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_分節(jié)閱讀_104
范正之一臉疑色的望著三皇子,他怎么不記得他曾提過? 三皇子還是非常想促成這門親事的,他的表弟若娶了五郎的jiejie,那他和五郎之間更是親上加親了,等笑夠了,三皇子道:“華娘是我的表妹,我自是見過的,相貌不必說,瞧著五郎你也能想象到她是何等姿容了,性子更是難得的溫婉,只可惜命不好,早年竟嫁到了宣平侯府,著實叫她受了不少委屈,說起來也怪叫人憐惜的?!闭f罷,一笑道:“你小子若能叫五郎松口娶了他jiejie過門,反倒是你的福氣了?!?/br> 雖說娶妻娶賢,范正之自認(rèn)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也想著能紅袖添香,娶上一位美貌溫婉的佳人伴在身側(cè),夫妻二人日子能過的和和美美,如今聽三皇子這般說,心中一動,已在心中勾了出一位曼妙佳人圖,雖未曾見過姚氏,卻已添三分好感。 第111章 晉唐民風(fēng)開放,盲婚啞嫁者其實在少數(shù),尤其是高門顯貴之家,誰又不認(rèn)識誰呢!初春踏青總也有見過面的時候,是以待范正之再次登門后,姚顏卿邀了他在花園吃酒,做了一樁巧遇。 華娘容貌嬌美體態(tài)婀娜,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未出閣時在姚家也是千嬌百寵,姚家雖是商賈之家,可姚二太太也請了女先生來教華娘讀書認(rèn)字,不敢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都略有涉獵。 范正之自然是見過不少的美人,可有時候眼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華娘與他想象中的樣子并無多少分別,那張芙蓉臉恰恰為他心中留白的畫上添了一份鮮活,讓他心口一熱,目光忍不住追逐著佳人芳蹤。 姚顏卿見狀一笑,悄悄的打了個手勢,伴在華娘身側(cè)的香冬輕輕點了下頭,隨即低聲道了一句,華娘便抬頭看去,見亭子中姚顏卿與一生人斜對而坐,那男子瞧著二十出頭的模樣,生的膚白貌端,極其周整,華娘只掃了一眼便低了下頭,朝著那邊輕輕一福,便帶著香冬匆匆離去。 范正之是個做實事的人,這樣的人一般都極具行動力,沒過兩日他便找了媒人來姚家提親,姚顏卿笑著接了合婚庚帖,說要尋高人相合后再做答復(fù),一扭頭便去了院子尋華娘。 “五姐可還記得前兩日家里來了客人,我還在花園招待過?!币︻伹浜柕?。 華娘俏臉一紅,分明是記得那青年男子,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姚顏卿見狀便笑道:“說起來范三哥也不是外人,他是三皇子的表弟,祖籍江陽,范家也是書香門第,五姐別瞧他年紀(jì)輕輕,卻已是正四品的官職,如今認(rèn)京都府尹一職?!闭f著,姚顏卿輕輕一嘆,惋惜道:“可惜范三哥前頭那位無福,竟早早的去了,留下一雙兒女也是可憐,如今養(yǎng)在江陽老宅,反倒是范三哥只身一人在京,身邊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倒不比我有五姐在身邊照料著。” 華娘美眸輕輕一眨,說道:“瞧著你說的,倒好似范大人身邊能缺了服侍的人一般。” 姚顏卿勾唇一笑:“五姐有所不知,范三哥不是那等沾花惹草的性子,莫說什么妾侍,身邊便是連通房丫鬟都沒有一個。” 華娘低聲道:“倒是個難得的?!?/br> 姚顏卿點頭道:“可不是如此說,像他那樣的出身,自身又是個能為的,還能如此潔身自好,也難怪自打他進(jìn)了京宅子的門檻都要叫媒人踩平了?!闭f道這,姚顏卿得意一笑:“不過范三哥眼光極高,尋常女娘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也就只有五姐你這般的品貌才能叫他動心?!?/br> “胡說什么?!比A娘嬌顏染上紅霞,嗔了一句。 姚顏卿眼底笑容更濃,掏出合婚庚帖遞了過去,說道:“五姐瞧瞧,這可不是我胡說,今兒一早范三哥便請了媒人來,因不知五姐是如何想的,我便沒有應(yīng)下?!?/br> 華娘羞的恨不得尋了地縫鉆進(jìn)去,低低的說道:“真如你說的這般好,我哪里又能配得上人家?!?/br> 姚顏卿笑道:“五姐這就是妄自菲薄了,以五姐的品貌什么人嫁不得呢!再者范三哥雖好,可到底有一雙兒女呢!若不是瞧著他品貌端方,就沖著那一雙兒女,我便不會叫媒人登了我姚家的門,五姐只管與我說,可還瞧得上范三哥,若是瞧得上,我再遞了話過去。” 以華娘的性子,哪里能直言說這些事,咬著下唇也不言語,好半響才道:“我又能有什么主意呢!” 姚顏卿彎唇一笑:“既如此,那弟弟便待五姐做主了?!?/br> 華娘只覺得臉燙的列害,口中微不可聞的唔出一聲,飛似的提著裙角小跑了出去,惹得姚顏卿忍俊不禁,瞇眼直笑。 姚顏卿亦是個行動派,他馬上就要動身去南海,勢必要在他臨走之前先把親事訂下,如此也能叫他離京后請了范正之拂照一二。 范正之比姚顏卿還要心急,親自登門來商量下定的日子,依著他的意思,訂在十月最好,這個時候姚顏卿必是從南?;鼐┝说模吘故乱彩撬拇笕兆?,成婚的日子就盯在十一月,若不然入了冬且不是叫新娘子遭罪。 