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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搖頭笑道:“姜兄不要妄自菲薄嘛, 你當年可是以榜首的身份考進書院的, 如此便可說明,你確實有天賦,也有實力,只要努力,指不定來年還能考個狀元呢!” 姜秀文切了聲:“誰要考狀元啊, 說白了, 我生下來就不喜歡讀書, 要不是被我娘忽悠, 也不至于刻苦學習那么多年,還好我醒悟的快,不然就學傻了?!?/br> 書生哈哈大笑起來:“姜兄你這個性子啊,當真是絕無僅有?!?/br> 姜秀文挑眉:“絕無僅有才是特別?!?/br> 書生搖了搖扇子:“好了, 不說這個。我這兒有個消息, 不知姜兄聽說了沒?!?/br> “老板, 給我兩斤土豆,別給我發(fā)芽的啊,我眼尖著呢?!苯阄母宿r說過話,扭頭問書生,“什么消息?” 書生道:“據(jù)說,京里來了位大官兒,說是替皇上微服私訪招攬英才,明兒就到咱們這兒,說是要辦一場考試,若是誰得了第一,便可直接入京為官呢。” “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想做官?!苯阄陌丫W(wǎng)兜里的那塊長了個小芽的土豆放了回去,“老板,你都在這兒賣這么多年土豆了,怎么還搞這種行為?都說了別給我拿發(fā)芽的。” 老板笑著給他換了個新鮮的:“秀文兒脾氣還是這么大哈,隨你娘?!?/br> 姜秀文把錢遞給老板:“我叫姜秀文,能不帶那個兒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叫西街賣豆腐他家的閨女呢?!?/br> 老板點點頭:“不帶不帶,那個,秀文兒啊,過幾天就是你娘的忌日了,你那個在京城當大官的爹來祭奠不?” “說了不帶你還帶!”姜秀文忍住想把老板錘死的沖動,不耐煩道,“人家在京里當禮部侍郎當?shù)暮煤玫?,家里的妻妾疊起來能把他壓死,記不記得我娘還是兩說,祭奠個屁啊。” 咕嚕?!?/br> 姜秀文嘴角一抽,看著老板臉色抽搐的捂著肚子:“你該不會又吃壞肚子了吧?” 老板嘿嘿一笑:“昨兒晚上吃了半塊發(fā)芽土豆,我去上個茅房,你幫我看個攤子,五文錢一斤,不是熟人,零頭不能饒哈!” 說完,老板就一溜煙沒了。 “遲早吃死你,而且我還沒答應呢,跑的比兔子都快!”姜秀文一屁股坐到還留著老板屁股印兒的小板凳上,對書生招招手,“我?guī)屠项^兒看會兒攤子,你先走吧。” 書生那邊還有事,也不逗留。 姜秀文大馬金刀的坐在攤子前,看著框子里那些一半都發(fā)了芽的土豆,心說這玩意兒除了自己,誰還買啊。 剛念叨完,就聽見了一陣馬鳴,緊接著,迎面走來一輛馬車,馬車兩側掛著四個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潛”字。 奇怪的是,這輛馬車上并沒有趕車的車夫。 “連個車夫都請不起,還好意思坐馬車?!苯阄目戳艘谎郏緵]在意,但那輛馬車走到土豆攤前面的時候,馬突然踩了根釘子,當場疼的尥了蹶子,并踹翻了兩筐土豆。 雖然這些土豆不好吃,但都是老頭兒的命根,姜秀文提著筐子就去撿,但那匹馬瘋勁兒還沒過,直接掙脫韁繩,撒開蹄子往人群里跑了。 萬一撞到人,至少得踩斷一條胳膊。 姜秀文也顧不上那些土豆,轉身去追那匹馬去了。 他雖然是個秀才,但是平時挺喜歡耍劍,有底子,最起碼制服一匹瘋馬,還是綽綽有余。 姜秀文一個燕子抄水,便躍至馬上,三兩下,便將其制的服服帖帖。 他牽著馬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兩筐土豆已經有人幫他撿了,是誰撿的,不知道,但他知道,他那個小板凳被人拿去當馬車凳了。 此刻,小板凳就孤零零的站在沒馬的馬車旁邊。 馬車的車簾是掀開的,車內坐著一人,一名皮膚略黑,身穿金紋黑袍的男人,胸口微敞著,好好的衣裳被他穿的特別的sao氣,長得吧,還是挺俊美的,但因為他馬車前那個小板凳,姜秀文總覺得他美中有點欠。 姜秀文幫他把馬套了回去,然后瞪了他一眼,嘟噥了句沒禮貌,然后就拿起那條小板凳回土豆攤,繼續(xù)看攤子了。 虛驚一場后,馬車繼續(xù)往前走,路過土豆攤時,自動停了一下。 車上的男人掀開簾子,沖姜秀文笑了笑:“多謝公子了?!?/br> 姜秀文白了他一眼,言語不善道:“既然沒錢請車夫,那你就管好你的馬,要是傷著人,你賠得起嗎?” 男人慵懶一笑:“確實賠不起,多謝公子提醒了。” 說完,男人放下車簾子,馬車又悠悠朝前走了。 原以為這人走了就不會再見面了,哪知,第三天招攬英才的考試場上,兩人又見面了。 這次,姜秀文才知道,馬車里那個沒錢請車夫的男人其實是當朝皇帝的親哥哥潛親王,陸君潛。 這個陸君潛雖然是皇帝的親哥哥,但在坊間的風評并不好,據(jù)說光是府上的小妾就堪比地方一座青樓的量,至于他本人,更是夜夜笙歌,荒|yin|無度,好色到了極點,沒女人不能活。 而且,聽說他除了府上進了名冊的小妾,露水姻緣也多的離譜,當然,貌似還有不少私生子。 知道他身份之前,姜秀文只是覺得他欠,知道他身份之后,姜秀文覺得這人簡直是極品的惡心! 關鍵這家伙還是本次考試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