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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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晏還是那句話:“沒事?!?/br> 這事就這么瞞下了。 端明崇每日都會過來侯府看歲晏,起先也瞧出來了歲晏臉色似乎很難看,但是歲晏硬是說沒事,被追問得急了便賴到君景行煎藥太苦了上。 而君景行被歲晏再三勒令不準告訴端明崇這點破事,他只好強行忍著,咬牙背了鍋。 端明崇還是心存疑慮,詢問了侯府下人,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 直到端執(zhí)肅和端如望的封地定下來后,也已過了半個月時間。 端執(zhí)肅被分到了極其繁華之地榕城,而端如望則是被打發(fā)到了前世端執(zhí)肅待了整整七年的庸城。 端執(zhí)肅倒是沒什么在意的,分到哪里便去哪里,十分隨遇而安。 端如望在臨去封地前,在端籬束的宮殿外硬生生站了一晚上。 端籬束的殿中早已被端明崇悉數(shù)換下了守衛(wèi)的士兵,端如望就算是等到死,也定是等不到端籬束出來見他最后一面的。 翌日一早,他沒有同任何人告別,滿身露水,踏上了前去庸城之路。 皇帝曾問他:“你恨朕嗎?” 端如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冷漠地看著他,覺得這個高高在上了數(shù)十年,現(xiàn)在卻蒼老得連路險些走不動的君王又可笑又憐憫。 但是在出了繁華京城時,他突然覺得可笑值得憐憫的人是自己。 他在這繁華京城活了一輩子,因仇恨將自己硬生生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瘋子,就連唯一真心待他的人也被他親手推開。 而臨到最后,他竟然連一句“你恨我嗎”都沒敢問端籬束。 甚至,連一面都沒有見到。 端如望坐在搖晃的馬車中,撩著車簾看著漸行漸遠的京城,許久后才伸手虛扶住了眼睛。 這一生,咎由自取,不由命。 直到端如望離開京城后,端明崇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接到親衛(wèi)的回稟時已經(jīng)入了夜,端明崇沉默片刻,才將一旁的披風拿起,道:“備馬,去侯府。” 宮人早就習慣了太子殿下有事沒事便往侯府跑,也沒詫異,立刻飛快去備馬了。 端明崇趕在宮門落鎖前出了宮,直往侯府而去。 middot; 侯府。 入夜后,君景行如往常一樣宿在歲晏房中,床幔只垂下半邊,一抬頭便能瞧見床榻上的場景。 歲晏這幾日消瘦了不少,白日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君景行反復保證自己哪里都不去,只要歲晏喊他他就會立刻出現(xiàn),歲晏才遲疑地躺下入睡。 君景行沒歲晏睡得早,在燈下看了半個多時辰的醫(yī)書,才聽到了外面的梆子聲。 他將書放在桌案上,正打算去睡覺,就聽到床幔中陡然傳來歲晏急促的喘息聲。 君景行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去看歲晏。 歲晏似乎又做了噩夢,喘息聲急促得幾乎讓人以為他下一刻便要氣絕而亡。 君景行沖上來一把按住了歲晏的肩膀,急急道:“侯爺!” 熟睡中的歲晏猛地張開了眼睛。 君景行這才松了一口氣,道:“侯爺,你又被……” 他還沒說完,歲晏就微微喘息著喃喃道:“你為什么沒有來?” 君景行一愣:“什么?” 歲晏掙扎著坐了起來,未束起的半邊床幔傾瀉出一束光芒,將他慘白的臉照亮。 君景行瞳孔微縮。 歲晏披散著長發(fā),俊美無儔的臉上全是絕望之色,看著君景行的眼神甚至帶了些怨恨。 君景行有些詫異:“侯爺……” 歲晏冷冷道:“你們?yōu)槭裁礇]有來……” 君景行朝他伸出手,喃喃道:“你……” 歲晏一把甩開他的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啪”。 君景行愣住,他正要說話,卻看見方才還一臉冷漠的歲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猛然回過神來,愕然看著他。 他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君景行,才滿目驚慌地撲上來,一把抓住方才被他打開的手,急聲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打你了,我打我自己也不打你了,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