。 那人便也不再說話。過了許久,方淮才感到大腦如同一臺銹住的機器,終于稍微轉(zhuǎn)動了一下。 他開頭,聲音略微沙啞道:“我父母外公……” “我沒有去碧山?!蹦侨说?,“我一直在這里?!?/br> 方淮道:“好?!边^了一會兒,終于想到自己接下來該做事,攢足了力氣,慢慢地一字一句道,“若能……放過我父母親族,要怎么折磨我……都好?!?/br> 那人不答,而是抬手,方淮感到死寂的丹田產(chǎn)生了一絲波動,那人手里握著是他的金丹。 一條手臂伸過來,橫過他腰間,扶著他背脊,讓他半坐起來,將那顆金丹送到他面前。 方淮當(dāng)然不覺得對方好心打算替自己把金丹安回去,不過金丹甫一接近他,經(jīng)絡(luò)中殘存的靈力得到感應(yīng),立刻流動起來,一時之間將浮起來的魔毒又壓了回去。 方淮眼前現(xiàn)出模糊的色彩,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男子英俊的輪廓。 方淮盯著那張臉看了一會兒。心想,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沒有傷疤的模樣不差多少。 方淮低頭看了一眼那被對方用手托著貼近他胸口的、光華燦爛的金丹,笑聲喑啞,用虛弱的聲音道:“這又是什么新把戲?” 不對,他想。做人家的階下囚,這樣的口氣未免太不遜了點。 于是思考著要不要道個歉,面前余瀟卻忽然將那顆金丹銜在口里,傾身過來。 方淮怔了怔,下意識要往后躲,但后腦被對方牢牢扣住。 嘴唇靠近的同時,身體對金丹的感應(yīng)也越來越強烈,空虛的丹田和枯竭的靈力,渴求著金丹回到體內(nèi)。 心頭那一塊血rou搏動得尤其厲害,甚至產(chǎn)生了迷昏神智的暈眩感,讓行動先于大腦思考的方淮張開口,本能地想要把那枚金丹從對方口中奪回來。 “唔……” 唇舌交接,金丹早就化為烏有,但口內(nèi)卻被對方的舌尖掠奪,搜刮,大有將他吃拆入腹的架勢。 唾液順著嘴角滑落,方淮心內(nèi)驚濤駭浪,簡直比他被掏出金丹時還要恐怖,用力地別過頭去要躲開那黏膩的親吻。這時候身體倒是有力氣了。 他胸膛不斷起伏,喘著氣驚怒道: “你……” 兩人已經(jīng)倒在榻上,那人將他雙手扣在頭頂,用那冷冰冰的聲調(diào),又有點沙啞道:“你不是說,怎樣折磨你都好嗎?” “……” 方淮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從他醒來之后,就在不斷地受到?jīng)_擊。 當(dāng)余瀟順著嘴唇往下,親吻他的下巴跟喉結(jié)時,他積蓄了力氣,一把鉗住對方的脖頸,咬牙切齒道:“要折磨我就用刑,你想干什么!” 余瀟握住他的手,低頭吻著那修長細(xì)膩,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我在對你用刑,不是嗎?師兄。” 方淮覺得那一聲聲的“師兄”就像在羞辱他,羞辱當(dāng)初那個自作多情的自己。他怒急攻心,抬手給了余瀟一巴掌。 “啪”的一聲很清脆,響徹在寬敞的大殿里。余瀟的頭騙了過去,又轉(zhuǎn)回頭,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方淮。 方淮揪住他的領(lǐng)口,咬牙切齒道:“你有本事打斷我的骨頭,切碎我的rou,把我扔進蟲蛇堆里,你不是向來最有手段嗎?你殺梁國世子,殺那個女人……” 而我不也是你手里的玩物? 方淮感到一陣悲哀,他松開余瀟的衣領(lǐng),大口喘著氣,視野又開始被黑暗侵襲,等待著魔毒再次漫上來,但很快一絲靈力又注入他體內(nèi),替他緩解失明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