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夜晚,黑漆漆的院子外頭。 兩道身影站在院再,朝著某個屋子看了好些時候。 “就是這里了吧?”一道沙啞的嗓音響起。 “嗯,記住,進去之后一個不留。”另一個人陰鷙瞥了一眼某個方向然后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冰涼的某物。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搓搓手,抬腿踩上院墻,手臂抓住院墻的上房,動作迅速翻過了院墻進到院子里。 幾乎是兩個男人一進到院子里遠在京市的陸嬌就瞬間睜開了眼睛。 宿舍里,陸嬌睜開眼睛,那雙水潤的眼眸閃過一抹凌厲之色。 這邊,兩個男人進到院子里之后便摸黑靠近屋子,可是兩人只走了幾步他們的眼前便突然出現(xiàn)一陣灰色的霧。 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灰霧,兩個男人緊張起來。 甚至他們感覺這灰霧中尤為冰涼,讓兩人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灰霧出現(xiàn)之后兩人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處于這陰森的氛圍中,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試探性往前邁了一步,等了幾秒鐘沒事。 一切太過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已經(jīng)看不到剛才的屋子,他們的周圍只有一片灰色的霧氣,除了灰霧和他們兩個人,其他什么都看不見。 “哐當!”突然一聲響,其中一人踢到了什么東西。 可是兩人垂眸看過去卻什么也看不見,就連自己的小腿下半部分都看不清,兩人仿佛踩在云霧中間,周圍除了灰霧便看不見其他。 屋子里,睡夢中的李翠花突然醒過來,她睜開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來剛才自己似乎聽見了什么聲音。 伸手推了推旁邊的傅華明,傅華明被推醒轉(zhuǎn)身過來看向坐起身的李翠花。 “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覺干啥?渴了?”陸華明開口問。 “不是,我剛才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br> “沒有啊,什么聲音?”陸華明開口道。 “不知道,好像是院子里傳來的?!崩畲浠ㄕf完起身走到窗邊,順著隔開一條縫隙的窗子往外看。 院子里什么都沒有,李翠花撓了撓頭,難不成剛才聽錯了? “行了行了,睡吧,估計是野貓耗子什么的?!标懭A明說道。 李翠花莫名有點不放心,還是出了房間下樓檢查了一遍門鎖。 為了警惕,李翠花還特意放了一張凳子靠在門后的位置,這樣一來有人開門凳子會砸在地上發(fā)出聲音。 做完這一切李翠花才回了房間,不一會兒便再次睡著了。 屋子里和外邊院子里仿佛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從屋子里看外面毫無異常,從院子里卻看不到屋子。 院子里的仍舊是一片灰霧,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jīng)觯蝗灰魂嚒翱┛┛鼻宕嗟男β曧懫稹?/br> 兩人聽見這笑聲瞬間感覺毛骨悚然,視線朝著周圍看,找尋笑聲的主人。 驀地,其中一人感覺背后一抹冰涼貼了過來,他身體一個哆嗦,渾身僵硬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 接著一道嘆息聲在兩人耳畔響起,兩人慢動作般側(cè)頭。 一張青白的臉驀地放大般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白色的眼球滲出艷紅的血,沒有黑色眼珠,眼眶里只有白的白紅的紅…… 第42章 四二章(補更三千) “啊啊啊, 鬼啊!” 大半夜這么敞亮的一嗓子響起, 院子里的兩個男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翻著院墻往外跑, 爬到院墻上翻出去的時候甚至還手軟沒抓穩(wěn)重重摔在了地上。 兩道身影逐漸跑遠, 而這一嗓子也讓屋子里的李翠花他們醒了過來, 傅華明首先起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下樓去了,到了一樓客廳陸華明順手cao起廚房的菜刀,靠在門板上聽了聽外頭的動靜。 半分鐘之后陸華明并沒有聽到院子外頭有什么聲音, 他小心翼翼打開門, 只看見院子里空蕩蕩的, 壓根兒沒什么人。 楊銘和李翠花兩人聰樓上下來,正好看見陸華明關(guān)門的動作。 “看見人沒有?”李翠花開口問道。 “沒有, 我剛才出去看過了, 院子里沒人?!标懭A明回了一句,接著又開口道:“會不會不是咱們院子?這大半夜的該不會是誰家遭賊了吧?” “不是咱家就好, 你把門鎖好, 咱們回屋睡吧, 一晚上折騰兩回了,我看咱們還是等閨女回來了趕緊回村子里去,把咱們那房子修一修回家住踏實。”李翠花一邊念叨一邊拉著楊銘上樓, 把楊銘送回房間之后李翠花才和陸華明一起回屋。 回到屋子里, 李翠花掀開被子躺進被窩里,碎碎念道:“老話說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我還是覺得家里舒服?!?/br> “誰說不是, 但是閨女說了等到她回來再說回村的事兒,行了行了,睡了吧?!?/br> 第二天,玉七河那邊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 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是住在河邊附近的居民,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那個居民腿都軟了,任由誰一大清早碰見這樣的事情也得嚇一跳。 警察很快趕到事發(fā)地點,經(jīng)過法醫(yī)檢測,這兩個人的身份很快被警局調(diào)查出來了。 