范正之說的頭頭是道,姚顏卿聽的目瞪口呆,見掰著手指一條條的說著,便清咳一聲,出聲打斷道:“怕是不妥,我馬上就要離京了,哪里能為五姐cao持這些事呢!總不好等我回來匆匆忙忙的訂親,也是去了五姐,依我說,小定還是選在十一月的好,成親的日子選在來年開春,四月五月皆可,留著小半年的時間也好叫我們準(zhǔn)備一下?!?/br> 姚顏卿有自己的打算,他十月大婚,前腳娶了媳婦后腳就嫁了jiejie,別人指不定要如何做想,外人倒是無妨,就怕范家的人有什么想法,以為他著急打發(fā)了自己jiejie出門,或者新媳婦容不得人,如此不免叫人看輕了五姐。 范正之皺著眉頭,說道:“這離來年還有近一年的時間,五郎倒忍心叫我等這么久?!?/br> 姚顏卿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范三哥總得容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才是,再者,成婚后總要回鄉(xiāng)祭祖,若婚事定在了十一月,眼瞧著入了冬,哪里又好上路呢!”姚顏卿這番話也有試探之意,他五姐雖是續(xù)弦,可也是明媒正娶回去的,若不能回鄉(xiāng)祭拜祖宗入了族譜,與妾侍又有何區(qū)別。 范正之哪里能聽不明白姚顏卿言下之意,當(dāng)即道:“我想著成婚后等開了春再回鄉(xiāng)祭祖,不過五郎說的也有道理,便依你的意,成婚的日子定在四月初,我再找人好好算算吉日。” 姚顏卿頷首笑應(yīng),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問道:“聽三皇子說范三哥有一雙兒女如今養(yǎng)在江陽,雖說有老夫人照看著,可到底不比能在父母膝下,不知范三哥打算何時將人接來京城?說起來,我也是兩人的小舅舅,到時可要備上一份厚重的見面禮才好。” 范正之覺得姚顏卿這個未來的小舅子哪都挺好,就是有話不直說這一點讓人頭疼。 “大郎如今正由我父親教導(dǎo),不瞞五郎說,犬子實不是個讀書的料子,反倒是喜歡舞槍弄棒,我也不指望他能高中,只多念些書,學(xué)些做人的道理,等再大一些在京里為他謀個出路,小女因我身邊一直沒有能打量宅院的女主人,才叫她隨在了母親身邊,我想著等成婚后,再把她接來京中,有華娘教養(yǎng)于她,我也可放心。”范正之沉聲說道。 姚顏卿對范正之的做法自是能理解的,女兒家的,若沒有個長輩教導(dǎo),將來的婚事不免坎坷,只不過,有些丑話他總要說在前面。 “五姐性子柔和,心地又良善,必會善待范三哥膝下的兒女,只不過家常過日子,總有上下牙磕在一處的時候,還希望范三哥能推己及人,勿要感情用事才好?!币︻伹漭p聲說道,又露齒一笑:“我就這么一個親jiejie,偏她性子又太過和順,我免不得擔(dān)心一二,還請范三哥日后能善待五姐,我便感激不盡?!?/br> 范正之正色道:“五郎只管放心,我知后母難為,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行事絕不會有所偏頗。” 姚顏卿還是比較相信范正之的人品的,若不然也不會做了這門親事,他笑道:“我自是相信范三哥的人品?!彼麖澊揭恍Γf道:“我即赴南海剿匪,離京后還請范三哥多多照料府里一二,免得讓人欺上門來?!?/br> 范正之心頭一動,他雖進(jìn)京時間不長,可也聽說了一二樁事,知姚顏卿與他生母不大往來,咳,說是不大往來還是好聽的,難聽的話也有,以他的圣寵,免得叫人眼紅,非議一二。 “這是自然的,五郎只管放心就是,再者,你我也馬上就是一家人,很不必如此見外,直接喚我一聲三哥便是?!?/br> 姚顏卿從善如流,當(dāng)即道:“如此就勞煩三哥了。” 范正之虛長姚顏卿幾歲,他又是自己未來小舅子,自是要對他照顧一二,想著他馬上要去南海剿匪,他一個文官,哪里擅長這些呢!雖說這是一樁美差,可一個不甚也容易惹得一身腥,便提點他道:“你是文官,自是不擅長行軍打仗,這次隨表哥同去,只管事事聽從他的安排即可,萬不可強出頭。” 說起來,范正之真覺得不怪人眼紅他這小舅子的運氣,這樣搶破頭的好差事竟不聲不響落在了他的頭上,等眾人得信后連分一杯羹的機會都沒有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叫人艷羨,免不得有那起子小人盼他此行不順,若真有什么意外,比有人會落井下石。 對于范正之的善意,姚顏卿自是一萬個領(lǐng)情的,當(dāng)即抱拳謝過他的好意,此時恰時正午,姚顏卿少不得叫人布上一桌席面,與未來姐夫同飲幾杯美酒。 第112章 抵達(dá)南海的時候已是六月中旬,三皇子是個急性子,做事情雷厲風(fēng)行,一到南海便命洪樺整軍待命,摩拳擦掌要給那些海匪一個教訓(xùn)。 那些海匪也不知是不是知曉朝廷派了人來,一個個倒成了縮頭烏龜,不知躲在海島上哪處不肯冒頭,三皇子冷笑連連,與姚顏卿道:“洪樺真是好本事,如今連海匪的賊窩都沒有摸清,也難怪次次都鎩羽而歸。” 姚顏卿可以說對打仗一竅不通,摸著溫潤細(xì)膩的白玉蓋碗,說道:“若非如此怎能顯示出殿下的神通?!?/br> 三皇子聞言一笑:“此番若不能剿滅這些海匪,倒對不起五郎這番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