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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_分節(jié)閱讀_71

    提起阿瑪在外的差事,她就覺得很愧疚,都是因?yàn)樗娜涡?,才連累得他這樣的。眼看就要三月了,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期限就到,完不成是可以預(yù)見的,到時候皇帝會怎么刁難,實(shí)在難以想象。

    四太太見了忙寬慰老太太,“我阿瑪當(dāng)初在錢塘做過官,江南不像咱們這兒似的,北京下雪,那頭沒準(zhǔn)兒大日頭照著呢!”

    老太太一味嘆息,“但愿吧,要像北京似的,工期非延誤不可?!?/br>
    正說著,膛簾子外有人回話,大丫頭托著一封書信呈給老太太,“大老爺打南邊兒捎家書回來了?!?/br>
    老太太哦了聲,拆信看,滿紙問安的話。述明是孝子,向來報喜不報憂的,只說在那邊很好,請母親別記掛。老太太心里方安定些,叫送信的進(jìn)來,戈逢年是大老爺從家?guī)サ拈L隨,專事照顧他的起居飲食。問大老爺在那頭身子骨怎么樣,差事上怎么樣,戈逢年說:“爺?shù)纳眢w還算健朗,犯過一回喘,這會子都好了。差事上頭,奴才也不大懂,就知道南邊濕冷,那些河工不好施排。奴才走的時候,爺正和工部的人商議上折子呢!”

    老太太一聽有點(diǎn)著急,這就說明差事遇阻,辦得十分不順暢,如果皇上是存心找茬的,這回恐怕要不妙了。

    頌銀站了起來,“眼下人在錢塘嗎?我請旨上錢塘幫襯阿瑪,就算要議罪,咱們父女倆一同承擔(dān)?!?/br>
    太太嚇了一跳,“你別裹亂了成嗎?你阿瑪當(dāng)了幾十年官了,不怕他不能料理。你這會兒自己緊著點(diǎn)皮,別再叫人拿著把柄,我和你阿瑪就多謝你了?!?/br>
    她怏怏又坐了下來,一屋子人長吁短嘆。老太太扶著額頭,把掐絲琺瑯手爐擱在了炕桌上,“我算算時候,后妃不日就能選定的。皇上先前沒有嫡福晉,這回大婚陣仗必定了得。再有一個月……你阿瑪回京述職,到時候正趕上內(nèi)務(wù)府籌備婚宴。大喜的日子要圖個吉利,總不好隨意亂開發(fā)。再說他是內(nèi)務(wù)府官員,讓他管鹽管糧還有個說頭,開河筑堤也指派他,未免說不過去?!?/br>
    話雖這么說,可人家是皇帝,想怎么安排,全憑人家的意思。頌銀在衙門里瑣事纏身,回到家又要為阿瑪目前的處境擔(dān)憂,兩頭都心力交瘁。她覺得自己這回當(dāng)真走窄了,得罪了皇帝果然不是好玩兒的??稍绞瞧D難,她越有那股子執(zhí)拗的勁頭,要她屈服,除非打斷了她的脊梁,讓她永遠(yuǎn)站不起來。

    夜里立在窗前看雪,雪下得真大,覆蓋住了幾重庭院的屋頂,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芽兒揭開罩子給熏籠里填炭,拿通條捅灰堆,捅得嚓嚓作響。她緊了緊棉褸沒有挪動,見院門上一盞羊角燈搖曳,是仆婦引著太太往這兒來了。

    “這么冷,站在那里做什么?”太太打開食盒,給她送了一疊點(diǎn)心,一碗奶/子茶,“身上好些沒有?還發(fā)寒嗎?”

    她說:“我身底子好,吃了劑表汗藥就完事了?!?/br>
    太太嗯了聲,轉(zhuǎn)頭吩咐芽兒出去,牽她坐下,給她揭開蓋碗讓她喝,“先前沒吃什么,防著夜里餓……你這兩天上值還順?biāo)靻???/br>
    她咬了口栗粉糕,忽然沒了食欲,草草咽下說還成,“額涅問這個干什么?”