這兩人身份是有人命在身的殺人犯,兩人是附近xx 村的居民,兩位死者是窮兄弟,半年前兩人因為賭博見財起意,殺了一個賭友,然后逃跑。 警察這半年一直在抓這兩個人,只不過人海茫茫找兩個人并不容易,況且根據(jù)調(diào)查警方才知道兩人半年前殺人之后直接逃到了外地,躲了幾個月才回來,也就是最近半個月才回來的。 只不過讓警方奇怪的是,兩人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河里。 法醫(yī)鑒定,兩位死者是由于驚嚇過度導(dǎo)致猝死。 猝死,那也就不殺人案件。 警局調(diào)查之后直接結(jié)案,按照規(guī)矩通知兩位死者的家人過來認人。 這件事還被鎮(zhèn)里的記者登報發(fā)表了出來,像這種惡人有惡報的事大家伙看了也只會感嘆一句報應(yīng)。 而周廣元看見報紙的時候就不是這么個想法了。 周廣元盯著報紙上那略顯模糊的照片,待確定是自己昨天見過的兩個人之后周廣元內(nèi)心有些忐忑。 人好端端出去,怎么陸華明一家子沒事,這兩人反而死了? 不應(yīng)該啊,兩個人是三十歲的男人,而陸家只有陸華明一個男人。且不說陸華明不可能打得過這兩個人,就是這兩個人死在河邊也是讓周廣元想不通。 “周先生,方大師過來了。”傭人走進來,開口提醒正在想事情的周廣元。 周廣元聽見傭人的話,擺擺手道:“你去把人帶進來?!?/br> 傭人退出去,兩分鐘之后便帶著他口中的方大師進來了。 方大師,本名方術(shù),今年四十五。 方術(shù)進來之后周廣元就立馬擺擺手讓傭人退出去了。 待傭人退出去之后客廳里只剩下周廣元和方術(shù)兩個人。 方術(shù)的視線落在心神不安的周廣元身上,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周先生,我勸你不要再繼續(xù)下去?!?/br> 周廣元抬頭,看向方術(shù),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女兒等死?”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方術(shù)繼續(xù)解釋道:“周先生,我們或許忽略了一件事,陸家不簡單,我們之前一直小看了對方,今天早晨我去陸華明住的地方看過來,那個地方被人布置了陣法,而且對方修為比我高,能布出那樣的陣法對方的修為甚至可以說是深不可測?!?/br> “所以呢,對方修為比你高,還是讓我女兒等死?”周廣元冷冷開口問道。 “不是,對方修為高,那么我們可以請對方幫忙,貴千金一直昏迷不醒,而布陣的那個人或許能讓貴千金醒過來,而不是靠續(xù)命?!焙翢o知覺地活著。 “那我們怎么找到這個人?”周廣元問。 “找蘇振興?!狈叫g(shù)斬釘截鐵開口道。 方術(shù)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兩天前曾經(jīng)有人看到過蘇振興在陸華明住的地方放了什么東西,而且蘇振興在陸華明住的院子外邊轉(zhuǎn)悠著待了將近兩小時。 方術(shù)猜測,陣法是蘇振興布置的,至于蘇振興背后的高人是誰方術(shù)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想要知道蘇振興背后之人,那么還得從蘇振興身上下手。 半小時之后,蘇振興接到了一通周廣元打過來的電話。 ———— 京市。 胡老二最近特別背,傅寒錚假期還剩一天,可是陸嬌那邊的事情傅寒錚覺得沒有一點進展。 周蘭英看著這兩天傅寒錚坐立不安的模樣倒是老神在在,在周蘭英看來傅寒錚有喜歡的女孩子,開竅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了,至于追媳婦兒這種事得傅寒錚自己去干。 如果連個媳婦兒都追不上,那干脆不要娶媳婦好了。 二樓房間里,傅寒錚特別慎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抬手扯了扯衣領(lǐng)。 鏡子里的傅寒錚寬肩窄腰,外邊灰色大衣里邊搭配白色襯衣,下身黑色長褲襯得一雙大長腿愈加修長好看。 傅寒錚決定今天表白,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幾分鐘之后,周蘭英看著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老幺兒子從二樓下來,看著傅寒錚這樣周蘭英多瞅了幾眼。 “穿成這樣,打算干什么去?”周蘭英明知故問。 “我給您追兒媳婦,媽,我出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傅寒錚扔下這么一句話就大步流星離開了。 兩小時之后,傅寒錚等在教學(xué)樓下,看著陸陸續(xù)續(xù)的學(xué)生從樓上下來,傅寒錚禁不住有些緊張。 看見陸嬌和傅佳從樓梯口下來傅寒錚偷偷深呼吸一口氣,抬腳邁步,朝著陸嬌她們那邊大步走過去。 傅佳一看小叔叔朝著這邊走過來就打量了他好一會兒。 新媳婦,新褲子,新鞋,從頭到腳都是新的。 別問傅佳為什么知道,狗叔叔自從進了部隊之后身上最經(jīng)常穿的就是軍裝,便裝也就那么幾套,而且傅佳可是留意到了,狗叔叔那皮鞋锃亮得幾乎要發(fā)光。 這么隆重,狗叔叔該不會是要表白吧?! 就在杜佳一臉狐疑的時候,傅寒錚來到了她們面前。 陸嬌抬頭看著面前身姿筆挺一臉嚴肅的男人,莫名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陸嬌,我有事找你,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傅寒錚說完話視線瞥了一眼陸嬌身側(cè)的傅佳。 傅佳接收到小叔叔警告的視線,連忙撒開了抓著陸嬌胳膊的爪子,退后一句,道:“嬌嬌,你和小叔叔說話,我先去食堂了。” 傅佳說完話立馬腳底抹油溜了,跑的賊快。 陸嬌偷偷抬眸瞥了一眼傅寒錚,心里若有所思。 “我們在附近走走,邊走邊說?!备岛P詢問的視線看向陸嬌,在聽見她應(yīng)了一聲之后大長腿邁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