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給燕恒生個meimei
那獸兒的確是可愛,夕月其實也是很喜歡的。 燕殤的眼底卻浮上暗光,“沐九夭身上的氣息,便同那靈獸極為相似?!?/br> 夕月一怔,“你的意思……” 是說沐九夭便是那只靈獸,或者只是說那只靈獸和沐九夭有關(guān)聯(lián)? 若是前者的話…… 夕月正覺驚疑,燕殤已經(jīng)拉著她到一旁的軟塌坐下,順手就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具體如何,再看看便知。不過這天下安穩(wěn)了已經(jīng)二十年,如今看來,卻是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br> 說著,他的指尖從她的耳邊撫過,輕嘆,“夕夕,你可會害怕?” 兩人獨處之時,不管是做什么說什么,他總愛抱著她。 這習(xí)慣,過了這么多年也沒改變。 夕月亦很自然的靠在他懷里,聞言緊了眉心,知道他所言非虛。 二十年并非太久,可對于有些人來說,卻是漫長如同千年。 恐怕,他們當(dāng)真已經(jīng)坐不住了。 她亦是微嘆一聲,眸光清亮的仰臉看著他,“有你在,我有何可怕?” 只要有他,黃泉碧落,她亦不懼。 只是,想到燕恒她還是有些惆悵,“可恒兒對沐九夭似乎已經(jīng)動了心……” 燕恒自己恐怕都沒有察覺,卻瞞不過夕月。 不管是他對沐九夭的緊張還是他看沐九夭的眼神,都在告訴別人,他對沐九夭上了心。 燕殤卻沒有她這么糾結(jié),在他看來,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燕恒對誰動心,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他和夕月雖是燕恒的爹娘,卻也管不了他的感情。 就好像他從不會允許旁人插手他的感情一樣。 燕恒不管做出什么選擇,只要他能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fù)責(zé)就好。 這或許也是做爹和做娘的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不同的態(tài)度吧。 瞧著夕月一副惆悵的樣兒,燕殤?yīng)M眸,低頭欺近她,“感情這種事旁人是做不了主的,你有這時間,不如多想想我。” “想你什么?” 兩個人整日都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 夕月抬頭,燕殤的唇正好就落在了她的唇角,輕笑,“夕夕不是很想要個女兒嗎?現(xiàn)在還有時間……” 夕月心臟一抽,嬌嗔的瞪他一眼,“你明知我只是隨意一說,胡鬧什么……一把年紀(jì)了還沒個正經(jīng)的,也不怕被人笑話?!?/br> 夕月懷燕恒之時受過內(nèi)傷傷及根骨,能保住燕恒已是不易,生產(chǎn)時還是燕殤親自動手從她的腹中將孩子取了出來,而她卻是沉睡了三年才再醒來。 為了她的身體,燕殤自然是不可能再讓她受孕生子,夕月自己也覺得有燕恒就已經(jīng)足夠。 只是隨著燕恒越來越大,燕殤越發(fā)不愿意讓她同燕恒太過親密,燕恒自己也不再像小時候那般黏著她,倒是讓夕月覺得兒子始終是沒有女兒那么貼心,如今當(dāng)真是見著個好看的小姑娘就覺得喜歡想要多聊上幾句。 有時她自己也不免想笑自己,到底是個女人,坐得再高的位置,也免不得有這些同尋常女人一般的心思。 燕殤最是了解她,她的目光一動,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抬手,掌心貼上她的腹部,“我并未同你胡鬧,夕夕,你如今的身子已經(jīng)很好,若是你當(dāng)真喜歡,我們就是生個女兒也無不可……只是,人家都說女人生孩子就似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我怕你到時候會疼得受不住……我亦不愿看著你疼……” 他的手掌很溫暖,對上他眼底的疼惜,夕月抬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彎了唇輕笑,“生恒兒的時候我睡得昏天黑地自然不知疼痛,只是苦了你……” 如今,再想起那幾年,夕月依然會心疼燕殤。 能遇見他,才是她這一生最幸。 想到這里,她仰頭貼上他的唇親吻一下,輕聲道:“燕殤,不要什么女兒,真的。你知道,我不想再讓你為我擔(dān)心。” 上天對她已經(jīng)不薄,有燕殤和恒兒她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只怕求得太多會讓上天覺得她太貪心,反倒將眼前的一切也奪走。 她這一生起起伏伏,失去過太多,也得到了很多。 知足常樂,夕月現(xiàn)在很懂得這四個字。 燕殤知她所想,只是抱緊她貼上她的額頭輕語,“夕夕,不必有太多顧慮,有我在,你想要什么都不會是強求。只要你想,我就能給你!” 夕月低低笑了一聲,“嗯,你最是厲害,我知道的。” 她故意奉承的話聽在燕殤的耳里亦是受用,瞇眸,抱著她一個翻身,天旋地轉(zhuǎn)間便已經(jīng)將她壓在了軟塌之上,吻住她的紅唇,啞聲道:“既是如此,那便……再給燕恒生個meimei吧……” …… 另一邊書房,燕恒亦是立于窗前,目光透過虛空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 直到金源前來復(fù)命。 燕恒這才轉(zhuǎn)身坐回書桌之后,眸光沉凝,“查得如何?” 金源單膝跪在書房之中,頷首,“稟殿下,發(fā)狂的馬并未查出異常,司馬監(jiān)宮人言許是因其野性未除所致。至于林中刺客都是死士,好在殿下的人制止及時留下了兩個活口,用了刑也交代了,說是薛太妃的命令,讓他們對沐九小姐動手。除去這些人,山中并未再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br> 燕恒目光低垂,擺弄著自己手中扳指,聞言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如此說來只是司馬監(jiān)的人辦事不力,既如此,就按照宮規(guī)處置就是。至于刺客……” 他很清楚那馬的問題是母親所為,所以說沐九夭會在這時遇上那些刺客只是巧合。 可就算不是母親,沐九夭只要進(jìn)入山中,一樣會遇襲。 薛太妃之所以會針對她,恐怕還是同自己有關(guān),是因為昨日她救了自己,她們擔(dān)心她會阻了薛靈雅的路。 燕恒半瞇了眸,眼底幽寒如同浮了霧氣的寒潭,能讓人骨頭縫都發(fā)涼。 他偏頭看向一直侯在一旁的天流,“將刺客凌遲,送去薛太妃寢宮?!?/br> 淡淡的一句話,卻無比血腥。 金源目光一緊,天流亦是眉心微動,卻只垂首,“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