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
“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太復(fù)雜了,等一切都安頓下來,我們再去……” 一時間,傅錦行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 所以,他只能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 “那就不用了。” 面對傅錦行的一再回絕,何斯迦有一種被反復(fù)打臉的感覺。 她想不明白,是不是她忘記了什么,是不是他們的感情在她反復(fù)的失憶中,早就已經(jīng)變質(zhì)…… “你有你要忙的事情,我也有我要忙的事情,既然大家都這么忙,那就各忙各的吧。這段時間,我都會住在小芙那里,你放心,我每天都會去醫(yī)院看醒醒。至于津津的學(xué)習(xí),就得你多cao心了?!?/br> 何斯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傅錦行一驚。 “我什么意思?我沒有什么意思。醒醒是女孩,從小又有這種遭遇,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她。至于津津,他一直都被你當(dāng)成繼承者去教育,傅氏以后也需要他,我明白?!?/br> 眼看著何斯迦好像已經(jīng)在分割子女的撫養(yǎng)權(quán)了,傅錦行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忙打斷:“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說了,只要過去這段時間,我們一家四口就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你為什么不肯聽……” “是我不肯聽,還是你不肯說?” 她甩開他,隱忍多時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不想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何斯迦用力地抹了一下眼睛,轉(zhuǎn)身就走。 本想去追她,但考慮到何斯迦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傅錦行還是忍住了。 原本,因為收購明氏集團股份有望而帶來的那份喜悅,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傅錦行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一手撐在會議桌上,他的表情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峻。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會議室門口傳來了駱雪的驚叫:“這里是會議室,你不能進去!我要去喊保安了!” 這個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完全不清楚。 聽到聲音,傅錦行抬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來人是慕敬一。 傅氏從一樓到這里,可以說是有層層門禁,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慕敬一!你也太放肆了!這里是傅氏,你不請自來,到底要做什么?” 傅錦行沉聲問道。 只見慕敬一手里拿著一張薄薄的卡片,在傅錦行的面前晃了又晃。 他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緊張的樣子。 一聽說這個男人就是慕敬一,駱雪想也不想地拿出手機,要讓保安上來抓人。 “駱助理,不用叫保安,還有,你先離開。” 傅錦行制止她。 “可是……” 駱雪還想說什么,但她對于傅錦行的命令,一向都是無條件服從,從來沒有例外。 所以,駱雪只是擔(dān)憂地朝這邊看了幾眼,還是放下手機,默默地離開了。 她一走,慕敬一才開口說道:“傅錦行,你這里也不怎么樣,我只用一張萬能卡,就一路暢通無阻。你說,我要是帶著一把槍,豈不是一個人就能把你這里給端了?” “那你為什么沒這么做?” 傅錦行反問道。 “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要是你死了,那多沒意思?!?/br> 慕敬一毫不掩飾他的嘲笑。 “哦,原來你是為了有意思才專門和我對著干的?!?/br> 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傅錦行點了點頭:“嗯,你很有趣。” 看著他鎮(zhèn)定的樣子,慕敬一的心情明顯沒有剛才那么舒爽了。 他走過來,目光落在傅錦行受傷的地方,停留了幾秒鐘。 “才過去一晚上,你就又生龍活虎了,看來身體素質(zhì)確實不錯。” 慕敬一半是贊賞半是挖苦地說道。 “用不著羨慕,有機會的話,我也會讓你試驗一下的。” 說話間,傅錦行盯著他手里的那張所謂的萬能卡。 這家伙究竟是從哪里搞來的這種東西? 假如真的有他說的那么神奇,傅氏的安全問題可就真的變成一個笑話了。 后果不堪設(shè)想。 “用不著那么緊張,你只需要讓你的人在系統(tǒng)里加一層安全代碼就可以了。不過,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你現(xiàn)在也的確已經(jīng)死了?!?