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是誰的孩子?
對于一個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不管是不是真心,見到其如此凄慘的死狀,而那女人腹中的還是他的骨rou…… 換做任何人,也不可能如他這般冷靜到麻木,只知否認殺人,全然沒有其他情緒。 燕恒冷冷的盯著他,忽然起身。 一步步朝男人走近,高大的身形帶著極為冷漠壓抑的氣場。 暗藍眼眸里,殺氣滿溢如刀子般尖銳,只是他的語氣卻淡淡的,問他,“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 男人僵硬的抬頭,他的臉倒還干凈未沾血污,白白凈凈的不像是馴馬的侍衛(wèi),更像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 可他整個人卻是傻愣愣的,和燕恒對視一眼,又低下頭搖頭重復(fù),“不……不知道……不是我……” 燕恒眸光輕狹,男人裝傻裝得再像,他也沒忽略他和他眼神對視那一瞬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 盯了男人一瞬,目光又在被白布遮住尸體上落了一瞬,唇角弧度涼薄,緩緩道:“她是被人活生生切開胸腹,將腹中孩兒取出,生生痛死……那個孩子許是已經(jīng)成形了吧,多大了?” “我……我不知道……” “可那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我……” “哦?” 燕恒忽然輕笑一聲,再開口,已經(jīng)冷得像要掉冰渣子,“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誰的?” 男人有一瞬的僵硬,很快,依然沒瞞過燕恒的眼睛。 燕恒轉(zhuǎn)身朝回,坐下后盯著他,唇角挑起冷酷笑意,“可知在本殿面前裝瘋賣傻欺瞞本殿的人會有什么下場?” 男人只知搖頭,燕恒也不再多言,只看向天流,神色淡漠,“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讓他先感受一下活活痛死是什么滋味兒!” 天流沒有絲毫猶豫的領(lǐng)命上前。 抽出一把匕首,刀鋒在刑房幽暗的燈火中泛著寒光。 根本不給男人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俯身一把就扯開男人的衣襟,露出他已經(jīng)滿是傷痕的身體。 天流在男人身上四處一掃,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道:“拿面銅鏡來!” 刑部的人楞了楞,反應(yīng)過來馬上讓人去找銅鏡。 他們都知道太子殿下這是要對男人動刑了,卻不知天流要銅鏡是要做什么? 不過下一瞬,天流就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拿著匕首在男人的胸前比劃了一下,好像在找最適合的切割點,找好之后才滿意的勾唇,對著顫如篩糠的男人道:“別怕,只是讓你感受一下,不會真讓你死。等你痛得要死的時候,我會再將你的傷口縫上的?!?/br> “待會,你可以對著銅鏡好好觀賞一下,就好像今日她被人看到的那樣……” 說到這里,天流示意的看了眼他們面前的尸體。 男人的臉白得極度不正常,就連嘴唇都是一層灰白,直到此刻,他眼底才透出了真正的懼意,而非之前的麻木。 想掙扎,卻掙扎不了,只能不斷的搖頭,“不……不是我……” 依然重復(fù)這話,天流也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手中一用力,刀尖已經(jīng)從他的胸勒刺入,不深不淺,正好割破皮囊,“是不是你我們等會兒再說,現(xiàn)在,先好好享受!” 話落,匕首一劃而下,不留絲毫力道。 “啊——” 凄厲的尖叫猛然響起,又戛然而止。 天流點了他的啞xue,任由他大張著嘴卻發(fā)不出絲毫聲音。 血濺到了天流臉上,他隨手一抹,看著眼淚鼻涕一起落的男人呵的一笑,更顯得血腥邪佞。 拍了拍男人的臉,語氣輕挑,“感覺如何,爽么?” 他說話間,有人搬來了一面半人高的銅鏡放在了他們面前不遠處。 天流勾唇,將男人一把提到了銅鏡前,扯著他的頭發(fā)逼他直視銅鏡,“好好看看。如何,好看嗎?會不會看不清楚……別急……我?guī)湍惆讯瞧伍_些……” 這樣的場面,讓在場的刑部官員都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也算是見多了嚴刑酷法的,可這么變態(tài)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讓人對著銅鏡看自己,還撐開些…… 見到這場面,再想想白日見到的,他們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可燕恒的臉色卻很平靜,好像天流所說所做很合他心意。 他有些懶意的靠上椅背,一副冷眼旁觀只看天流表演的模樣,可那雙幽藍如同暗海的眼中卻陰冷幽沉,如同陰司地獄中的十殿閻羅。 其他人再傻也知道這其實就是燕恒的意思,也不敢有異議,只能盡量垂眸不去看這血腥的場面。 可天流卻好像越玩越興起,一邊將他的傷口扒拉得更大,一邊搖頭嘆息,“只可惜你不是個女人,沒有孩子。不過……” 說話間,目光落到了男人的小腹之下,詭異的笑,“這做了壞事卻不承認的東西,倒是可以割了一了白了的,你覺得呢?” 男人的瞳孔急劇收縮著,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怕的。 想要閉上眼,可天流扯著他的頭發(fā)極為用力,頭皮都被繃直,眼睛無法閉上,只能驚恐的盯著銅鏡中的自己…… 尿sao味在刑房中彌漫開來,很明顯,被嚇尿了。 可他卻始終不能昏迷過去,整個人無比清醒,只能承受…… 刑部的人默默放緩了呼吸,之前還覺得太子許不會問刑,始終沉默。 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共同的認知,那就是他們這位太子殿下絕對不能得罪。 可就在天流扯上男人的褲腰帶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燕恒的神色卻忽然一變,驟然轉(zhuǎn)眸朝刑房門前看去。 眸光一變,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天流的動作隨之一頓,不知道殿下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又有其他想法了? 他垂眸看了眼已經(jīng)要虛脫的男人,想了想,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松開了他,任由他倒在了地上…… 擦了擦自己的匕首,隨意道:“先休息一會兒,有精神了咱們繼續(xù)來?!?/br> 其他人抽了抽眼角,不敢接他的話,只是都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門前。 燕恒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難道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