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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狐貍總是在他心情灰暗的時候過來跟他鬧騰,像是知道他白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似的,小小的一只過來撫人心。 可是這狐貍很早就在質(zhì)子府里出現(xiàn)過,按照那時,他與裕成王并不算太熟悉,雖說初次相見他對這驚為天人的王爺有些異樣的感受。 但林絮頗有自知之明,他還不至于到能讓這王爺特意過來討他歡心的地步。 京中人杰地靈,有的是較于他更有才也更有貌的人。 而那些稀奇古怪的夢…… 難道是真的? 他相信因果起源,前世今生。 也喜歡獵奇,西域那些牛鬼蛇神的故事他都聽過,甚至還特意去昆侖瘴林里尋過傳說里掌風(fēng)雨的北玄武,不過只是并未尋到而已,還差點被守護(hù)瘴林的黑蟒生吞活剝,足足趕出了八十里。 他好奇心極強,精力旺盛,人前循規(guī)蹈矩知書達(dá)理,人后專挑驚險刺激的事來不要命的探索,活成了一副人面獸心的樣子。 可今日這王爺是真正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林絮苦著臉,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看著懷里對情況渾然不覺的狐貍。 這小靈物細(xì)長的眼臉掛著漆黑的睫毛,柔柔的,像它身上的毛似的。林絮忍不住輕輕吹了一口,這睫毛竟隨風(fēng)搖曳起來。 看得林絮心里發(fā)癢,伸出剛還想著剁了的sao手輕柔的撫著這簇睫毛。 狐貍有些迷迷糊糊的擾醒,伸出前蹄拍了一下這雙不老實的手,又往溫暖的懷里蹭了蹭,再次入夢。 這小靈物自己倒是四平八穩(wěn)的夢周公。林絮卻看著懷里毛絨絨的一團,隨著呼吸此起彼伏,徹底失了睡意。 直至天明破曉,林絮開始又有些頭昏腦脹起來,半睡半暈了過去。 病秧子不適合晚睡,這么心緒不寧的一夜使得熱癥卷土重來。 辰時的一聲悶咳,驚醒了狐貍。 他探了探林絮的額頭,發(fā)現(xiàn)比昨日更熱,急忙起身沖回進(jìn)藥材房銜藥來煎。 這會兒靈渠也正好從藥房經(jīng)過準(zhǔn)備去膳房做早點,聽到藥房里的動靜趕緊進(jìn)去看,結(jié)果看到這只狐貍正熱火朝天在藥臼里搗著一味青至近妖的藥,一邊架于柴火上的陶罐里冒著熱氣,時不時還分出一只腳朝柴火上扇風(fēng),四只腳都不夠用的樣子。 因為與柴火靠得太近,整只狐就跟只花貓似的。 靈渠嘆了口氣,趕走了小狐貍讓他回去換好衣裳免得到時候嚇到林公子,自己輕車熟路的開始搗藥。 林絮有些昏沉間聞到苦澀的藥味,是他在這半年光景里幾乎每日與各種苦味作伴, 可今日這藥不知是加了什么,聞著特別又苦又澀,于是無意識的緊咬牙關(guān)不肯喝。 這姑師王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苦。 端著碗的林懷易無他法,去自己房里取了放床底下偷偷吃的蜜餞,切成小塊一點一點的喂林絮。 直至酸酸甜甜的烏梅入嘴,他緊咬的牙就松開了一些,林懷易機不可失的朝著縫隙里灌了一勺,得意洋洋的等著林絮將藥咽下去。 結(jié)果這人暴殄天物! 都病成這副鬼樣了還能精準(zhǔn)的將蜜餞分出來嚼了,藥他是一滴都不肯喝,含了一會兒重新從嘴里流了出來。 林懷易一看,簡直氣炸成了爆竹。這冰芷草保存不易,雖說是林易清自己跑去極地寒川處摘的,但還是花了不少氣力,他什么時候這么敗家了? 也不想想當(dāng)年狐貍也是照樣不肯喝,拖著個病體撒潑打滾無所不用其極都沒用。 他可記得林易清那會兒硬掰開他的嘴巴給灌進(jìn)去的。 兇殘的很。 塞北物質(zhì)貧瘠,山路并不像中原那樣開發(fā)完全,路上遇見個果子樹就足以能讓狐貍喜極而泣,哪里還像現(xiàn)在有蜜餞吃! 這難喝到人神共憤的玩意兒他可是整整喝完了十株,一株能泡五天還不淡其味,整整五十天! 林懷易蹬蹬蹬的跑回臥房,一股腦的拿出私房槐花蜜,舀了三大勺在碗里攪拌至完全化開,這濃郁的糖味稍稍的蓋過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藥味,林絮這才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將藥咽下去。 一碗藥過后,就這寒冬時節(jié),兩人都出了一身熱汗。 不過這汗一出,也或許是冰芷草藥效極好,林絮額頭的溫度是降了一些下去,不再像剛才那般燙手。 林懷易替林絮將嘴角的藥汁清理干凈,幫他將被藥打濕的衣服換掉,讓他平平整整的重新躺回床上,蓋好被子,放了條冰毛巾于他額上,交代好府再巡邏兵多打起精神來,就奔向了廷尉府繼續(xù)還未做完的事。 如今離林絮滿二十還有些時間,而那老神仙給他打的咒語是取整而用,他要在這短短的幾月時間里替林絮將京中事務(wù)打理好,可不能等他醒覺,卻發(fā)現(xiàn)又落入焦頭爛額的困境之中,生活一團糟。 只是可憐了這天生靈物,從未將俗事放于心上過,卻還是朝九晚五的守在鬧哄哄的廷尉府里不停抓人不停審人。 坐于門口啃雞骨的秦平見他來了,朝他招了招手,油晃晃的五只爪子在光照下閃閃發(fā)亮,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如天蓬元帥下凡,往哪兒一放像個鎮(zhèn)宅之寶,是個能呼吸的存糧。 旁邊呷著苦丁茶的殷沽倒是看著正常了許多。 “那兩個失蹤的陪兵找到了”他對林懷易說道。“被人制成了人彘,浸泡在酒缸里,在東部一個暗莊里供人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