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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_分節(jié)閱讀_34

    她剝著荔枝說不氣,“我有過圣眷,已經(jīng)足了,不能一個人霸占人家一輩子。宮里哪兒有什么兩情長久呀,都圖新鮮。今天瞧你挺好,明天又覺得她不賴,就這么輪換著來唄。我要盯著他,我得氣死。再說他不是我的,他給我一個孩子,我那妮兒才是我的。進宮就得看開,你也和三玉說說,別陷進去,愛皇帝?”她嗤地一笑,“愛皇帝的都是缺心眼兒。”

    頌銀才發(fā)覺這人活得通透,不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所以她沒有那么多的煩惱。大概上回要催生,已經(jīng)是她想得最多最功利的一回了?,F(xiàn)在事兒過去了,知道自己沒有當太后的命,三飽一倒就成了她剩余的人生目標。

    讓玉和皇帝見過一回,頌銀擔心她委屈,晚上追問她,她支支吾吾搪塞了半天,最后說:“挺俊的人,比馬蜂好看?!?/br>
    女孩兒愛拿美丑做論斷,這點不能怪她,頌銀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可她先前和她透露過皇帝的癖好,不能細說,只告訴她皇帝喜歡男人。讓玉聽后很震驚,但是依舊決定進宮,這回見了面,似乎并不失望。畢竟皇帝的外在條件很好,年輕輕的,有氣度,又掌著萬里江山。讓玉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和人說過幾句話就開始朝思暮想了。兩天沒下旨,她念叨了兩天,坐立不安地嘀咕著,是不是自己長得不夠美,萬歲爺瞧不上?還是自己那時候表現(xiàn)得不好,談吐什么的讓萬歲爺嫌棄了,所以光只她一個人感覺不錯,人家根本沒往心里去?

    頌銀開始替她憂心,“宮里女人太多了,個個都是美人,你進去了且要空守著呢。我是想,不來旨意倒更好了,這事寧愿沒有發(fā)生過。”

    讓玉說那不成,“佟家的基業(yè)不得鞏固嗎?我起先是為家里,覺得跟誰都是跟。后來不是了,見了人,覺得真是好,說話輕聲細語的,我覺得他人不錯?!?/br>
    頌銀有點發(fā)愣,輕聲細語的,那不是陸潤嗎?她進宮快三年了,每回見皇帝都提心吊膽,生怕他忽然發(fā)火了,要她的腦袋。他確實對她也沒有過什么好臉色,這回見了讓玉能和煦說話,這么看來下旨是早晚的事了。

    果然圣駕巡幸榮返后給內務府發(fā)話了,因為只晉了個常在,沒有太復雜的遣詞。太監(jiān)上佟府傳諭,一家子磕頭謝恩,然后把讓玉一通打扮送上小轎,就那么進宮了。

    太太哭得肝腸寸斷,死了一個,一個進宮,等于前后沒了兩個。她不敢抱怨,不敢嚎啕,掖著嘴喃喃,“白cao了心,最后都沒了。”

    老太太板著臉看了她一眼,“嘴上留神!讓玉進宮伺候皇上,你這做額涅的臉上也有光。等將來晉了貴人、晉了妃,你且能遞牌子進宮瞧她呢,怎么說得白扔了似的?!?/br>
    太太忙住了嘴,追出門,看那一頂小轎悠悠去遠,哭得氣都倒不上來,最后被架回了臥房。

    meimei進了宮,頌銀理所當然要多照應?;葜髯右驗榇蛐『妥層褚灿羞^幾面之緣,殷情留她在了永和宮。到別人宮里主位厲害,這些從位日子難熬。她們好歹算舊相識,有她照應著,讓玉還能輕省點兒。

    奇怪的是連著幾天皇帝都沒有召幸,頌銀也捏著心,就怕敬事房來報翻牌子了,那丫頭要受苦。可真到了時候,她也顧不了她,只有讓她自求多福了。

    她近來忙,宮里、圓明園兩頭跑。八月里秋老虎正張狂,圓明園是個多水澤的苑囿,太后有令中秋在那兒消暑,因此從九州清晏到方壺勝境,都得提前搭好天棚、設好戲臺,以恭候主子們駕臨。

