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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常幫年少時沒少幫皮到?jīng)]型,上樹摘桃下地掏蛋的小將軍給人家賠禮道歉。 久而久之,薛靈渠也就成了靈渠,成了那個事無巨細的右翼長。 論身份,他乃薛家之后;論資歷,他沖鋒陷陣,與林易清一起打過不少勝仗,翻來覆去地看的確要比其他人更為合適。 “這林將軍身邊的那位右翼長竟是薛家之后,朕也算是與他自小就認識,的確可靠非常,這著實令人驚喜。阮大人真是能解朕之憂啊” 楨伶帝心思千轉(zhuǎn)百回,知曉暫時招安林懷易不成,而阮長史不愧為三朝老臣,短短幾個來回之間就找出了最優(yōu)解,給了皇帝一個臺階可下,接下去的事宜自是可以再徐徐圖之。 “那就山焉統(tǒng)領(lǐng)之位暫定薛靈渠,待我審查之后入職,待其他事宜議定朕自會再下圣旨”墨弘開口道。 聽聞此言,墨恭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父皇,那張德明…”墨厲有些急切的開口詢問,簡直就像個二愣子。 墨弘瞥了他一眼,忍下罵他一頓的沖動,聲調(diào)平平道“張家公子朕自有定奪?!?/br> “退朝” 眾臣拜謝告退,由上觀下,各人神色各異,也是精彩的很。 楨伶帝在邁上金鸞駕之前,似乎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對曾公公說:“曾巒,你去查一下裕成王與祁尚書私下底有來往沒有,為何今日會推舉他,是單純的揣摩到了朕的意思還是有其他緣由?!?/br> “還有,打聽一下張德明平日作風,和他與墨厲關(guān)系到哪一步了。越詳細越好,朕不想再看到另一個吳納孜和陳奕德?!?/br> “午后再將溫宿二王子的事詳細說來我聽” “是?!痹珣馈?/br> 于帝王眼里,一草一木皆有因果緣由,而他需要知道這里頭所有的細枝末節(jié)。 下了命令后他轉(zhuǎn)身背對眾人,突然笑嘆著搖了搖頭,輕聲自嘲道:“若是當初知道當皇帝這么累,早就天高海闊遠走高飛了,封個藩地王,逍遙自在的過日子,而不是像如今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還得親手葬送了那個曾以為會一輩子騎馬喝酒的人。 可高山之顛終究是常年白雪皚皚,即使山腳百花齊放四季如春。 要得起這生殺掠奪的皇權(quán)就需忍得了剝皮抽筋的違心之苦。 可自古以來這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都是踩著累累白骨上來的? “只是沒想到竟已埋頭走了如此遠,昧著良心做了如此多的事。” …… 宮門外大臣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走,各持己見的在討論皇上這突然轉(zhuǎn)向的想法,也時不時地看看這不走尋常路的裕成王。 無論是本以為輸定了的二皇子黨還是本得意洋洋就等著領(lǐng)人情的三皇子黨,今日都被這做事不帶腦子的裕成王驚了個人仰馬翻。 二皇子黨雖說討不到什么便宜,但看著對方那群吹胡子瞪眼的老頭心里也甚是開心。 這些蠢貨,陳奕德東窗事發(fā),雖說沒有連累到三皇子,皇上也未追究墨恭的責任,但怎就如此貪心不足,想著憑著揣摩圣心給自己掰回一局?做夢呢。 這下好了,這下可是誰也沒討到好,白白便宜了那個姓薛的。 林懷易倒像是沒發(fā)現(xiàn)來自各方探究的眼神,哼著小曲兒悠然自得的顧著自己。 墨恭有些氣結(jié),此是只有虛職的王爺之名,彼是擁有實權(quán)的統(tǒng)軍將領(lǐng),去邊疆歷練個幾年,包裝一下軍功,仗又不用親自上,軍營內(nèi)也有軍師替他出謀劃策,而皇上又需要他這身份來拉攏人心。 明明多方合作可以一步登天,任誰都會欣然接受,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軟骨頭居然當眾將這從天而降的餡餅給推開了。 “王爺好氣量,大好前程之前竟也能虛心讓賢。”他走至林懷易邊上,似是而非的對他道。 眾人講話的逐漸停住了話頭,走路的慢下了腳步,悄悄屏息,從余光里偷看這王爺,聽他對此事會如何說。 “懷易深知德不配位,不堪此重任,定是帶不上這頂帽子。人活一世,終究塵歸塵土歸土,還是早些看清楚自己斤兩,免得起無限貪念折磨自己為好?!?/br> 這一番話說的像老僧入定,只差披件袈裟手持佛珠給蕓蕓眾生宣講佛禮。如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王爺是京城各大酒樓的??停率嵌家帕诉@鬼話。 墨恭冷笑一聲,“好一個塵歸塵土歸土,沒想到王爺年紀輕輕竟能拋卻功名利祿心如止水了,本王真是自愧不如。 只是可惜了林大將軍戎馬一生,卻沒培養(yǎng)出個能接他體缽之人,這林家一世英名可是要斷送在這了,可悲可嘆?!蹦ё匀徊粫鞘裁瓷撇?,也知道怎么才能戳人心。 “皇子身份尊貴,為人中龍鳳,一舉一動定是只為黎民百姓天下蒼生,怎可與臣等微民相提并論?!绷謶岩姿菩Ψ切Φ鼗氐馈?/br> “如今周邊宵小畏我大魏不敢異動,臣等能在盛世里靜候落花,閑賞白云,全因皇上治國有道,皇子大臣們盡心輔佐得來。 而天下亂,才刀劍起,屆時自然我這些繡花枕頭也會拿起鐵器去護家衛(wèi)國?!?/br> 四兩撥千斤,這明明故意用來惡心人的話卻被說的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使得墨恭都不好再發(fā)作,只得瞪了林懷易一眼拂袖離去。 一場對話里暗藏的火苗噼里啪啦響,被兩人暫時翻了過去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