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子賈璉_分節(jié)閱讀_71
只希望,他這輩子和張氏真的能夠鶼鰈情深。 至于賈史氏,就那樣吧。他會做一個孝順的兒子,卻不會像上輩子那般愚孝。再說了,賈府現(xiàn)在的主人是他兒子,他只要做他瀟灑的老太爺就好。賈史氏還想在賈府像上輩子那樣呼風(fēng)喚雨,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想要怎樣?”賈代善注視著面色猙獰的賈史氏,輕輕問出這句話。 “政兒同是嫡子,不能襲爵已經(jīng)很不公平,家產(chǎn)怎么也得分一半!” “繼承宗祧的是長房,長房不僅要照顧族人,更是還要奉養(yǎng)老人?!背聊毯螅Z代善才幽幽說道。他對于賈史氏也還算了解,知道他這么說賈史氏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但他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對于大房來說,賈史氏是個禍害。 果然,賈史氏如他所料的大聲說道。 “兩房分家我跟著政兒,大房不用奉養(yǎng)我!” 整個正廳里都陷入了寂靜之中,眾人或輕或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不知過了多久,賈代善長長嘆了口氣,才轉(zhuǎn)頭看著賈史氏:“你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賈史氏說得斬釘截鐵。 襲爵之事上已經(jīng)沒有她可以置喙的,這分家,她定然要為賈政多爭取一點。這樣她跟著二房離開,賈政和王夫人都會因為今日分家產(chǎn)一事而更加孝順?biāo)?。再說,就算她跟著二房離開了她也是賈赦的母親賈璉的祖母,她要有什么事,從孝道上來說大房也不能視而不見。 到時候她再讓大房多幫襯二房,整個二房還不是她說了算! 要是留在榮國府,張氏的手段她可不想領(lǐng)教。二兒媳王氏雖然更加陰狠毒辣,但手段卻比不過張氏。 “既然這樣,那好吧?!辟Z史氏就這樣跳進(jìn)他設(shè)好的陷阱,賈代善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要是沒有賈璉這個孫子,他這輩子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娶了賈史氏這樣的女人為妻。 “除族產(chǎn)和御賜之物,其他財產(chǎn)大房與二房平分。榮國府乃是御賜宅邸,我記得我們在京城還有一座五進(jìn)的院子,老大家的你安排人去打掃一下,老太太和老二一家好盡快搬過去?!?/br> 說完,賈代善不待張氏回答就起身離開榮僖堂。 來往的下人見到老人滿是滄桑臉上的淚水急忙都低下頭從一旁走過,老太爺?shù)倪@個模樣可不是他們能見的。要是不知趣點的話,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這賈府如今已經(jīng)是璉二爺?shù)牧耍筇墒莻€規(guī)矩嚴(yán)的,現(xiàn)在她底氣更足,誰知道她會怎么處理犯了事兒的仆人。 對于這些賈代善都視而不見,他搖搖晃晃的走到已經(jīng)變成榮國府祠堂的榮慶堂。伸手推開門跨過門檻,賈代善望著上方的牌位默默流淚。 分宗和分家對賈代善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分宗只是從宗族里分出來,隨著宗族的擴(kuò)大這種事總是會發(fā)生。而分家……還是在他活著的時候親自安排分家,只是讓他痛徹心扉。 偌大的榮國府竟然到了只能靠分家來維持輝煌,這只說明他這個當(dāng)家人完全就是不合格! 賈代善緩緩在牌位前的蒲團(tuán)上跪下,滿面淚痕的叩了三個響頭,才沉痛說道:“不孝后代賈代善今日只能選擇分家來避免禍?zhǔn)陆蹬R,望祖宗們原諒代善。” 賈史氏和王夫人的貪婪和狠毒是壓倒他的第一根稻草,而她們兩人違背他的意愿讓賈珠和王熙鳳訂婚就是第二根稻草。除了不想再有王夫人那樣性子的人來禍害他的孫子外,更是因為王家和寧國府一樣都是站在太子身后。 太子已在一年前被隆旭帝下旨廢掉后自刎于東宮,后被追封為義忠親王。如今承襲這爵位的是廢太子的嫡長子,曾經(jīng)的皇太孫。 這一年來,曾經(jīng)站在太子身后的勢力都被隆旭帝一一清算。寧國府首當(dāng)其沖被抄家,賈代化受不了這打擊急病而亡,如今寧國府上下都在守孝。在賈代化手下效力的王子騰也沒能逃過,不過因為他相對隱藏得比較好,最終只是從京營中平調(diào)成為守城的城門領(lǐng)。 王子騰因為出身四大家族和四王八公中不少家族交好,一日他還有軍權(quán)在手,圣上就不可能真正讓他成為朝中重臣。王子騰又野心極重,和他聯(lián)姻,不下于與虎謀皮。 賈府如今雖然有賈璉,但要和王子騰扯上關(guān)系,那也只是□□煩。 賈珠和王熙鳳的婚約已定,賈代善不可能反悔,也只能選擇分家斬斷兩房的關(guān)系。他相信就憑賈政,是做不出禍及整個宗族的事來的,這樣就算二房犯了事兒,也與榮國府沒有關(guān)系。 只是,賈政畢竟是他的兒子。賈赦有賈璉照顧他不用擔(dān)心,賈政卻是讓他放不下心。想起他給隆旭帝上的折子中,兩項請求如今只是賈璉襲爵一事塵埃落定,還有賈政的事兒,也不知道他放下臉面的哭訴隆旭帝能不能通過。 第49章 分家流言 第四十九章 養(yǎng)心殿內(nèi),香薰?fàn)t里煙霧絲絲縷縷飄出,龍涎香的味道就這樣彌漫在大殿中。 穿著一身石青色常服的老人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碗,眼神慈愛的看向跪坐在他對面二十歲左右的俊朗青年。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放著一對琺瑯彩杏林春燕圖碗。只見那兩個碗中茶湯黃綠明亮,芽葉完整,葉底黃綠嫩勻。 老人笑意吟吟:“老七,這是今年剛剛進(jìn)貢上來的明前黃郎毛尖,味道如何?” “入口鮮香,還帶著一股芬芳的滋味。”司徒淵口中毫無保留地溢出贊美之詞,“是好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