    轉眼到了正日子,花燈如云,滿目錦繡,無數(shù)的宮女太監(jiān)要調度,因事先都安排好了,一切都還有條不紊。其實最忙的是開頭那一陣子,宗室進園子,那些女主兒難伺候,要這要那的。等到把所有人都照顧妥當了,她就能夠忙里偷閑了。

    人太多,皇親國戚們往來不斷,負責警蹕的侍衛(wèi)們卻必須釘子似的扎在那里,一動不許動。頌銀四處找容實,沒看見他的身影。她手里托著一盞酥山,是惠主兒弄來賞她的。酥山底盤是冰,上層是乳酪和酥油,做成個極其精美的牡丹花,放在冰窖里冷藏。待要用時才拿出來,存放不住,很快就化了。她挺著急,又不能正大光明找人,只能在人群里左顧右盼。

    忽然胳膊被拽了一下,用力之大,差點讓她磕倒。還好那人留情面,又托了她一把。她很惱火,張嘴要罵,可是借著燈籠光看清了他的臉,立刻嚇得噤住了聲。

    ☆、第36章

    “六爺您在這兒呢?”她蹲安行禮,“我先頭沒看見您吶,您從哪兒來呀?”

    實在因為他奉旨點兵,太久沒有出現(xiàn),她幾乎要把這人給忘了。今天猛看見他,發(fā)現(xiàn)那臉暗沉了不少,以前像《群英會》里白臉的jian雄曹cao,現(xiàn)在像《車輪戰(zhàn)》里黃臉的宇文成都,看著既剽悍又兇暴。

    他口氣不大好,“手里端著什么?”

    頌銀咽口唾沫,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是惠主兒賞我的酥山……”

    她話沒說完他就把蓋兒揭開了,邊上有銀匙,他一點兒沒客氣,夸了句好奴才,直接把牡丹花挖掉了一大半。

    頌銀張口結舌看著他把酥油填進嘴里,頓時一口氣泄到了腳后跟。她這是要拿給容實的,自己都沒舍得吃,最后竟便宜了他。做主子就是這點好,奴才的人都是他的,更別說一點吃食了??伤惶吲d,今天當班的都很忙,容實肯定餓著肚子,她心里惦記他,和所有陷入愛情里的姑娘一樣,有了好的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心上人。現(xiàn)在莫名其妙被人搶了,雖敢怒不敢言,但惱火是必然的。

    豫親王呢,倒不是真餓或者嘴饞,他不喜歡吃甜食,知道她藏了東西要給容實,存心破壞罷了??纯催@被摧毀的牡丹,他覺得心滿意足,隨手把勺兒扔了回去,“太甜了,不好吃?!?/br>
    頌銀嘴角抽了抽,很想罵他兩句,可是沒膽兒,只是僵著臉一笑,“這本來就是女孩愛吃的玩意兒,必定不合六爺?shù)奈缚?。?/br>
    他哼笑了聲,“你端著,打算送到哪里去呢?”

    她不好說找容實,敷衍道:“方壺勝境人太多,我原想找個清靜地的,沒想到孝敬了主子,正好省得我動嘴了?!闭f得酸溜溜,不滿之意溢于言表。

    他毫不在意,“主子吃你是賞你臉,你還不樂意上了?那我著人再給你弄一盞來,這樣成不成?”

    他弄來的還有什么意義?頌銀說不必了,“我也不餓,本來得了好東西就應該先緊著主子的。就像您說的,吃了是賞我臉,我哪兒能那么小氣呢!”

    他慢慢斂盡了笑容,有些散漫又有些輕蔑地看著她,“我去房山好幾天,你想我沒有?”

    頌銀被他問得一愣,啊了聲,“我想您干什么呀?”琢磨一下回答得不對,又要惹毛他了,忙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您奉命巡視八旗,是為皇上辦差,我和阿瑪也提起您,說六爺不在怪冷清的……那個,你這程子辛苦了,瞧瞧都黑了!要是早知道您回來了,我應該上府里請安才對。”

    他摸了摸臉,“果真黑了不少吧?”