    “我哪能不問吶,我這輩子cao的心,加起來都沒有這兩個月的多。我一直沒機(jī)會同你細(xì)說,上回容家來下定,原本我是不怎么想答應(yīng)的,就怕皇上那兒再出幺蛾子。你阿瑪一個管賬的當(dāng)河監(jiān)去了,你一個人在宮里,要處處留神。萬一皇上再刁難你……我覺著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究竟有沒有這個必要和他硬扛下去。女人一輩子,找個疼自己的就是萬幸,他不依不饒的,說明是真上心,想抬舉你。走投無路了不得不屈服,我想容實(shí)也能體諒你?!?/br>
    頌銀知道家里人都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心疼她,不愿意逼她罷了。她有時候也想,這么一大家子,不能因?yàn)樗木壒蕯÷湎氯ィ绻麤]有容實(shí),她應(yīng)該會跟他的??墒窃偌?xì)琢磨,真沒有容實(shí),他會在意她嗎?他雖然做了皇帝,心里仍舊住著一個孩子,這孩子給寵壞了,囂張霸道。你喜歡的必定是好東西,所以你要我也要。我是王爺、是皇上,我就得比過你。等真的得到了,品咂品咂,不過如此,便撂在一旁尋找新的樂子去了。他對她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感情。

    太太還在喋喋勸她,她腦子里輾轉(zhuǎn)思量,想起昨晚的事,惡心得幾欲作嘔。太太如臨大敵,“不會是懷上了吧?”

    頌銀漲紅了臉,“額涅說什么呢!”

    太太惶惶不安,“你們這些孩子到一塊兒還能有什么好事兒,我也年輕過,我自然知道。要真有了,這會子可不是時候,你自己得掂量?!?/br>
    頌銀窘迫不已,“這才幾天光景,哪能呢!”

    太太說:“就熱河這回?前邊有沒有?”

    她只差挖個坑把自己腦袋埋進(jìn)去了,“您別瞎想,沒有的事兒?!焙鷣y把她請了出去,“我大了,又不是桐卿,您多cao心她吧!天不早了,又冷,您趕緊回去歇著,我不送您了。”揚(yáng)聲叫嬤兒,“伺候太太回屋,照著點(diǎn)兒路?!?/br>
    太太沒計奈何走了,她站在門前發(fā)了一回呆。臺階下積雪覆蓋,瑩白可愛,她蹲下來,伸手在那片平整的表面上寫容實(shí)的名字,還畫了他的大臉。然后楸把雪揉成團(tuán),朝他的臉砸了下去,嘴里嘀咕著:“快點(diǎn)兒吧,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br>
    這回的選秀持續(xù)了七八天,初選三輪,復(fù)選三輪,到最后大浪淘沙,剩下的五十人里再挑,挑出皇后一位、貴妃兩位、妃四位,嬪六位,貴人、常在、答應(yīng)不限員,所以這次就填進(jìn)了五十位主兒。這回是皇帝登基后首次甄選,挑的比較急,等以后每三年一回,到那時候再要晉位就比較難了。

    皇后是重中之重,由皇太后從近支王公的閨女中間挑選,最后入選的有六位,個個出身輝煌。太后和皇帝在寶座上坐著,下面幾位佳麗并排站在那里,已經(jīng)不是進(jìn)宮時的素面朝天了,都敷粉點(diǎn)唇脂,綰了把子頭,換上織錦的袍子。

    頌銀在邊上看著,真好,個個都光彩照人。要是照著出身論資排輩,蒙古親王的格格是有很大勝算的。目下就看皇帝的意思了,她就盼著這一天,宮掖里注入了新的活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至于皇后人選,太后和皇帝之前也有過商議,帝王的婚姻不能單憑個人喜好,為了大局著想,必須有取舍,這就是太后不贊同頌銀晉位的原因。照她的話說:“一個內(nèi)務(wù)府奴才,怎么統(tǒng)領(lǐng)后宮?元后非同兒戲,就得看門第。你要實(shí)在撂不下,讓她當(dāng)個妃就罷了,或者將來皇后有什么長短,她又生了兒子,當(dāng)個繼后倒猶可。這回的選秀沒她什么事兒,后位怎么落到她頭上?況且上年迎側(cè)福晉那晚你在她屋里過夜,鬧得滿城風(fēng)雨誰不知道?她的名聲都壞了,要不得?!?/br>
    皇帝怔住了,當(dāng)時拿這個擠兌容實(shí),沒想到現(xiàn)在竟成了自己的業(yè)障。

