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子賈璉_分節(jié)閱讀_129
太上皇對此直白的表示不同意,說身為一個帝王不可太過在乎后宮,更不該將朝堂上的謀算與后宮嬪妃聯(lián)系起來,司徒淵卻仍然堅持。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輩子太上皇沒有像上輩子一般把持這朝政不算松手,上輩子他都沒能阻止自己的兒子,這輩子就更不可能。 賈璉只能裝作沒聽到太上皇念叨的“落了下乘”這樣的話,他現(xiàn)在是在吏部任職,這皇妃省親可與他不相干。只是他的那位好姑父最近可得忙了,就是不知道他可曾猜測到皇帝圣人的真正意圖。 為了讓自己的內(nèi)庫多點存銀,昭明帝也是夠拼的。想想這次夠資格省親的幾位娘娘,賈璉就覺得背脊一涼。吳貴妃周貴人什么的,可都是出身勛貴。再想想上輩子的賈元春,司徒淵不僅僅是想要將勛貴一網(wǎng)打盡,更是在這之前還要將勛貴身上的羊毛也給剃干凈! 幸好自己早早就放棄了成為權(quán)臣的想法,要不在這樣的帝王手下做權(quán)臣,真的是不想活了。 跟在圣人身后也撈上一筆的想法賈璉完全沒有,他從系統(tǒng)那里得到的賺錢方子太多,完全不需要去賺這等錢。仔細(xì)想想,雖說司徒淵賺的是勛貴們的錢,但這些錢都是哪里來的? 賈璉不敢說所有勛貴的后院都跟上輩子的榮國府一樣,但相信也是差不多相近的。這其中有多少是窮苦百姓的血汗錢,他不敢深想。 隨著年歲的增長,賈璉越來越成熟,很多想法也與之前不同。司徒淵或許很能忍,也想做一個明君,但從他的種種行事看去,卻并非如此。這位圣人能力有限,不說與隆旭帝比,就是和那位犯了事兒的忠義親王相比,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 一個帝王過于注重后院,并非什么好事。 想想自己那位母儀天下的表姐,再想想表姐與司徒淵的那位嫡長子,還有他親自送往張家族學(xué)的自家兒子,賈璉終于明白了不久前離世的外祖張松眼底的意味深長。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深陷網(wǎng)中。 更何況,他還在張家見到了那位上輩子他曾經(jīng)在宋嬤嬤身邊見過的中年人。原來張家并不像他所想得那般一點都不在乎他,在私底下張家也是對他有所關(guān)照。 也是,他上輩子那樣不知母親外家在張家看來卻是不孝,更何況他還對與殺母仇人親近,更是將她當(dāng)做長輩濡慕孝敬。張家在最后還愿意幫他一把,已經(jīng)是看在他身上還流著母親一般血的份上。 也罷,上輩子受了張家的關(guān)照,這輩子他也該想法還回去才是。更何況,母親對張家的感情從來未曾變過,即使為了他這個兒子張氏心底與娘家有了一些隔閡,但總歸……張氏還是放不下的。 正在賈寶玉為花襲人與他的疏遠而焦急的時候,京城里卻為了皇妃省親一事而波瀾不斷。 與此同時,賈璉也接到了來自金陵薛家的信。 當(dāng)初薛訊與薛家其他幾房分宗時,將他弟弟一房與他分到了一起。如今這弟弟因病逝世,留下有痰疾的妻子和一雙兒女投奔薛訊。對于這弟妹和侄子薛蚵薛訊倒是沒什么想法,反正薛蚵在他父親的教養(yǎng)下是一心科舉,也送到就行了。但那唯一的女兒薛寶琴卻讓薛訊頭痛,不得不向賈璉求助。 話說這薛家二叔自與薛訊分家后就在做行商,早年陰差陽錯下幫扶了一個梅姓的讀人無以為報,就定下了自己嫡次子與還是嬰兒的薛寶琴的婚事。 如今這薛二叔早逝,薛二嬸還在世,薛訊也不能越庖代俎的做決定。只是那梅家自打那讀書人中了進士進了翰林院后,就與薛家漸漸的斷了來往。早年還會回上一些年禮和節(jié)禮,如今薛二叔不在了可是連這些禮節(jié)性的走禮都沒了。 這薛寶琴守完父孝后也差不多要到成親的年紀(jì),這與梅家的婚約到底成與不成,薛訊心里可是一點底都沒有。薛訊與薛二叔平時雖然來往不多,但怎么都是嫡親的兄弟,薛寶琴的婚事他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偏偏薛二嬸牢記著薛二叔的吩咐,對于將女兒嫁到京城梅翰林家是一廂情愿,讓薛訊無奈無比。 第89章 賈薛撇清 第八十九章 “梅翰林?”梅溪若放下手里的針線,抬眼看向賈璉,“爺怎么突然想到問起他家?” “恍惚前些日子聽夫人說了一嘴?!辟Z璉眉眼含笑,把玩著梅溪若剛剛放下的繡到一半的荷包。 梅溪若斜睨他一眼伸手搶回荷包:“這針還在上面,爺也不怕挨扎?!币贿吢龡l斯理的整理針線筐,一邊緩緩說道,“前些日子娘家母親和嫂子來探望我,順便說了下這梅家。不知道這梅家從哪找了娘家嫂子的關(guān)系,見了祖父后透了想與梅家連宗的意思?!?/br> “想來祖父不曾答應(yīng)才是?!辟Z璉眼簾微垂。 “這是自然。”梅溪若將針線筐收拾好,端起一旁溫?zé)岬牟杷攘艘豢?,“祖父對梅家的聲譽是極看重的,雖說這梅翰林一家自來京城后從沒爆出什么不好的事兒,但只是想法子與梅家連宗這行事兒,祖父就看不上?!?/br> 梅毅骨子里是個清高的人,當(dāng)年讓女兒嫁入皇家是沒辦法,嫁梅溪若的時候?qū)Z璉的考??墒呛敛皇周洝O女婿都是如此,對宗族就更是如此。 “這么說來,這梅家的評價還算不錯?”賈璉早年雖然在翰林院供職過,但畢竟時間短,如今又是好幾年過去,自然和翰林院那邊沒了什么聯(lián)系。他雖是吏部侍郎,但翰林院的官員點選,卻不是他能插手的。 “爺這是盯上他們家了?”梅溪若有些奇怪的看著賈璉。對于賈璉的交友情況她也是了解的,不管怎么說都不該和這梅家牽扯上關(guān)系才是。 “金陵那邊來了信,這梅翰林當(dāng)年身上還沒功名的時候得了薛訊弟弟得資助,無以為報,就讓自家嫡次子與薛訊還是嬰兒的侄女定下了婚事?!辟Z璉不疾不徐的說。 薛家對他的作用雖然沒有以前大,但怎么都算得上是他的人??床簧涎?,自然也就是看不上他。說來上輩子薛蚵一房也在榮國府住了一段時間,最后那薛寶琴到底嫁到梅家沒他是不清楚,但照現(xiàn)在這情況看來,估計也不太樂觀。 梅翰林這等做法說是忘恩負(fù)義也不差,讀書人雖然如此行事的不少,但怎么都會遮掩一下。梅翰林也不是不知恥的,要不也不會和薛家慢慢疏遠。薛二嬸想著要秉承薛二叔的遺愿,是以要將這婚事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