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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郁子溪就一頭扎進了他懷里,差點把他從凳子上拱下去。 楚寒嚇得一頭冷汗,捂著心口猛咳不止:“子溪,你撞疼我了?!?/br> 郁子溪連忙抬頭,抱著楚寒:“師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開心了,哪里疼?是這里嗎?還是這里?” 你就算問我哪里疼,也沒必要直接伸我衣服里吧!楚寒抓住他的手,硬拉,從衣服里拉了出來:“子溪你別鬧?!蔽沂悄銕熥穑植皇悄隳腥?,二話不說就上手摸…… 呸呸呸,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楚寒嚴(yán)重懷疑自己是得病了,得了亂想癥。 郁子溪委屈道:“我就是擔(dān)心嘛。” “我知道。你你你,先給我坐直,我有話同你商量?!背似夹?,一臉疲憊道,“了云道說,只有許比較難的愿望,才能見城主,依你之意,我們許什么比較好?” 郁子溪身子坐的板兒正,聞言,又忍不住往楚寒身上蹭了蹭:“其實我早就想好了?!?/br> 楚寒看著那張再次近在咫尺的臉,驚訝道:“你早就想好了?” 郁子溪眨眨眼:“不錯。既然許什么愿,城主都會幫我們實現(xiàn),而我們來此的目的,只是想見城主,那我們許愿——讓城主摘下面具,當(dāng)面回答我們?nèi)齻€問題?!?/br> 楚寒愣怔片刻,伸手在郁子溪臉上捏了一下,失笑:“我們家子溪還真是機靈啊?!?/br> 郁子溪雙眼亮晶晶,嗲嗲的喚了聲師尊,喚的楚仙師虎軀一震,小心肝兒顫悠悠的如風(fēng)中落葉。 晚飯時,楚寒將此事說與洛長歌跟了云道,兩人皆是贊同,便在說定之后,一陣蹬蹬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四人循聲望去,是商容,但人是這個人,氣場卻完全判若兩人。 此刻的商容,多了分冷硬的殺氣。 意識到四人在看他之后,他也朝這邊瞥了一眼,目光冷硬若頑石。 洛長歌高聲問:“小家伙,這么晚了,你拿著刀去哪里?” 商容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十分的干脆利落。 楚寒皺眉:“殺人?” 商容點頭,然后目視前方,出了客棧的門。 洛長歌指著空蕩蕩的門,差點兒失聲:“他要去殺人?!” 楚寒問了云道,“你知道他要去殺什么人嗎?” 了云道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上次來的時候,他晚上并沒出去?!?/br> “既然不知道,那就跟去看看。”楚寒起身,郁子溪也隨之起身,兩人跟出去之后,洛長歌跟了云道也急忙跟了出去。 月黑風(fēng)高,夜風(fēng)獵獵灌著衣袖。 楚寒他們跟著商容,一路跟到了一扇數(shù)十丈高的古銅色門前。 那扇門雖然銹跡斑斑,但其上所雕花紋宏偉不減。 商容站在門口,從懷里掏出一塊桂花糕送進嘴里,等吃完,那扇緊閉的古銅色大門便吱呀呀打開了。 銅做的門,開門聲本來就比較大,更何況是這么巨大的一扇門。 楚寒雖然站的遠,但耳膜還是被震得一疼,這破門,噪音還真大。 郁子溪用手捂住楚寒雙耳,小聲道:“師尊你還好吧?” 楚寒點了下頭:“我沒事?!?/br> 洛長歌咋舌:“我發(fā)現(xiàn)阿楚你現(xiàn)在矯情了哈,不就被震了一下嘛,被徒弟護的跟個小瓷瓶兒似得,至于嗎?哈哈哈!” 楚寒怒瞪他,磨牙冷聲道:“洛長歌你要死是吧?回去打過,你放心,我絕不留情?!?/br> 洛長歌抱頭:“怕了怕了,你一打架就喜歡找一堆小符人群毆,誰敢跟你打啊。” 郁子溪噗笑了聲。 楚寒拉下郁子溪捂自己耳朵的手:“你笑什么?” 郁子溪笑瞇瞇道:“因為我覺得師尊可愛啊?!?/br>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可愛兩字形容的楚仙師當(dāng)場懵逼。 他正懵著,余光掃到了云道,他正在瘋狂沖自己招手,并壓低聲音道:“你們別鬧了,出來了,有人從門里出來了!” 楚寒一望,確實有人出了門,稀稀拉拉的,大約有十幾個,有男有女,皆是滿面笑容,還有幾個在互相聊著。 他立刻拉著郁子溪藏好,抬手打出一張擴音符。 因為怕商容發(fā)現(xiàn),那張擴音符貼的比較遠,但也足夠聽清那幾人談話了。 一名顯赫官員模樣的人道:“第三次進城,終于見到了城主,此生無憾了?!?/br> 一名女俠士道:“你這次是專門為了見城主而來的?” 官員嗤笑:“咱們十幾人中,誰又不是呢?” 一名身背大刀的屠夫道:“嘿嘿,這城主還真是慷慨,知道咱們十幾人的愿望都是想見他真容,竟專門設(shè)宴招待,嘖,吃的我現(xiàn)在還撐呢?!?/br> 女俠士道:“宴會上我看了你十幾次,你都在吃,我都懷疑你的愿望到底是想見城主真容,還是吃一頓?!?/br> 屠夫笑嘻嘻道:“我吃了,但也瞧見城主了啊,不過話說,這城主長得還真是……欸嘿,這不是商容小哥兒嘛,大晚上怎么在這里?難不成是來接我們的?” 話音剛落,原本歡快的氣氛被一道濺起幾尺的血打破。 一刀封喉。 女俠士震驚的看著笑意還沒來得及褪去就斷了氣的屠夫:“商容你……” 還沒說完,商容就提刀而上,黑刀映著昏月,直接砍斷女俠士用來格擋的劍,然后把人削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