    她又借著光仔細看了他兩眼,“是黑了,不過看著也更健朗了?!?/br>
    他嗯了聲,“跟著一塊兒練習騎射,一睜眼就在大日頭底下跑,確實曬得夠嗆?!闭f著乜斜她,“看樣子你是不會想我的,我在外頭倒挺想你?!?/br>
    她心頭又蹦達一下,心說您想我干什么?幾天沒收拾我您手就癢癢吧?可她得知趣,還得感恩,奉承著笑道:“那我怎么敢當呢,六爺有什么吩咐只管指派我,自己抽不出空來,打發(fā)底下人也一樣?!?/br>
    她避重就輕,愈發(fā)讓他不舒服。她現(xiàn)在真把心放到容實身上了,這可不大妙。要論認識時候的長短,他不比容實來得晚,四年之中零零碎碎的一些接觸,也不比容實少。眼下確實有點懊悔,自己的棋子擺布著,居然打算倒戈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怕就怕她被容實拉攏,佟家似乎也有投靠皇帝的意思。他一回城就聽說佟家把一個閨女送進宮了,這下子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心里很氣憤,被他們合伙擺了一道,這還得了?

    可是不能表現(xiàn)得過于露骨,反叫她看笑話。他平了平心緒,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手段懲治她。

    今夜月色奇好,大如銅盤的月亮白慘慘地掛在天上,透過花樹的枝椏看過去,頗有丹桂婆娑疏影在的意境。他望月許久,負手問她,“我聽說廣儲司失竊了,恰好我不在京里,也沒幫上什么忙,如今怎么樣?”

    頌銀道:“勞六爺掛懷,是兩個庫丁窮瘋了,趁開庫之際偷運出去的。后來交慎刑司嚴查,已經(jīng)將贓銀追回,眼下事兒過去了,請六爺放心?!?/br>
    他自然知道過去了,不過協(xié)查的又是容實,覺得哪兒都有他,叫人不耐煩。他輕輕吁了口氣,“我近來在外,別的不憂心,只憂心你。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容實那里只是做戲,我對你另有安排。那天太后召見你,說了我要娶親的事吧?你說過要當?shù)谝坏?,我把那個位置留下了,等著你來坐?!?/br>
    她感到驚慌,她以為混水摸魚,摸啊摸的他就忘了。沒想到他會親口提起,把話擺到明面上來,她就有些無力應對了。她囁嚅了下,“六爺,我何德何能,蒙您這么賞識……佟家不過是內務府,管著吃喝拉撒的事兒,您要真娶了我,豈不叫人笑話嗎。上回說的那兩位真挺好,您從里邊挑一個吧,等以后福晉養(yǎng)了兒子,您對朝廷也是個交代?!?/br>
    他皺了皺眉,“你這么盡心為我著想,孝心可嘉。不過我不愿意接受,該怎么樣,我自己有數(shù)。側福晉生的兒子,只要我愿意,照樣也能是世子,所以是不是嫡福晉所出,一點都不重要,你還有什么話說?”

    她噎了下,“可是六爺……”

    “叫我燕綏?!彼喼币桓倍髻n式的口吻,“很少有人能得這個特許,除了太后和兄弟們,誰也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今兒爺給你個賞賚,準你私底下這么稱呼我。橫豎將來是一家人,我的福晉用不著人前人后都管我叫六爺?!?/br>
    頌銀心說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這名字可不能亂叫,叫了要負責任的。關于他嫡福晉的名分,她一點都不眼熱,她就想和容實在一起,當個少奶奶就足夠了。她不需要什么特權,也不羨慕他的王府花園,容家那個燎了屋頂?shù)膱@子就挺好,大小正合適。家里人,老太太、太太、容學士,都是易相處的人,比太后強百倍。

    他除了位高權重還有什么?他有錢,佟家也有啊。他有權,佟家不靠他的權活命,所以暫時用不著這么委屈自己阿諛他。

    頌銀端著盞,朝他蹲了個福,“您抬舉我,我要是推辭就是不知好歹,可我自問沒有那個底氣做您的福晉。我是內務府包衣阿哈,蒙祖宗庇佑才混了一官半職,您和我在一起是自降身份,我不能這么連累您。況且……”

    她說著頓下來,似乎很猶豫該不該出口,他早就已經(jīng)料到內容了,接了她的話茬道:“何況你心里有人,你真的喜歡上容實了,對不對?”他鐵青了面皮,“你好大的膽子啊,背著我做了不少手腳,你只當我聾了瞎了,看不出你們打什么算盤?”

