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世間再無沐九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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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趙莞再次打斷她,這次,聲音中更多了些凌厲之意。 “七哥一番好意,做meimei的怎能拒絕?” “公主……” 青兒還想再說什么,卻在對上趙莞一雙帶著厲色的眸子后頓了住。 唇一抿,不甘不愿的扶她在床上躺好,接著上前一步,將那絲幔輕撩了開來。 隨著那絲幔被撩開,床上躺著的人兒也漸漸清晰的映入眼中,直到看清床上人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對上那雙因病而有些黯淡無光的眼眸,趙奕才莫名的一震。 可趙奕卻不知道,在他震驚的同時(shí),那房梁上也有一人隨著絲幔撩開后滿目驚疑! 如意樓二樓最邊上的廂房之中,燕恒坐在書案后,還是獸形的九夭趴在書桌上,一只爪子卻是抓著墨杵在磨墨。 這一幕看起來詭異又有趣,可燕恒此刻的神色卻很沉。 他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天哲,鳳眸微縮,周身布滿了冰寒之氣。 “你可看清了?” “是,殿下,屬下看得很清楚。不過屬下一時(shí)也不確定她是不是易容了?” 天哲可以肯定他沒看錯(cuò),那九公主的模樣和沐九小姐一模一樣,可他也的確不能確定那張臉是不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呢? 木九小姐從九玄山失蹤,變成了東海之國九公主? 天哲覺得,如果這是真的,殿下怕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燕恒眸子里冷光一閃,指尖緩緩從自己手上的扳指上滑過,半響不語! 天哲吃不準(zhǔn)他的意思,也沉默著不敢開口。 九夭自然也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可這時(shí)候也乖乖的沒有吵鬧打擾,只繼續(xù)自己的磨墨大業(yè)。 一時(shí)間,屋內(nèi)寒意浸人,只有沙沙的磨墨之聲。 燕恒看了看九夭,終于開了口,語聲幽涼卻沒有起伏,“你繼續(xù)去驛館守著。” 天哲楞了一楞,殿下的反應(yīng)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以為殿下定會很激動(dòng),為何卻是如此冷淡? 天哲走了之后,燕恒起身到了窗邊,目光望向那驛館方向,背脊筆挺,帶著幾分冷肅之氣。 北陽離沁陽七日路程,他們快馬加鞭不曾停歇,也不過就是兩日便到。 到了之后,他就讓天哲去驛館查探,卻不想會帶回這樣的消息來。 一個(gè)莫名出現(xiàn)的九公主,卻和夭夭長相相同? 他自然知道那不是夭夭,可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沉默時(shí),肩頭一沉,小獸已經(jīng)蹲在了他的肩上,歪著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阿恒不高興了?!?/br> 燕恒轉(zhuǎn)過頭,它正看著他眼也不眨,相視片刻,燕恒一嘆,“夭夭太聰明,也讓我為難?!?/br> 九夭這才眨了眨眼,“那個(gè)九公主是和我長得一樣,她是我的姐妹嗎?” 天哲說的是沐九小姐,可阿恒說它就是沐九小姐。 所以,那個(gè)九公主是長得和它一樣了。 九夭很自然就想到了這個(gè)可能,它在妖族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若是在這人間有個(gè)姐妹,感覺好像也不錯(cuò)。 這樣想著,它的目光就發(fā)起亮來。 燕恒的面色卻更是復(fù)雜,肯定的打破它的幻想,“不是,你沒有姐妹?!?/br> 就算是沐家那些人,在燕恒看來也是不夠資格做她的姐妹的。 九夭剛剛亮起的目光又暗了下去,原來在人間它也沒有姐妹啊。 燕恒感覺到它的失落,狹眸,將它從肩上抱下來,順著它后背的毛發(fā),安慰道:“夭夭不必難過,你還有我?!?/br> 九夭眼神又是一亮,看著他點(diǎn)頭,“嗯,我還有阿恒!” 不過隨后她又疑惑起來,“可你不是說我是什么鎮(zhèn)國將軍府的小姐嗎?” 既然如此,應(yīng)該是有親人的呀。 燕恒唇角輕抿,沒有說話。她那些所謂的親人,早晚會變成他的敵人,對于燕恒來說,她失去了記憶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已經(jīng)讓人告知沐修云,沐九夭在九玄山震塌中被埋山底,也就是說從此這世間再無沐九夭此人。 有的,只是夭夭。 九夭等了一會兒,又好奇的看他,“阿恒?” 燕恒喉間動(dòng)了動(dòng),落在它后背的手也有些僵硬。 他想到自己看到的前世那些畫面,她對她的親人很在意,也曾經(jīng)為了他們放棄了自己。 他眼底的為難猶豫全然落在了它的眼中,九夭好像明白了什么,默了默,忽然扭轉(zhuǎn)了小身子,腦袋在他已經(jīng)僵硬的手上蹭了蹭,卻道:“阿恒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反正我只要有阿恒就夠了。” 