/br> 慕敬一冷笑著,將那張卡拍在了會議桌上。 然后,他輕輕將它折斷。 “至于寫代碼這種事,就不用我再親自教他們了吧?” 再次看向傅錦行,慕敬一的臉上滿是嘲諷。 “別繞圈子了,你特地跑到這里,應(yīng)該也不僅僅是為了來測試傅氏的安全指數(shù)吧?” 傅錦行一扯嘴角,冷冷問道。 他可不認(rèn)為,慕敬一會有這么好心。 “聽說你在到處收購明氏的股份,連散股都不放過?傅錦行,原來你的本事也就僅限于此,不就是打算湊齊股份,想讓明氏易主嗎?” 慕敬一的消息十分靈通,傅錦行才見了那三個股東不超過幾個小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原來你就這么沉不住氣,剛聽到一點風(fēng)聲,連本人都親自跑來了?” 傅錦行失聲笑道。 “既然明達把公司交給你,你自然有權(quán)過問一切大小事宜。像是有股東決定轉(zhuǎn)讓手上的股份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要是真的在意,就去召開股東大會,跑到我這里耀武揚威,算什么意思?” 他基本上可以確定,慕敬一之所以會氣急敗壞地來羞辱自己,就是因為那些股東在私下里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準(zhǔn)備一起脫手。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失去理智。 “你不會以為我會袖手旁觀吧?” 咬了咬牙,慕敬一反問道。 “和我沒關(guān)系。再說,你和明達才是親生父子,我一個外人,何必去挑撥離間呢?” 說話的時候,傅錦行愈發(fā)氣定神閑起來了。 慕敬一如果在這個時候往明氏里投錢,那就是妥妥的添油戰(zhàn)術(shù)了。 到時候,一千萬不夠,填五千萬,五千萬不夠,填一個億,一個億還不夠,填十個億…… 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 明氏這口油鍋就像是沒有底子一樣,投多少錢進去,都聽不到一個響聲,只能白白燒個精光。 傅錦行篤定慕敬一不會這么傻。 更不要說,他對明氏也沒有任何感情。 “看來,你這是吃定我了,覺得我不可能會拿錢來補倉?!?/br> 沉默了幾秒鐘,慕敬一忽然笑了起來。 “你會不會太自負(fù)了?難道我就不可能為了跟你斗,寧可花錢了?你們不是有一句老話,叫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 他慢悠悠地問道。 “隨意,你想爭氣,那是你的事情,用不著來通知我一聲。不過,別忘了你和布魯諾家族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多么緊張,就算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弟弟不在乎,其他人也不會一直縱容你,尤其在你養(yǎng)母已經(jīng)不在了的情況下?!?/br> 傅錦行提醒道。 慕敬一是絕對不會舍得拿自己的錢去打撈快要沉底的明氏集團的。 但屬于布魯諾家族的錢,他可以拿出來的,也十分有限。 “非要打腫臉充胖子的話,我很歡迎。慕敬一,你和我不一樣,傅氏全部由我說了算,可你在布魯諾家族那邊卻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要怪,你就怪出身吧,反正明達不是一直在給你灌輸報復(fù)的思想嗎?” 傅錦行知道,對明達來說,慕敬一現(xiàn)在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出身?真可笑。你以為,你的出身比我更高貴嗎?一個私生子,嘲笑一個非婚生子,要是傳出去了,到底誰更丟人一些?” 因為憤怒,慕敬一嘴角的肌rou都在跳動著。 看樣子,他是真的生氣了。 “想知道答案的話,你不妨去試試?” 傅錦行一挑眉頭。 “哦,對了,就算你不是什么君子,我也希望你能夠做到一碼歸一碼,恨我可以,不要斷了我女兒的藥。” 他緊接著又說道。 不說還好,傅錦行一提起來這件事,慕敬一頓時更加憤怒:“你明明已經(jīng)派人重組了我的藥方,何必還要裝出來一副有求于我的樣子?” 表面上看,傅錦行一直都在等著慕敬一送來的藥。 但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放心,不僅次次檢查,還暗中籌建了一個私人實驗室,專門用來破譯藥物成分,嘗試著自己去制作這些藥物。 省得慕敬一哪天翻臉,直接斷了藥。 “還沒有那么快,我承認(rèn),你在這方面確實很有本事,一個小組都比不上你一個人。” 眼看著他已經(jīng)知道了,傅錦行索性也沒有否認(rèn)。 但這種事不能有一點點的失誤,所以,他才沒有告訴何斯迦,以免她失望。 只要徹底研制出來可以救醒醒的藥,他們就不用再被慕敬一給牽著鼻子走了。 自然也就可以復(fù)婚。 只不過,傅錦行暫時不能說出去。 “你以為,有藥就夠了嗎?” 慕敬一忽然笑了。 毒,是他下的。 所以,他有這個自信,除了他,誰都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解毒。 “不要以為故弄玄虛,就可以占據(jù)主動權(quán)?!?/br> 很快,經(jīng)過最初的驚訝,傅錦行也鎮(zhèn)定下來了。 在這種時候,慕敬一所說的每一句話,全都不可信。 “是嗎?那就走著瞧。” 勾起嘴角,慕敬一笑得十分邪肆。 他轉(zhuǎn)身,忽然又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回頭說道:“聽說她已經(jīng)從你家里搬出去了,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