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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的綠竹峰在原主的帶領(lǐng)下,齊心孤立郁子溪,再加上郁子溪先前就跟張楓有過節(jié),殘害同門的罪名便就這么落到了郁子溪的頭上。 前往千水鎮(zhèn)的一路上,楚寒都在想,他已經(jīng)提前把張楓趕下山了,這次歷練張楓自然不可能參加。但如果郁子溪“殘害同門”這個事件不得不發(fā)生,那在石尸林里,是會發(fā)生另一種情形,還是……會有人代替張楓死掉?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楚寒都會摸兩下郁子溪的頭,心里念叨:不管發(fā)生什么,師父我都相信你,所以小變態(tài)你黑化的時候,少記我點仇。 五日后,眾人終于來到了千水鎮(zhèn)。 他們到的時候,天已沉暮,于是便先找了個落腳的客棧。 “老板,我要二十八間房?!彼尉霸婆镜囊幌拢诠衽_上放了一枚個頭很大的銀錠子。 老板一看他們這陣容,當(dāng)場懵了:“小店沒那么多空房了?!?/br> 宋景云扭頭問楚寒要不要換一家,剛說完,老板就道:“我家是千水鎮(zhèn)最大的客棧,都沒這么多空房,別家就更沒有了?!?/br> 宋景云道:“那怎么辦?” 郁子溪上前問:“店里還有多少空房?” 老板比了個數(shù):“十四間。” 郁子溪提議:“那就兩人一間好了?!?/br> 宋景云瘋狂搖頭:“不行,師尊肯定要獨自一間的?!?/br> 老板說不好意思道:“一共十四間房,有人單獨住,那便要有三個人擠一間,但我們店的房間比較小,三人一間的話,怕是住不下。” 宋景云郁悶道:“那怎么辦?” “那就兩人一間吧?!背溃拔腋糇酉婚g。” 現(xiàn)在沒了張楓,誰知道這個“殘害同門”的劇情點要怎么圓,還是讓郁子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好,就算發(fā)生了新變故,也能及時處理。 宋景云驚道:“什么?師尊要跟他一間?”還是主動要求的! 郁子溪似乎也很驚訝,直勾勾的盯著楚寒:“師尊是說真的嗎?” 楚寒嗯了一聲,旋即,他就發(fā)現(xiàn)郁子溪的耳朵尖兒突然紅了。 楚寒心說: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老板開好房,楚寒正要帶著郁子溪他們往樓上去,就在他們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個帶著鐵面具,鐵護爪的人進了客棧,腰間還佩了一塊云川玉牌,是云川的人。 楚寒扭頭盯了他一會兒,也沒想起這是誰。 倒是宋景云忽然一拍腦袋,叫道:“那不是縱橫峰今年新收的弟子杜雨山嘛!他怎么在這里?” 宋景云一提醒,楚寒也想起來了。今年云川弟子選拔,郁子溪排第一,這個杜雨山就排在第二,后來進了姜絕的縱橫峰。 宋景云的聲音太大,杜雨山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朝他們走了過去。 便在此時,楚寒的袖子忽然被人扯住了。 楚寒一扭頭,發(fā)現(xiàn)是郁子溪,不解道:“你怎么了?” 郁子溪看著正朝這邊走的杜雨山,臉色怪怪的,他低聲道:“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師尊不要再看他了。” 楚寒看了看自己被攥的死死的袖子,又看了看郁子溪這怪異里透著股邪氣的神情,心說:少年,比起那個杜雨山,現(xiàn)在的你給我的感覺更不好。 第11章 師尊,你真好 楚寒嘆了口氣,摸了摸郁子溪的腦袋:“年紀(jì)輕輕,戾氣不要這么重?!?/br> 宋景云一臉不滿的瞪了下郁子溪。 此時,杜雨山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面前。 杜雨山向楚寒做了個禮,溫聲道:“楚仙師安好,各位師兄安好。” 楚寒淡淡點了下頭。其余弟子也紛紛沖杜雨山回禮,唯有郁子溪一動不動,還一臉戒備。 宋景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聲提醒:“郁師弟你愣著干嘛,回禮啊!你難道要等他回去跟姜峰主告狀,說我們綠竹峰的人沒禮節(jié)嗎?” 郁子溪森然勾了下嘴角:“告狀的前提,是他能活著回去。” 郁子溪這表情看的人毛骨悚然,宋景云掉了半身雞皮疙瘩,嘟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他好好的,怎么就不能活著回去了。” “你見哪個好好的人這副打扮?”郁子溪抱臂,淡淡道。 他這么一提,宋景云也覺得奇怪。杜雨山這又戴面具,又戴護爪的,脖子里還圍了個黑色的布,整個人沒有一塊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正常人確實不會是這個打扮。 “你二人說什么呢?”楚寒見倆人嘀嘀咕咕,問。 郁子溪沖楚寒彎眼笑了笑:“沒說什么?!?/br> 宋景云:“……”變臉可真快。 楊凌回完禮,問杜雨山:“杜師弟也住在這兒?” 杜雨山點頭:“比你們早來了兩天?!?/br> 楊凌又問:“敢問杜師弟緣何下山?” 杜雨山言簡意賅:“私事?!?/br> 他把“私事”兩個字咬的很重,用意十分明顯——既然是私事,你們就不要多問了。 楚寒看本也沒想多問,暫別之后,便帶著眾人上樓休息了。 楚寒跟郁子溪住在二樓左拐盡頭的那一間,一推門,發(fā)現(xiàn)這家客棧的屋子確實很小,尤其是床,兩個人睡都有點擠,若是三個人同住,只怕那第三個人連床都上不了。 兩人放好行李,去客棧后院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