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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見他不答話,頗為無奈道:“你為何不答話?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想說?” “你是我什么人啊,憑什么你問我我就要答?”郁子溪蔑然嗤笑。 正在那名弟子無語之時(shí),郁子溪突然挽了個(gè)劍花,背身沖幾丈外的血水中刺了過去。 紅流劍刺入水中的下一刻,便又抄水飛出,劍上穿了一只火甲。 一出水面,那只火甲便被紅流劍給化成了一滴滴紅色的液滴,啪啪滴入了血水之中。 還有最后一只。 郁子溪腳踝一轉(zhuǎn),負(fù)手騰空,腳下原本踩著的紅流血水突然凝出了一個(gè)漩渦,緊接著,那只火甲便被一簇紅流水柱托了上來。 郁子溪猛地朝前一沖,手直接從火甲胸口穿了過去,然后翻手一震,整只火甲全碎了。 最后一只火甲也殺了,他終于可以回去找?guī)熥鹆恕?/br> 現(xiàn)在趕回去,指不定還能趕上給師尊做晚飯,園子里種的小白菜和小油菜都熟了,養(yǎng)的老母雞還有一只,也一道燉了吧,只是拔毛的時(shí)候有點(diǎn)麻煩,沒辦法,師尊喜歡吃。 不過師尊遇上好吃的不太能節(jié)制,昨天便吃撐了,今日要少做些。 吃完飯陪師尊散步,順便把今日在古陵的表現(xiàn)告訴他,邀個(gè)功,應(yīng)該會(huì)有獎(jiǎng)勵(lì),至少要摸摸頭,并且笑一笑吧,嘿嘿,師尊笑起來那么好看,單是笑一笑,也是滿足的。 而且今天自己風(fēng)塵仆仆到古陵趕了個(gè)來回,必然要好好洗個(gè)澡,也不知道師尊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洗,如果愿意,那就趁機(jī)給師尊展示一下自己腰上新紋上的竹葉刺青,畢竟跟師尊腰上的剛好是一對兒呢。 郁子溪美滋滋笑了下。 但嘴角還沒完全扯起,腳下的血水之上就飄來了一個(gè)影子,并在靠近他腳邊時(shí)折身站了起來,化成了人形。 一身黑衣,青澀的娃娃臉,眉心一點(diǎn)朱砂,是商容的影子。 沒等郁子溪驚訝,他便飛快道:“白衣仙失蹤了。” 白衣仙是商容和他的影子對楚寒的稱呼。 聽見這句話,郁子溪先是愣了下,然后雙眼赤紅的僵笑:“這個(gè)玩笑并不好笑。” 他才出來一天沒到,師尊怎么會(huì)失蹤。 影子挑眉:“沒跟你開玩笑,你走之后,白衣仙怕云川其他峰的峰主來這里給你添亂,便跟長歌一起去阻止,回來之后便不見了,有弟子見他出了云川,長歌已經(jīng)去找了,并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話沒說完,郁子溪的眼睛已經(jīng)紅的要滴血,陰戾之氣畢現(xiàn)。 原本站在一旁的各派弟子察覺到他的變化,恐意陡生,還以為他要對自己發(fā)難,紛紛執(zhí)劍擋在胸前,但下一刻,郁子溪并沒攻擊他們,而是提劍縱身入了云層,似是要往哪里去,大家想攔,但有心沒膽。 影子跟在后面,喊他:“你去哪?” 郁子溪沒說話,而是直奔云川,并朝善惡峰去了。 他們到的時(shí)候,一隊(duì)善惡峰弟子正拿著一箱藥丸往峰下去。 “郁子溪?”為首之人驚道,“你怎么在這里?” 說實(shí)話,古陵又現(xiàn)火甲,他們此刻見到郁子溪,心中是有些害怕的。 但郁子溪無暇關(guān)心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有他們那些因?yàn)榭謶侄龀龅募?xì)微反應(yīng),目光落在為首之人捧的盒子上。 盒子里好像有楚寒的血的味道。 “那是什么?”郁子溪聲音冷的嚇人,眼中血色自方才接到消息便沒褪過。 為首之人打了個(gè)哆嗦,整個(gè)人仿佛都矮了半截,他結(jié)巴道:“這、這是掌門新、新煉制的藥,讓我們送給、送去給楓樺派?!?/br> 反正藥是要送出去的,送出去之后,修真界很快就會(huì)傳遍,沒什么好隱瞞。 郁子溪攥緊拳頭:“什么藥?” “就、就是治療火甲之傷的藥?!睘槭字税氲椭^。 他剛說完,郁子溪就劈手奪過箱子,捏碎了上面的鎖,從中拿出一瓶藥,倒出兩粒血紅色的藥丸放在鼻尖處嗅了嗅。 藥丸氣息鉆入鼻腔,郁子溪的眼睛越來越紅,臉色越來越陰。 為首之人不解,正要問他怎么了,話剛到嗓子眼,就被郁子溪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郁子溪你做什么,快把人放下!”其余弟子沖郁子溪高聲急道。 “藥丸從哪來的?”郁子溪兩眼血紅,手背青筋暴起,一根一根,尤其駭人。 一名弟子道:“不是說了,這是掌門最新研制的治療火甲傷勢的解藥,自然是從掌門那里來的了,你快把他放一放,若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你家?guī)熥鸶壹規(guī)熥鹈嫔隙疾缓每?。?/br> 師尊……郁子溪勉強(qiáng)克制內(nèi)心殺意,把手里掐的那名弟子粗暴的扔到地上,壓低聲音怒喝道:“云夢升在哪?” “喂!就算你不是掌門座下弟子,你也不能直呼掌門名諱吧!”一名弟子道。 郁子溪瞪了他一眼,又咬牙問:“云夢升在哪兒?” 那名弟子打了個(gè)哆嗦,指了指山上:“掌、掌門師尊在善惡峰的是非殿內(nèi)?!?/br> 言罷,郁子溪就要朝善惡峰上去,幾名弟子擋在他身前:“郁子溪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掌門師尊還在研制治療火甲傷勢的藥丸,精力很是脆弱,你這時(shí)候過去會(huì)影響他的?!?/br> 郁子溪冷笑一聲,雙目赤紅,他歪頭看著那名說話的弟子,聲音寒氣逼人:“云夢升拿我家?guī)熥鸬难滤?,那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師尊!你讓我冷靜一下,你是在說什么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