    太監(jiān)端著大紅漆盤過來,一柄如意兩個香囊,如意是給皇后的,香囊贈兩位貴妃。他蹙眉猶豫了下,轉(zhuǎn)頭看頌銀,她正忙著打量那幾位主兒,根本就不關(guān)心他的動向。他的心涼了一大截,起身走過去,把如意交到了科爾沁親王阿拉騰的女兒手上。

    孛兒只斤氏向上納福:“謝皇太后,謝皇上?!?/br>
    皇帝拿起兩個香囊,連看都懶得看,隨便塞到了邊上兩位秀女的手上。

    頌銀終于長長松了口氣,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shí)感。太后即著令內(nèi)務(wù)府為六月里的帝后大婚做準(zhǔn)備,頌銀歡歡喜喜福下去,“嗻,奴才領(lǐng)旨?!?/br>
    迎娶皇后有十分繁瑣盛大的儀式,必須等到六月里,那些妃嬪就沒那么好的境遇了,分派了寢宮和份例以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精奇嬤嬤挨個兒灌輸侍寢時候的注意事項,都盛裝打扮完了,就等著晚膳時候上頭翻牌子了。

    頌銀進(jìn)敬事房,拿著宮人排單對照綠頭牌,小太監(jiān)舔唇寫得專心致志。蔡四靦臉笑著:“今年的秀女比往年的要好,奴才瞧了,個個花兒似的,咱們?nèi)f歲爺真有艷福?!?/br>
    頌銀笑了笑,“仔細(xì)禍從口出,叫主子聽見了,罰你到臺階下頂磚?!?/br>
    他嘿嘿兩聲,“我也就在您跟前口沒遮攔,知道您不和我計較。您猜猜,今晚上主子會翻誰的牌子?”

    頌銀往大銀盤里瞧了眼,兩塊貴妃的簽子并排放著,底下一溜都在嬪以上。今晚上是頭一回翻牌,四十九面牌子不能一塊兒上,得有個品階之分。先盡著位分高的,明兒再是位分低的,這么循序漸進(jìn)著來。

    她想了想,“魏貴妃吧,我覺得她漂亮,有大家風(fēng)范?!?/br>
    蔡四撫掌說:“這魏貴妃呀,您就沒覺得她眉眼兒像一個人?”

    頌銀含糊笑著,搖了搖頭。

    “您真沒看出來?”他咧著嘴說,“像您呀!也是大雙眼皮兒柳葉眉,笑的時候這兒一個酒窩,和您長反了,可也有那么點(diǎn)兒意思。”

    頌銀心頭咚咚跳,果真是他說的那么回事,當(dāng)時她見了貴妃,立刻就有這種感覺。魏貴妃是漢軍正紅旗人,皇帝親自留牌的上記名,瞧這走勢,頗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她高興壞了,覺得是件好事,對蔡四道:“既這么合眼緣,你把牌子往上湊湊,擱得顯眼些,讓她拔個頭籌?!?/br>
    蔡四應(yīng)了,看看時辰到了進(jìn)牌的時候,端起大銀盤頂在頭上,笑嘻嘻說:“您等信兒,瞧瞧今晚上是不是這位貴主兒。”

    頌銀道好,反正也要盯著太監(jiān)謄牌子,正好聽消息。他去了也沒多會兒,很快就回來了,進(jìn)門打發(fā)馱妃太監(jiān)準(zhǔn)備起來,頌銀問怎么樣,他一笑道:“猜著了,正是這主兒。”

    她覺得腦子里緊繃的弦兒一松,開始期盼今天是個好開端,那位貴主兒拴住了皇帝的心,她就找著了替死鬼,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了。

