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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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晏沉著臉將無事呈上來的方子瞥了一眼,頭也不抬地扔給君景行:“你瞧瞧?!?/br> 君景行醫(yī)術了得,接過那方子草草掃過,果真只是普通的能引發(fā)寒癥的藥。 君景行眉頭緊皺。 歲晏攏著袖子里的小手爐,道:“看來端執(zhí)肅是被人拿來當槍使了?!?/br> 三言兩語,君景行大概也都知曉了事情始末,他道:“那又是什么人能在三皇子府中下毒,還是這種能要人性命的毒,害的還是當朝太子?” 當年端明崇毒發(fā)身亡后,端執(zhí)肅的貼身侍從下跪求饒,指證端執(zhí)肅命他將藥粉放在酒中,證據確鑿鐵證如山,端執(zhí)肅連分辯都沒有辦法。 現(xiàn)在仔細想想,如果不是那侍從被端如望買通了,那就可能是他真的不知道酒中為什么會有毒,八成還以為是端執(zhí)肅給他的能引起風寒之癥的藥所致。 歲晏將方子接過來,修長的手指將宣紙折了兩下,淡淡道:“去查端如望?!?/br> 無事愣了一下,不敢置疑,正要領命而去,歲晏卻又叫住了他。 歲晏將方子遞回給無事,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哦,對了,記得將此事透露給端執(zhí)肅,三皇子府建成沒多久就混入了幾只老鼠,他也是時候清理一番了,否則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無事一驚。 歲晏勾唇笑了笑,殷紅的唇顯得越發(fā)妖邪。 身后的君景行一巴掌甩在他后腦,繃著臉不滿道:“小小年紀,別這么笑?!?/br> 歲晏:“……” 歲晏原本氣場十分冷厲駭然,被強行打斷后,捂著頭兇狠瞪君景行,硬生生將他扯回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神色舉止來。 歲晏沒好氣地擺擺手,道:“去吧,做干凈點?!?/br> 無事這才離開。 君景行道:“我有些看不明白了,那端執(zhí)肅到底是想害你,還是要害太子?” 歲晏垂眸看著兩只前爪正趴在他腳上妄圖往上爬的兔子,淡淡道:“我?我只是一介閑散人,哪里有被人算計的資格啊。” 他說著,腳輕輕一踢,罵道:“滾一邊兒去,方才摸你不讓摸,現(xiàn)在我有金絲熊了,想讓我摸我還不摸了呢?!?/br> 歲晏說著,伸手撥了撥小金絲熊的下巴,道:“還是你最乖,我給你起個名字,就叫月見吧?!?/br> 君景行:“……” 君景行無語道:“那兔子不是叫月見嗎?” 歲晏道:“它失寵了,現(xiàn)在我最愛的是這一只,瞧,多可愛啊?!?/br> 君景行不再理他,省得自己被氣吐血。 無事做事情極快,不過一天一夜,便將歲晏查到的事情百般經人傳到了端執(zhí)肅耳中。 原本下藥一事被歲晏攪和了,端執(zhí)肅也只當是歲晏年少輕狂什么都不懂,并未像是宋冼那樣成日里猜忌他看出了什么才投靠太子,所以將事情揭過,也沒有派人細查。 在無事的消息傳到端執(zhí)肅耳中時,夜半三更,他險些將杯盞被摔了,管家聽聞動靜忙趕來,差點和端執(zhí)肅撞了個正著。 端執(zhí)肅眼睛發(fā)紅,聲音仿佛是從唇縫中蹦出來的:“備馬,去歲安侯府?!?/br> 管家連忙道:“殿下可使不得啊,馬上就要過宵禁了,可出不得門啊。” 端執(zhí)肅厲聲道:“現(xiàn)在就去!” 管家從未見過端執(zhí)肅這般冷厲的神色,不敢再勸,連忙讓人去備車。 歲安侯府中,歲晏早早睡下,還在迷迷糊糊中便被一陣門聲吵醒。 大半夜的,外面寒風呼嘯,歲晏渾身懶筋作祟,硬是不想起床,懶洋洋地朝偏室喊:“月見,去開門。” 前幾日歲晏毒還未解時總是夜里吐血,君景行沒敢讓旁人伺候,一直都是宿在偏室里的,這幾天他怕毒再反復,也沒敢再走。 君景行沒好氣地披著衣服起身:“你指望那只小老鼠去幫你開門嗎?” 歲晏拍了枕頭兩下,伸著脖子往外喊:“那不是老鼠!是金絲熊!” 君景行已經走去了院子,遠遠聽到小聲嘀咕道:“叫的好聽,還不一樣是老鼠。” 夜晚嚴寒冷風呼嘯吹過,檐上未化完的雪被吹得飛舞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