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就好比如,左邊靠窗那個婦人,白天的時候曾掏錢買過盒飯,掏錢的時候車廂里不少人注意到了婦人的荷包里有不少錢。又比如右邊最前排位置上的男人,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金項鏈,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人傻錢多的土豪氣。 又比如,后排位置上的那個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穿得也是講究,一看就是家里嬌養(yǎng)的小姑娘,白天坐在火車上的時候陸嬌還挺那小姑娘聊天的時候說自個兒是和同學(xué)一塊出去玩的,錢什么的都帶夠了。 這一個個的,全都是有錢人。 然而陸嬌忽略了她自己在對方眼中也是一頭大肥羊,就算白天陸嬌一上車睡到現(xiàn)在,可是陸嬌的長相和氣質(zhì)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所以,陸嬌成了那兩個歹徒眼中最肥的那頭羊。 兩人搜刮完了其他選定目標(biāo)之后一起來到了陸嬌的座位這里。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盯著陸嬌那張白凈的小臉看了一會,視線下移最終落在陸嬌懷里的包袱上。 他們兩可是注意到了,白天這小姑娘一直抱著包袱不撒手,里頭肯定有值錢的玩意兒。 然后閉著眼的陸嬌就感覺有一股力道輕輕拉扯她懷里包袱的一角。 陸嬌驀地睜開眼,幽深的眼眸盯著那個拽自個兒包袱的男人。 拽包袱的男人正屏氣凝神拽包袱,壓根沒注意陸嬌睜開了眼睛,反而是另一個同伙看見了陸嬌睜眼的動作,心里一慌,反射性將手中的武器抵住了陸嬌的腰。 陸嬌垂眸,便看見了對方那閃著寒光的小刀。 “不許叫,否則捅死你。”男人呵斥一聲。 隨著男人的呵斥,拽包袱的同伙也發(fā)現(xiàn)陸嬌醒過來了,兇狠的視線朝著陸嬌看過去。 陸嬌抿了抿紅唇,佯裝害怕地顫抖了一下小身板,顫著聲兒開口道:“我,我不叫,你別這樣,我,我害怕?!?/br> 兩個男人看見小姑娘害怕的模樣,緊繃的兩顆心瞬間放松了些許。 其中一個人開口:“把你的包袱給我!” “給,給你,你別殺我,我不想死?!标憢烧f話時候帶著啜泣聲,緊緊抓著包袱的手也隨之松開。 “拿過來吧!”男人兇巴巴說完一把拽過了陸嬌的包袱,迫不及待打開。 待看清楚包袱里只有幾件小姑娘衣服以及一些吃食兒之后都傻眼了。 這么點破東西,白天抱著包袱干啥? 忽悠他們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覺得這小姑娘肯定把錢藏起來了。 陸嬌對上兩人視線瞬間紅了眼眶,一臉驚恐開口道:“我沒錢,我真沒錢。” “撒謊!”其中一個男人視線盯著陸嬌的胸口看了兩眼,微微瞇起眼睛,伸手就要搜身。 男人那狗爪子伸過來,陸嬌那雙帶著淚水的濕潤眼眸飛快閃過一抹凌厲,迅速伸手一把拽住了那只伸過來的狗爪子。 “咔嚓!”一聲脆響。 “啊!”男人只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控制不住叫出聲來。 這一聲慘叫讓車廂里其他人瞬間驚醒,大家睜開眼睛朝著聲源處看過去。 陸嬌趁著兩人沒回神迅速出手把對方手中的武器給卸了。 “哐當(dāng)!”一聲,一把小刀落在了地上。 陸嬌察覺到大家看過海的視線,伸手cao起旁邊自己剛才被拽走的包袱就兜頭砸在了其中一個歹徒的臉上。 陸嬌上邊用包袱砸人,下邊還伸腿朝著另一個歹徒踹過去。 兩個歹徒只覺得這窒息的cao作簡直讓他們兩人覺得防不勝防,兩個大老爺們就搞不懂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下手咋這么狠,兩人簡直被單方面虐打。 “啊啊啊,抓壞人啊,小偷!” 陸嬌這一嗓子讓車廂里其他人都紛紛回神。 車廂里的男人們紛紛上前幫忙制住了兩個歹徒。 等到乘務(wù)員過來,看到的就是鼻青臉腫的兩個歹徒。 兩個歹徒剛才已經(jīng)被車廂里其他人狠狠收拾了一頓,這會看見乘務(wù)員立馬朝著乘務(wù)員求救。 