    不過也做好了被惡心的準(zhǔn)備,值夜的時候總在等著,說不定會要她出面,像當(dāng)初郭主兒似的,碰上疑難雜癥請她診治。誰知卻沒有,已經(jīng)過了時候,未見有人通傳,看來一切都順利。

    她合上冊子撫撫脖頸,脫了罩衣預(yù)備就寢,剛吹燈,聽見門閂被撥得磕磕有聲,她悚然大驚,“是誰?”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一個人帶著滿身冰涼的風(fēng)雪氣進(jìn)來,插上門閂摸黑尋她,絆在了桌旁的條凳上,那高高的輪廓難堪地崴下去,和桌下那片黑暗融為一體。

    這種奇怪的出場,大概除了容實(shí)沒有其他人了。她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悠著點(diǎn)兒?飛檐走壁有能耐,進(jìn)屋摔個大馬趴?!?/br>
    地上人哼哼了兩聲,“你還笑話我,疼死我啦?!?/br>
    她下炕扶他,摸著個腦袋,順著往下拽到胳膊,用力拉了起來,“摔著了?要不要緊?”

    他一蹦而起,“不要緊,我耐摔打。”上手一把抱住了她,把臉埋進(jìn)她頸窩里,蹭了蹭道,“媳婦兒,我可太想你了?!?/br>
    頌銀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皇帝強(qiáng)硬,她咬著槽牙和他對著干;容實(shí)易欺負(fù),她就分外心疼他。其實(shí)她明白,這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厲害角兒,他了解她的脾性,該服軟的時候服軟,扮個楚楚可憐的模樣沖她撒嬌,她就六神無主了。她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但對于愛情里從來沒有自尊心的容實(shí)來說,你不賣乖我賣乖,能屈能伸。兩個人里總得有一個處于弱勢,她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只有他來相就。在她跟前別耍機(jī)靈,也別斗心眼兒,她一瞧自己在氣勢上絕對壓過你,她就開始變得暖老溫貧起來,任何事情都有求必應(yīng)。

    頌銀這刻泡進(jìn)了蜜罐子里,幾天來的辛苦和委屈見了他就散了。抬手捋捋他的頭發(fā),“我也想你,可你這會兒不能來,萬一叫他拿個現(xiàn)形,那還了得?”

    他得意洋洋挺胸,“我瞧準(zhǔn)了時機(jī)的,他今晚上不是御幸妃嬪嗎,自己且忙著呢,哪兒有空管我呀。再有一宗,我把他埋在我身邊的線給掏出來了。皇上有權(quán)決定他的死活,我有權(quán)決定他爹媽的死活,瞧他到底向著誰?!彼笫忠粨],“爺們兒的事兒你別管,你好好的就成?!?/br>
    頌銀因他這幾句話逐漸放了心,可是想起前兩天夜里的事兒,又難過得無以復(fù)加。本打算告訴他的,再一想怕調(diào)唆得他沉不住氣,只得隱瞞下來。愈發(fā)往他懷里拱,“你抱抱我,抱得緊緊的?!?/br>
    他箍緊她,親了親她的耳垂,“再忍一程子,等交了夏,朝廷挪到避暑山莊去,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br>
    她不說話,尋他的嘴唇,用力親他,把他的魂魄都給吸出來了。容實(shí)起先還發(fā)愣,立刻回過神來反客為主,唇齒間呢喃著:“半個月沒見了……想得我……疼。”

    她嗯了聲,“哪兒疼?心里?”

    他牽她的手往那兒一搭,“從上往下一溜都疼?!?/br>
    雖隔著衣袍,依舊能夠感覺到那驚人的形狀和熱度。頌銀紅了臉,抽回手打了他一下,“沒出息的樣兒!”

    他咧嘴笑著,“見了你就這樣,以前不敢讓你知道罷了?!?/br>
    她愈發(fā)羞了,“你這人滿腦子污穢?!?/br>
    他厚著臉皮說:“污穢什么,這是人倫。我就對你這樣,對別人又沒興致,怎么算得上污穢呢?!?/br>
    她在朦朧的夜色里辨認(rèn)他的臉,舍不得他煎熬,慢慢解了衣裳,別別扭扭說:“動靜得小點(diǎn)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