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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之后,改造完成,霓雨在催眠與藥物作用下進入深度睡眠,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 背上的“傷”愈合了,他站在兩面鏡子之間看著從尾椎蔓延到后頸的荊棘與鳳凰,即便毫無藝術(shù)細胞,也品出了熱烈的美感。 那是沉馳精神世界的一個小小縮影,現(xiàn)在它就在他的身上。 鏡子里的男人有著勁窄的腰,流暢緊實的肩,脊線的凹陷弧度恰到好處,兩條腿修長而有力。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頭發(fā)太短了。 這樣的身體與利落的短發(fā)自是相得益彰,可是如今身體上有了大片“紋身”,越看越有種微妙的不協(xié)調(diào)。 霓雨想,也許應該把頭發(fā)留長一些。 一個月之后,“熾鷹”特種戰(zhàn)隊有了成立以來第一位寄生人隊長。 正式就任之日,霓雨在特種作戰(zhàn)總部宣誓,接受他宣誓的正是沉馳。 霓雨覺得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無外乎這短暫的三分鐘。 簡直就像結(jié)婚一樣。 結(jié)婚…… 這個美妙的詞突然變得不那么美妙了,在東桓軍事集團的強制婚配體系下,沉馳遲早會結(jié)婚。 但他一定不是與沉馳結(jié)婚的人。 因為他只是個寄生人。 寄生人天生低人一等。 霓雨想起曾經(jīng)與沉馳討論過結(jié)婚這個話題,那時他不樂意沉馳結(jié)婚的原因是——他不想沉馳邀請伴侶來揉他的耳朵。 但現(xiàn)在,他單純地不希望沉馳結(jié)婚。 儀式之后,新就任的隊長還不能立即返回“熾鷹”,霓雨需要在次級軍官的引導下,熟悉總部的人事格局,因為將來他時常會被請到這里,接受高層的命令,并向上級匯報軍情。 最后一個要去的地方是沉馳的辦公室,次級軍官并未進入,在走廊上等候。 霓雨過去只是隊員,見沉馳的機會雖然多,但都與擼毛有關(guān),與正事無關(guān)。所以此時穿著軍裝站在沉馳面前,霓雨既緊張又興奮。 倒是沉馳很輕松,坐在靠椅上,單手支著下巴,“今天表現(xiàn)得不錯,演講也很流暢。” 霓雨眼睛翩然一亮。 就職儀式除了宣誓,還有一個演講環(huán)節(jié)。霓雨自認是個粗人,打架有一套,但論述世界格局、重要事務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今天他說的話,都是沉馳教給他的。 不久前,他硬著頭皮找到沉馳,請求沉馳給他補補課,沉馳問他好處是什么,他想了半天說不出來。 畢竟沉馳什么都不缺,而變成豹子讓沉馳擼毛,是他一早就承諾過的事。 但就在他著急時,豹耳朵未經(jīng)他的允許蹦了出來。 “請我摸耳朵?”沉馳彎著深長的眼尾,愉悅地說。 “不是……”他想要爭辯,沉馳已經(jīng)抬起手,揪住了他的豹耳朵。 “坐下吧?!背榴Y說:“拿了你的好處,給你上上課?!?/br> 幾乎每天晚上,他都去找沉馳。 沉馳的書房開著光線柔和的燈,他和沉馳坐在桌子的兩邊,沉馳耐心地講,他認真地聽。那篇獲得好評的演講稿是他自己寫出來的,沉馳只是幫他修改了幾個小地方,糾正了他幾處語氣問題。 “謝謝您?!蹦抻晖白吡藥撞剑鈿怙L發(fā)得整個人像罩了一層光——不過他自己也許沒有察覺到。 “你在蓄頭發(fā)?”沉馳問。 霓雨說:“您看出來了?” 沉馳說:“當上隊長,想換換形象?” 霓雨搖頭。 沉馳挑眉,“那是因為什么?” “標記。”霓雨說:“因為您留在我背上的鳳凰標記?!?/br> “嗯?” “我覺得長發(fā)和它更配一些?!?/br> 沉馳笑了,“心思還挺多。” 霓雨抿住唇。 “對了?!背榴Y又道:“改造那天你讓我答應你一件事,最后又不說完。是什么?” 霓雨一怔。 沉馳勾了勾手指,“過來?!?/br> 背脊發(fā)燙,霓雨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急切地走了過去。 沉馳起身,看著他的額頭,幾乎是用氣聲問:“這里?” 霓雨大睜著眼,腰背本能地向后彎去。 他雖然肖想過沉馳,還在忍受劇痛時委屈地說了句“您親我一下”,可是當這一刻就要到來,他忽然不知所措。 沉馳似乎很輕地笑了聲,左手攬住他的后腰,不讓他躲避,然后吻在他的額頭上,就在他們額頭相抵的地方。 豹耳朵又跳了出來,代替霓雨表達滿心的歡喜。 只是他此時還穿著板正威嚴的軍裝,和豹耳朵實在是太不搭調(diào)。 沉馳將他松開,用攬過他腰的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激烈的情緒頓時沖破了理智的枷鎖,霓雨突然拉住沉馳的衣袖,眼中是野獸才有的鮮明占有欲。 沉馳好整以暇,“嗯?” “您……”霓雨說:“您不要結(jié)婚。” 沉馳溫聲問:“為什么?” 霓雨心中喊著“因為我會嫉妒”、“我不想你結(jié)婚”,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一句滑稽的:“您會邀請您的伴侶揉我的耳朵,我不樂意被別人揉耳朵!” 沉馳眼中的笑意更深,“那我不邀請他揉你耳朵?!?/br> 霓雨更加急切,“可您的伴侶如果主動要求揉我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