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小騙子
誰知道,那只手卻只是調(diào)正了何斯迦戴在心口位置的名牌。 傅錦行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出上面刻著的小字:“愛都婚慶,首席婚禮策劃師,何斯迦……” 看到后面三個字,他剛剛才有所緩和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加暴虐! 在傅錦行的眼底醞釀著可怕的黑色漩渦,在此之前,一直盤桓在心頭的不解和疑惑終于在剎那間有了答案。 原來,關(guān)心則亂,怒則失智,是真的。 他這么多年沒有想明白的,沒有查明白的,就在這一刻全都解開了謎團! 顏顏,原來就是何斯迦,怪不得! 她用假身份“顏顏”來接近他,陷害他,逼他主動退婚,為的就是可以不用真身份“何斯迦”來嫁給他! 盛怒之下,傅錦行一把扯掉了何斯迦的名牌,死死地攥在手里。 名牌背后的別針刺破了他的掌心,隨著用力,鮮血一滴滴滲出,可他卻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樣! 何斯迦一抬頭,被他的表情嚇到了。 正僵持著,助理一路小跑著過來,將一枚戒指還給何斯迦。 就在婚禮剛開始的時候,粗心的伴郎弄丟了戒指。 雖然不是真的鉆戒,只是仿制品,用來走過場的,但大家還是慌亂了一下。 幸好,何斯迦直接脫下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拿去應(yīng)急。 “何小姐,多虧有你的戒指救場!快戴上,這肯定是蔣先生送給你的吧。” 助理快人快語地猜測道,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情況不對。 何斯迦只好默默地伸出手,拿回戒指。 那是她入職愛都一周年的時候,一咬牙,拿年終獎買給自己的獎勵。 “蔣先生……” 傅錦行玩味地重復(fù)了一遍這三個字。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何斯迦毫不懷疑,她已經(jīng)死了千百次了。 她自認為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可是,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竟然全身顫抖了起來。 察覺到何斯迦的恐懼,一個和她交好的同事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先生,如果你是來參加婚禮的,那就請進大廳入席。 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喊酒店的保安過來了!” 點點頭,傅錦行回答道:“不必了,我對今天的收獲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 說完,他張開五指,任由那個已經(jīng)彎曲的名牌跌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再會了,何小姐,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傅錦行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帶著助理匆匆離開,簽到處附近又恢復(fù)了平靜。 何斯迦的后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何小姐……我扶你去樓上的房間休息!” 助理急忙攙扶著她,向電梯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何斯迦照了照鏡子。 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紅色指痕。 那個男人,是真的想要她死,何斯迦毫不懷疑。 他不停地喊她“顏顏”,這令她極為詫異。 是瘋子,還是單純認錯了人? 何斯迦實在想不通。 她沖了個熱水澡,一頭倒在了床上。 連續(xù)幾天的高強度工作,令何斯迦疲憊不堪,幾近透支。 腦袋一沾到枕頭,她就睡著了。 沒想到,即便在夢里,她也不得安生。 因為那個男人……那個叫傅錦行的男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夢里! 他強迫她,要和她共赴云雨。 “不,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顏顏!你走,你走開!” 何斯迦拼命地向后退著,然而兩只腳卻好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她感到呼吸困難,心口憋悶,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不……” 又是一聲尖叫,何斯迦醒了過來。 她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平靜下來,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條手臂壓在了心臟的位置,怪不得會做噩夢。 一縷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隱約透進來,何斯迦摸到手機,一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上午九點多了。 洗漱之后,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飛回南平市。 幾個同事還會在這邊處理婚禮的后續(xù)工作,而何斯迦不需要再逗留,可以提前離開。 沒想到,在機場登機口,她被攔下來了。 “不好意思,女士,您的機票出現(xiàn)問題,暫時無法登機。請跟我來?!?/br> 一個穿著制服的地勤人員客氣地對何斯迦說道。 她懵了:“怎么會?” 對方微笑著,卻并不妥協(xié)。 何斯迦只好拉起行李箱,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他們穿過了安檢口,越來越接近機場大廳。 “還要走多遠?” 何斯迦一頭霧水,焦急地問道。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時候,她看見不遠處站著兩個男人,正是傅錦行和他的助理。 “傅先生,人帶到了?!?/br> 走在何斯迦前面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傅錦行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我和你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就打算跑了嗎?” 他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扣住了何斯迦的腰肢,語氣陰森,表情猙獰地看著她。 那條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箍著她,何斯迦奮力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而從外人的角度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對姿態(tài)親昵的男女而已。 站在旁邊的助理默默地接走了何斯迦手里的行李箱。 “放開我!” 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傅錦行在搗鬼,何斯迦大怒,低聲喊道:“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不認識你!你干涉我的人身自由,這是犯法!” 最后兩個字徹底刺激到了傅錦行,只見他一把抓起了何斯迦的肩膀,半拉半拖,將她一路帶出了機場大廳。 一輛黑色加長豪車就停在門口,車門開著。 傅錦行的力氣極大,直接把何斯迦給塞進了車里。 然后,他自己一低頭,也坐了進去。 整個過程中,傅錦行一直用手按著何斯迦的身體,牢牢地掌控著她。 她發(fā)瘋一樣地尖叫:“放開我!救命!來人??!” 傅錦行聽得煩躁,又騰不出手去捂何斯迦的嘴,他索性將自己的上半身前傾,用嘴去堵住她的。 “唔!” 她并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剛一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何斯迦就狠狠地張開牙齒,重重咬了下去! 唇上一痛,傅錦行漆黑深邃的瞳仁遽然緊縮,就像是一頭即將發(fā)怒的野獸。 “顏顏,還用這一招?” 他嗤笑,然而笑意卻并未到達眼底,聲音卻已經(jīng)冷酷至極。 抬起一只手,傅錦行照著何斯迦的脖頸上就是一擊!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 緊接著,只見何斯迦兩眼一閉,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傅錦行順勢抱住了這具香軟的身軀。 暌違許久,然而感官卻好像存有記憶一樣,多年不曾有過的燥意幾乎在一瞬間泛過傅錦行的全身。 “你再也跑不了了,小騙子?!?/br> 他像是一頭野獸一樣,齜了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