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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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朝侯爺同南疆前朝公主的事只根據(jù)那些書信直接下定論未免太過武斷, 皇帝也知曉難以服眾,便讓大理寺繼續(xù)查此事,并諾以三日之內(nèi)查出真相。 散朝后, 大理寺同刑部的人正要去找太子商討此事。 只是還未靠近,便瞧見一直冷淡站著的端明崇面如沉水,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 天光大亮, 端明崇一路沉著臉到了刑部衙門, 朝著門口的官員道:“歲安候在何處?” 那人還在打瞌睡, 瞧見端明崇直接被嚇醒了, 忙道:“在、在里面,殿下請隨下官來?!?/br> 端明崇在原地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衣袖, 強迫自己將渾身冷厲之色收斂個一干二凈,這才隨著人走進去。 刑部的人昨日帶是將人帶過來了,但是歲珣硬是要跟著,還煞有其事地威脅了刑部尚書一頓,將人嚇了個半死。 他們不敢將歲晏直接放入大牢,也不敢直接違背皇命給放了,只能像是請來一尊佛一樣好好供著。 刑部衙門的西邊小耳房往常都是放卷宗的,此時被人單獨收拾出來,里面放置了一方軟榻,勉強能住人。 端明崇瞧見四個持刀的官員守在耳房門口,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悅。 但是歲晏都被刑部的人捉來了,也沒有住在牢房那種四面透風(fēng)的冰窟窿,想來也是歲珣那煞神的功勞,端明崇也沒有多作為難。 門上的鎖被打開,端明崇輕輕擺手,讓他們退下,自己推門而入。 置放卷宗的地方往往不怎么大,好在通風(fēng)向陽,倒也沒想象中的那般陰涼潮濕。 房中的卷宗被人連夜搬去了別處,只留下兩個矮架子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放置了兩個燒得guntang的炭盆。 歲晏正躺在窗旁的軟榻上睡得正熟,一旁的小案上竟然還放了個精致的雕花小香爐,里面的安神散已燒完,只留滿室余香。 端明崇輕輕走上前坐在榻邊,盯著歲晏的睡顏看個不停。 饒是淪落至此,歲晏依然沒心沒肺極了,仿佛在這狹窄的破房子同在東宮寢殿住著根本沒什么兩樣。 他一只手露在外面,手指上還帶著端明崇贈與他的扳指,翠綠同指節(jié)相映,越發(fā)顯得他手指蒼白。 端明崇知道他嗜睡極了,若是沒人來喚他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所以也沒有叫他,只是坐在榻邊,出神地盯著他。 半個時辰左右,陽光從窗欞的縫隙射進來,落在歲晏的眼旁。 許是太過刺眼,他在熟睡中不安分地皺了皺眉,迷迷糊糊不知說了句什么。 端明崇正要伸手為他擋光,手還沒伸過去,歲晏便已經(jīng)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張開了眼睛,失神的眸子看了端明崇一會,才朝他伸出手,軟糯著聲音道:“殿下?!?/br> 他張著手,潔白的衣袖滑到手肘,露出一截皓白的小臂。 端明崇看到他眼睛都半睜著就知道他沒有清醒,無奈笑著俯下身,輕輕抱住了他,順便為他擋住斜射進來的光。 歲晏瞇著眼睛纏著端明崇的脖子,依賴地依偎在他脖頸處,像是一只慵懶的貓一樣蹭個不停。 端明崇來之前本是滿心擔(dān)憂和怒意,被他這么一蹭,滿腔柔情碎了一池,恨不得將這人揉進自己懷里,再也不分開。 端明崇輕笑著伸手捂住歲晏的眼睛,柔聲道:“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睡著?” 歲晏又本能地蹭了一會,才突然渾身一僵,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端明崇的掌心被他長長的羽睫掃到,有些酥麻酸癢,他將手微微移開半寸,露出歲晏的一只眼睛。 歲晏此時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他伸手按住端明崇捂住他一只眼睛的手,小聲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端明崇手輕輕一移,讓光芒照了歲晏的眼睛一下,又立刻移回去。 “日上三竿了?!?/br> 歲晏輕輕側(cè)身,扯著端明崇的手在臉側(cè)枕著,賴嘰嘰地打了個哈欠,道:“反正在這里也沒什么可做的,我出又出不去,玩又玩不了,索性再睡一會吧。” 端明崇直接笑出來了,他俯下身同歲晏的額頭輕輕抵在一起,輕聲道:“你就不擔(dān)心再也出不去嗎?” 歲晏道:“有殿下在,我什么都不擔(dān)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