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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緣又嘆了口氣:“說起這件事我就很一言難盡,我給他秘籍,是想讓他進云川,然后成為殺云夢升的刀,哪知道,這小子滿腦子都是你,根本不聽話,哪哪兒都是變數(shù)!” 誰讓你有眼無珠,挑了主角來當?shù)丁櫭迹骸霸茐羯龤⒛捷p煙的理由我已經(jīng)清楚了,但是他為什么要殺踏雪?”踏雪對云夢升明明是不錯的。 了無緣道:“踏雪撞破了云夢升的秘密,知道是他殺了慕輕煙,也知道了云岫城里的買賣,云夢升怕秘密泄露,就設計把他殺了?!?/br> 楚寒皺眉:“還有一件事,當時去古陵除邪,是我同踏雪一起去的,如果那個戴著銀面具的人就是云夢升的話,為什么我們跟他交手的時候,靈力會被抑制?” 了無緣沉默片刻,道:“你還記得劍魂記憶幻境中,云夢隱快昏過去時對云夢升說的那句話嗎?” 楚寒回憶道:“他說他們是銅雀神的后裔,身上流著銅雀神的血,但是這個銅雀神,我怎么從沒聽過?” “我聽過,而且很有了解?!绷藷o緣道,“銅雀神是上古掌管銅器的神,而所謂的神兵火甲也正出自銅雀神之手,所以,銅雀神的后代可以調動火甲,也可以控制紅流血水。但是,銅雀神的血脈力量太強,縱然是他的后裔,也很難控制。不過好在,這股血脈之力一直被封印著,只有將其喚醒,才可以調動火甲控制紅流血水,但是喚醒這股力量的條件很苛刻,具體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需要活人生祭。當血脈之力被完全喚醒時,旁人與其對招,就會被壓制,修為越強的人,被壓制的越厲害。” 楚寒淡淡道:“照你這么說,如果云夢升對我們出手,我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嗎?” 了無緣點頭,又搖頭。 楚寒皺眉:“到底是,或不是?” 了無緣:“我們是,但是他不是?!?/br> 了無緣指了指正在玩兒楚寒頭發(fā)的小變態(tài):“他也能掌控紅流血水,而紅流血水的能力并不在血脈壓制的范圍之中?!?/br> 眼里只有楚寒的小變態(tài)成了最后的底牌…… 楚寒跟小變態(tài)離開無相峰,原想去善惡峰看看情況,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情況出乎意料的糟。 地上全是破碎的人皮,弟子們各自站著,分明是同門弟子,卻看誰都帶著防備。 看見楚寒過來,眾弟子紛紛露出了驚喜之情:“楚仙師,你來了!” 楚寒心說,咱們之間還有過節(jié)呢,你們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楚寒走到一名弟子面前,問:“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用戒備的目光看了圈周圍:“楚仙師小心,先站站站到我身后來?!?/br> “啊?”楚寒有點懵。 小變態(tài)伸手把楚寒拉在自己懷里:“我家的師尊,只能做我背后的男人,可是不能往別人身后站的,你有什么話就說,師尊站在這里也能聽見?!?/br> 那名弟子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跟楚寒說明了經(jīng)過。 善惡峰的幻境結束之后,善惡峰有一半的弟子突然爆體!分明是活生生的人,但爆體之后,竟是沒見一滴血,只有一張被震得粉碎的皮,這些皮若是濺到了誰身上,便會燒穿一個口子。 現(xiàn)在所有的弟子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爆體的是自己,也生怕是別人。 不過只有一張皮的話,豈不是跟云岫城的空客人一樣。 思忖間,嘭——的一聲,那名一開始想要把楚寒護在身后的弟子突然爆體了。 碎皮落了一地。 郁子溪抬手凝力,擋下了沖楚寒飛濺而來的碎皮。 楚寒皺眉:“這是隨機的?” 郁子溪抱臂笑了笑:“不是隨機。” “你怎么知道?”楚寒納罕。 “看出來的。”郁子溪眼睛倏地一紅,“師尊,借我?guī)讖埛??!?/br> 楚寒正要給他掏,卻被按住了手。 郁子溪笑瞇瞇的把自己的手伸進楚寒衣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自己來拿?!?/br> 楚寒:“……” 郁子溪抓出一把符咒,沖其吹了口氣,然后唰唰撕成上百張小紙條,抬手揮灑了出去。 就好像下了一場符紙雨一般,只是有些人身上沾了雨水,有些人身上依舊是干干凈凈。 “你這是做什么?” 說話的這名弟子正是郁子溪從古陵回來,在善惡峰前碰見的那名抱著藥丸盒子的人。 他頭頂掛著一片符紙,肩頭還落了一片,他抖了抖身子,那兩片符紙就像粘上去似得,死活弄不掉。 郁子溪沒理他,只是說:“身上粘符紙的在那顆大樹后面排隊,身上沒粘符紙的,在我面前排隊?!?/br> 善惡峰的弟子雖然對他的話存疑,但只是站個隊而已,也就照他說的去做了。 但是大樹后面那一對莫名有點意難平。 “郁子溪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一口氣說明白?” “是啊,我們身上粘的可都是驅邪符,你該不會懷疑我們是邪吧?” “我們明明是一臉正氣,就算是看面相也不能往我們身上貼符??!” 那邊吵嚷間,郁子溪這邊的隊已經(jīng)排好了。 這邊也有人好奇,正要開口問,郁子溪突然笑了下,然后五指做爪狀,猛地朝前沖去,一,二,三,四……四十七,排隊的四十七個人全被郁子溪從身體里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