    她愕然抬起眼,“六爺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的聲音變得又冷又硬,“述明的腦子怪好使的,想出了這么個法子,把閨女送進后宮,等著萬歲爺給你們抬籍,好徹底從鑲黃旗脫離出去,是不是?”

    頌銀愣住了,他到底不傻,全被他料到了??稍绞腔牛绞且樟钭约豪潇o。整個紫禁城都已經(jīng)知道皇帝冊封了佟家三丫頭,要想瞞他是不能夠的。她得想想拿什么來應對他,這時候不管何種借口都不能讓他消疑,似乎只有把原委說出來,再加工一下,讓佟家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一種無奈,或許能夠暫時蒙混過去。

    她沖他肅了肅,“您先別生氣,聽我和您解釋。您這陣子不在京里,好些細節(jié)您不知道。就您先前說的廣儲司的案子,萬歲爺震怒,原本是要借機開發(fā)佟家的,我找了圣駕跟前的陸潤替我說了一車好話,才把這次的風波平息下來。我和阿瑪商量了,近來萬歲爺不信任佟家,這時候要是不做點什么,我們在內務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六爺也不愿意看著佟家一敗涂地吧?送我妹子進宮,家里人何嘗舍得,可是不這么做,佟家一旦倒臺,就不能再為六爺效命了。至于您說的抬籍,我們從來沒想過。我meimei進宮不過是個常在,到如今也未進過幸,萬歲爺對咱們還是三心二意,這個咱們心里都知道。眼下是不求揚眉吐氣,只求能自保。做了這么大的犧牲,六爺再誤會我們,那可委屈死奴才們了?!?/br>
    他看她的時候完全是一副掂量的神情,暗里贊嘆好一張巧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实坌挪恍湃嗡麄儯杂姓摂?。但是把人送進宮,就是給皇帝開了扇天窗,隨時可以借由這個名義,把佟家從鑲黃旗拽出來。自作聰明,把別人當傻子,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再追究也晚了,還不如來談談以后。

    “如果皇上抬了佟家的旗籍,那可怎么辦?眼下趁著還有說話的余地,咱們商量商量,如何讓佟家繼續(xù)留在我手里?!彼е兀缟辖鸾z夔龍繡,在遠處燈火的映照下跳躍出金芒。他的臉半在明處,半在暗里,“你同我說說心里話,佟家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還愿不愿意留在鑲黃旗?”

    怎么說?說不愿意嗎?頌銀違心地應個是,“我們是六爺?shù)呐牛孀孑呡叾际氰傸S旗的,自然愿意留下。”

    他還算滿意,曼聲道:“既然如此就好辦了,三姑娘進宮不過是個常在,位分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你成了我的嫡福晉,皇上還有什么理由給你們抬籍?把我的福晉一家子撥到他那兒去嗎?這話可說不通。”

    頌銀發(fā)現(xiàn)事態(tài)變得很嚴重,是她疏忽了,竟然給自己下了這么個套!她心存僥幸,以為豫王福晉的位子是留給更有用的大臣之女的,沒想到這位親王不按常理出牌,真預備要娶她了。現(xiàn)在怎么辦?推脫還來得及嗎?賠進一個讓玉是無用功,自己仍舊難以幸免。她想起容實,想起他的同心玉,那塊玉牌在她的胸口溫養(yǎng)著,她不能辜負他。

    她壯了壯膽,好言好語地勸諫他,“您這樣,不是擺明了和皇上爭高低嗎,叫人怎么瞧?”

    他說:“那又怎么樣?”

    她被他回了個倒噎氣,連皇帝都不怕得罪,還有什么能阻止他?她又試著說:“您想好了?就這么公然的?”

    她加重了“公然”兩個字,他還是淡淡的,“我喜歡一個女人,礙著他什么?走,”他上手來拉她,“跟我去太后跟前,我這就要請婚?!?/br>
    他扣住她的手腕拖拽她,頌銀失措之余手里的蓋碗落了下來,匡地一聲砸得四分五裂。她簡直像上刑場,撅著屁股剎著兩腿告饒,“六爺您行行好,我不……我不去……”

    他很生氣,嘴里說得好聽,果然一試就試出來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抓心撓肺想要。他拖她不走,厲聲道:“為什么不去?我們不是說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