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喵死后我懷孕了[星際]_第114章
飯店每天早上六點開門,十點關(guān)門,周日休業(yè),賣且只賣早餐。 每天只營業(yè)四個小時,按理來說不虧本就不錯了,奈何對方的手藝在方圓幾千里范圍內(nèi),稱得上是前無古人。 只要一出鍋,如果十分鐘內(nèi)沒被搶購一空,證明今天市里在辦活動,外出限行。 也有熟客問他,為什么不做點別的,多賺兩三倍的錢。店主只搖頭笑笑,說家里有人需要照顧。 這個“人”感覺不是親戚,十有八九是戀人。 雖然三年過去了,沒有任何人見到過。 上午十點,店主賣完最后一籠包子,熟門熟路地關(guān)了店。旁邊只站著兩三個新來的客人,一臉狀況外的看著他動作,然后被常來的人科普一番。 他禮貌性地打過招呼,沿著小巷離開。 十分鐘后,店主——許云飛推開家門,低頭對上一雙黑亮的眼睛。 “阿流?” “你回來啦?!?/br> 站著的青年有帥氣的面孔,笑容和樣貌一樣燦爛。雖然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站姿有點微妙的不協(xié)調(diào),就像他有些奇怪的咬字: “我把菜切好了,吊了一條魚,就等你回來?!?/br> 于是許云飛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毫不吝嗇地夸贊說,“阿流真能干,那我們中午吃松子魚,好不好?” “好啊,主人?!?/br> 看著青年幾乎和正常人一樣的表現(xiàn),許云飛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終于讓蘇流云學(xué)會穿上正常的衣服,能夠相對流暢的說話;又經(jīng)過一年的努力復(fù)健,勉強學(xué)會了重新走路。 然而,只有“主人”這個稱呼,如同給寵物設(shè)下的安全詞,始終無法讓他改掉。 他不記得自己用了多少辦法,又重復(fù)了多少遍,想要讓他叫一聲“阿飛”。這是最后也最根本的一步,鎖死了“阿六”對于自我的認知,把那個曾經(jīng)意氣飛揚的蘇流云,囚困在rou體的深處。 無論他呼喚多少遍“阿流”,都沒有用。 你是無法出來,或者不愿出來呢? 有不止一個瞬間,許云飛甚至產(chǎn)生過放棄的想法。因為他不知道,當(dāng)那個真正的蘇流云回來時,他會用怎樣的眼神看自己? 他們會變成怎樣的關(guān)系,他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然而,考慮這些的前提是,蘇流云必須醒來。 只要他真的想的話,許云飛想,就是殺了我也是可以的。 松鼠魚炸得外焦里嫩,酸甜可口的醬汁吃的蘇流云顧不上擦嘴。許云飛好笑地看著他從嘴角到下巴的紅色,沒忍住湊過去舔了一下。 蘇流云:“……(⊙o⊙)” 許云飛:“^_^?!?/br> 保持呆滯的形態(tài)幾秒,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蘇流云伸出舌頭,舔掉自己嘴邊的醬汁。 然后挪到許云飛面前,在對方發(fā)愣的時候,舔了舔他的鼻子。 許云飛頂著紅鼻頭:“……” 蘇流云:“噗?!?/br> …… …… 時光如水,歲月恒常。 又是一個清晨,許云飛從熟悉的噩夢里醒來,滿頭滿身的冷汗。他看著天花板深呼吸片刻,然后輕輕轉(zhuǎn)身,抱緊了身邊側(cè)躺的青年。 他在他的懷里,皮膚的觸感溫軟,帶著浮汗后的微涼。 “就這樣吧,”他想,“我們不會再分開了?!?/br> “……阿飛?” 似乎被這細微的動作弄醒,對方在他懷里動了動,忽然輕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正文一旦完結(jié)就不想寫番外綜合癥……撲通一聲跪在了榴蓮上。 這個番外沒想到能寫5000 ,這還是努力控制的結(jié)果。其實他倆能寫的內(nèi)容很多,但一來是配角二來我不想自虐,余下的大家自行腦補吧。 接下來還有一個番外,隨便講講主角兩人帶著正文沒出場的娃(……)的日常。 第64章 喵喵 最初探討兒子名字的時候, 李忱斯建議說:“男孩的話叫李時,女孩叫李時珍,怎么樣?” “……” 那時時維正在擦平底鍋,聽到這個名字后沉默三秒,反手就把鍋丟了過去。 可惜沒砸著。 為了表現(xiàn)他的憤怒,時維花了三天時間,把《百家姓》、《千字文》、《聲律啟蒙》、《詩經(jīng)》、《新華詞典》全部翻出來,發(fā)誓要給自家孩子取一個既朗朗上口平易近人,又別出心裁寄予厚望的名字。 三天之后, 他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