反正它天生天養(yǎng),也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有阿恒在,它也不孤單。 也許是因?yàn)樗^乖巧,燕恒心中極暖,卻也更復(fù)雜難安。 如果有一天它記起一切,到那時(shí)會不會怨恨他? …… 夜色已深,驛館中一片靜謐,好像所有人都已經(jīng)安睡,唯有月落清輝,分外安然。 燕恒靜立于一處屋梁之上,卻并非穿著白日的墨袍,而是一身簡單的白色錦衣,如融于月光之中。 眉目俊美如畫,清風(fēng)拂了寬袖,恍然看去,倒是如同月下仙人。 只這仙人此時(shí)面冷如冰,寒過月光的眸光直釘在他正前方下面的廂房之中。 那房中之人似還未睡,屋內(nèi)還燃著暖黃的燈燭,時(shí)不時(shí)傳來的一陣咳嗽聲更是打破了這夜色的安謐。 “咳咳……咳……”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伴著女子擔(dān)憂的聲音,“公主,您還是把藥喝了吧,這次太醫(yī)用了新的方子,一定會有用的?!?/br> “咳……不……不喝……咳咳……喝了這么久的藥,什么時(shí)候有用了?” 另一個(gè)女子的聲音響起,沙啞虛弱中還透著一絲煩躁之意。 燕恒眸子卻是忽然一狹,面上如覆了寒霜,周身氣勢更是莫名一寒。 這聲音若非太過嘶啞,和九夭的聲音竟是一模一樣。 暗處守著的天哲發(fā)了個(gè)顫,想不明白殿下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他以為殿下不在意了,可這半夜卻忽然又過來了。 可這來就來了吧,來了后卻又站在這里不動(dòng),只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姑娘的廂房。 他在心中暗自搖頭,果然,殿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測了! 就在他心中腹誹之時(shí),夜空中忽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紫色光影,天哲一驚,那信號傳來的方向正是如意樓的方向! “殿下,如意樓有信號傳出!” 想到正在如意樓中的那只比主子還主子的小獸,天哲面色一沉,忙一個(gè)閃身到了燕恒身后。 他現(xiàn)在雖然是猜不到殿下的想法,不過那小獸定然還是很重要的就是。 燕恒眉心一緊,微抬了眸朝如意樓方向看去,果然又有兩道紫色光影隨后劃過夜空,轉(zhuǎn)瞬消散無影。 三道信號! 天哲撇嘴,果然是那只小獸出問題了,別又不見了吧? 燕恒無奈,他走的時(shí)候那小東西明明已經(jīng)睡熟了,難不成他不在,它當(dāng)真會睡不著嗎? “走吧?!毖嗪阄@,還是先回去看看。 再次看了看那廂房,目光已然恢復(fù)了以往的清寒,只多了些深沉莫測。 隨后拂袖,轉(zhuǎn)身,卻在轉(zhuǎn)身時(shí),目光忽然一頓,腳步也隨之停下。 天哲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楞。 這大半夜的,趙奕來這女子的后院做甚? 他們看到的人確是趙奕,他此時(shí)正手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只碗,邁著懶洋洋的步子朝著趙莞的廂房而來。 在房門前停下,“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房內(nèi)有幾秒的沉靜,隨后才有女子的聲音傳出來,“誰呀?” “送藥的?!?/br> 懶洋洋的三個(gè)字響起,屋內(nèi)又是片刻的安靜,好一會兒那門才吱呀一聲從里打開來。 “參見七殿下!” 青兒對著趙奕微行了禮,眼帶疑惑的看著他,語氣也是有些生硬,“請問七殿下這么晚了過來有何吩咐?” 她家公主怎么說也是個(gè)云英未嫁的姑娘。 他一個(gè)男人這么晚了往這里來,就算是兄妹,被有心之人見了,她家公主的名節(jié)怕也就毀了。 想到此,看他的眼神也就有些不耐。 趙奕眸子微瞇,面色卻是不變,只將手中托盤朝她的方向舉了舉,微勾了唇再次開口,“本殿下是來送藥的?!?/br> 送藥的? 青兒一楞,不自覺的就朝那托盤上看去,果然見那碗中黑乎乎一碗湯藥,還冒著熱氣! “這藥……” 青兒面帶疑色,“敢問七殿下這藥是哪位太醫(yī)開的?” “本殿下開的?!壁w奕沒去看她那滿目的疑光,貌似漫不經(jīng)心的將目光落進(jìn)了門內(nèi),卻只看到燭火映照下襯在絲幔之上的黑色剪影。 “七殿下開的?” 青兒眉頭皺了皺,之前這七殿下非要給公主診脈,她以為這人不過是瞎鬧騰,沒想他真給弄了碗藥來? 可這藥……能喝嗎? 收回看著屋內(nèi)的目光,趙奕看著這婢女的樣子,嘴角譏諷的一勾,“怎么,怕本殿下下毒?” “奴婢不敢!”青兒一驚,慌忙福身。 “那你還不讓開擋著做甚?等這藥涼了,可就沒那么好的藥效了?!?/br> 趙奕一哼,一副眼前人不識好歹的模樣。 “這……” 青兒有些為難,伸手就要去拿那托盤,“多謝殿下好意,不過天色已晚,殿下還是將藥給奴婢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