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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消失,一陣暈眩,師南終于清醒過來。 清醒的瞬間,便看見與趴著看沒兩樣的放大地面,和仿佛進入了巨人國似的巨型墓葬品。 師南:“.....”這高度好熟悉啊。 嗯? 師南還不太利索的腦子一震,倏地炸開了毛。 ——他怎么化成了原形?! 沒等他細(xì)細(xì)琢磨當(dāng)前處境,師南的腦子就有點暈眩,小小的身軀開始喘不過氣來。 師南心里警鐘大作,意識是可能是墓xue被封了,空氣不足。這可是他的本體,千萬不能出現(xiàn)意外。 僵滯半天的小奶貓終于動了,琥珀色的貓瞳在陰影里縮成了針尖,尋找出去的路。好在墓xue新建沒幾日,通風(fēng)口尚未封閉。 不多時,散發(fā)著花草清香的小花園一角,松軟的泥土忽的拱了起來,先露出一個胖乎乎的屁股,小短腿憑空倒騰了好幾下,才拔了出來,露出灰撲撲的毛團子全身。 師南呼哧呼哧地喘了幾下,才平復(fù)驚魂未定的心。 脫離危險后,師南才想起查看本體的情況,他低下毛絨絨的頭,打量小小的身軀。 ——很好,比上一次又大了一圈。 片刻,師南坐了回去,滿意地抬起后爪,想要撓撓下巴。 然而后爪子在半空中尷尬地夠了幾下......夠不著。 師南只得憤憤的將后腿重新藏回腹下。 喵,只要歷練經(jīng)過的多了,總有一天師大人會有大長腿的! 撓不了下巴,他不舒服地蹭了幾下假山邊的石頭,琢磨著該找個地方躲躲,別被人族發(fā)現(xiàn)。貓型的師南對危險毫無反抗之力,這也是師南堅持要化成人形的原因。 結(jié)果師南這一打量,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后一拍貓爪——這不是景明租的隔壁院子么! 小奶媽圓溜溜的眼珠子滾了幾滾,機靈又狡黠,隨后在淺淺的月輝下,貼著墻角一路奔向了司景明住的房間。 景明這么善良,看見可憐弱小的貓咪,一定會保護他。 白團子幾乎化成了殘影,沿路繞過巡邏的人,來到司景明居住的房前,恰有端著銀盤的下人推門而出,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盈的從縫隙鉆了進去。 那下人頓了一下,隱約覺得什么東西晃了過去,身子一寒,腦子里冒出市井里對江陰王的傳說,說其殺戮過多,常有冤魂索命。 難道......這里果真有臟東西? 下人打了個寒顫,不敢多做停留,倉皇離去。 師南進了房間,探頭探腦的望了一陣,沒瞅見人,便熟悉的往內(nèi)室里去。 內(nèi)室與外面隔了一座屏風(fēng),里面興許是點了燈,透過屏風(fēng)能看見一站一坐的兩道人影。想都不用想,師南一下認(rèn)出坐的那個正是他的崽兒。 景明連身影都是那么好看。 小奶貓的三瓣唇往上彎了彎,柔嫩的爪墊落地?zé)o聲,貓貓祟祟的來到屏風(fēng)的背后,正要露出頭去打個招呼,就聽見曾管家突然開口。 “您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去?”曾管家低聲問道。 師南微微探出個頭,透亮的貓瞳里映出司景明天仙似出塵的臉,就見他坐在書桌后面,桌上擺放著棋盤,雙手各執(zhí)一子,正在與自己對弈。 師南驕傲地想,崽兒可真厲害。 隨著司景明眉宇微動,左手捻著的黑子落下,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隨后答道:“今夜是阿南的頭七,明日再走,終歸是我第一個朋友?!?/br> 這美男子垂眸落棋的樣子,神色十分平靜,看不出有絲毫的傷感。 暗處的奶貓胡須動了動,景明......知道他死了? 這反應(yīng)未免也太冷靜了。 心里的古怪剛剛泛起,師南就看見司景明伸出了其中的一只手,拿起棋盤一側(cè)的杯子,將杯子貼近了唇邊,薄唇貼上那白玉般的瓷杯,映得唇色分外好看。 與在師南面前的恪守禮節(jié)不同,此時飲茶的司景明姿態(tài)有些散漫,系著暗紅色發(fā)帶的墨發(fā)并沒有整齊的束起,松松垮垮的垂落了一些在胸前,有種頹廢欲念之美。 像是仙人被拉落凡間。 這一幕有些師南形容不出的美,他略微怔神。 看習(xí)慣了的曾管家不為所動,老臉皺紋痕跡更深了,柔聲勸道:“少喝點酒,傷身?!?/br> 司景明放下杯子,漫不經(jīng)心道:“我心里有數(shù)?!?/br> 酒? 好哇,師南回過神來——本來身子就不好,居然還偷偷喝酒! 然而念頭剛起,師南又頓住了,心里冒出了一個突兀的念頭。 景明,是不是被他的死刺激到了。 也就幾個呼吸時間,師南心里腦補出了司景明豐富的內(nèi)心戲——其實內(nèi)心難受極了,但是為了怕曾管家擔(dān)心,強忍住了沒有表現(xiàn),只能通過酒液消愁的惆悵樣子。 這么個委屈的小人躍然腦海中,師南越想越心疼,投向司景明的目光愈發(fā)柔軟。 真是善良貼心的人族崽兒啊! 也不知那主母該狠心成什么樣,才舍得苛責(zé)于景明。 司景明說了那一句話后,再也沒開口,只低頭與自己對弈,偶爾飲上一杯酒,曾管家雖不贊同,卻也知道情況特殊,靜靜的斟酒。 隨著一整壺酒入腹,司景明白玉般的臉上依舊不見醉色,再一次端過了杯子,卻發(fā)現(xiàn)是空杯。 他輕聲道:“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