兩個歹徒表示:乘務(wù)員要是再不來他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心最狠的還是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剛才車廂里的人把他們綁了之后本來沒打算做什么的,可是這小姑娘一句話然后兩歹徒只覺得一陣黑暗就變成如今這鼻青臉腫的模樣了。 她說:“趁著乘務(wù)員沒來,想出氣的趕緊動手,留口氣就行?!?/br> 這還不是最狠的,更狠的是,這小姑娘特么學(xué)中醫(yī)的,他們兩中途裝死了一次,然后被小姑娘一根銀針折騰醒了。 這特么裝死都不讓,要不要這么狠! “救命啊,乘務(wù)員同志趕緊把我?guī)ё?,這里太可怕了?!?/br> “嗚嗚嗚,我也要走。”另一個歹徒也跟著開口道。 乘務(wù)員第一次遇見這么配合的歹徒,平時火車上扒手挺多,而且都是渾水摸魚半路下車,又是團(tuán)伙作案,這乘警要想抓人還真不容易。 乘務(wù)員把人帶走,等了一會兒之后把兩個歹徒偷走的東西都讓人認(rèn)領(lǐng)了回來。 各自拿回了自己的東西,大家伙對陸嬌特別感激,如果剛才沒有陸嬌發(fā)現(xiàn)兩個歹徒,那么他們的東西肯定追不回來了,要知道大部分被偷走東西的人被偷的都是全身家當(dāng)。 “小姑娘,真是多虧你了?!?/br> “對對對,小姑娘來,你吃這個,我自己家做的?!庇腥颂统鲎詡€兒帶的吃食塞到陸嬌手上。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短短兩分鐘,陸嬌懷里抱了不少吃的。 不等陸嬌拒絕,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看向陸嬌的視線簡直不要太溫柔。 “大妹子,你這是去哪兒?”一道粗獷的嗓音響起。 陸嬌抬頭就看見了車廂里那位戴金項鏈且人傻錢多的大兄弟。 這位大兄弟長得特別匪氣,一臉絡(luò)腮胡子,脖子上帶著手指粗的金項鏈,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煤礦老板那種感覺。 “大兄弟,家里有礦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詫異挑眉,爽朗一笑,開口道:“大妹子,看你嬌滴滴的,性子倒是不嬌氣,你這是去哪?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交個朋友?” 陸嬌嘴角抽搐了一下。 家里還真有礦?她剛才就隨口那么一說罷了,沒想到還說中了。 而且,大兄弟你這么自來熟真的好嗎? “大妹子,你是半路下車還是去京市???你要是去京市我可以給你當(dāng)導(dǎo)游,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京市人,京市哪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知道?!?/br> “不用了,謝謝?!标憢删芙^道。 然而陸嬌的拒絕壓根沒用,接下來一路這位大兄弟都特別熱情。 在火車上待了差不多兩天時間終于到地方了,陸嬌一到站就迫不及待拿起自己的包袱下了火車。 “大妹子,等等我。” 身后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隨即還不等陸嬌拒絕那個熱情的大兄弟就追上來了。 “大妹子,說了京市是我的地盤,你要去哪兒,我送你。”男人開口道,一邊說話還一邊跟著陸嬌往外走。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走就行?!标憢烧f完不等男人開口便加快了腳步。 出了火車站,陸嬌攔了一輛車總算擺脫了那位熱情的大兄弟。 火車站門口,一輛黑色小車停在那里。 一道高壯的身影打開車門坐進(jìn)車?yán)铮斑吀瘪{駛坐著一個俏麗的小姑娘。 小姑娘轉(zhuǎn)過頭來,視線看著后排位置上的男人,開口都帶著一股嫌棄的味道:“哥,你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啊,爺奶看見你這樣肯定要嫌棄了。” “嫌棄啥,哥這叫男人味,你小丫頭片子不懂,再說了,爺奶哪有時間搭理我,小叔叔夠老兩口cao心了?!蹦腥舜蟮堕煾谖恢蒙希浑p大長腿委屈地縮在位置中間的空檔處,嘖了一聲:“佳佳小妹,我給你說,我這次回來火車上遇到一個特漂亮的小姑娘,我感覺我的春天到了?!?/br> “多漂亮?哥,你還是照照鏡子,就你這大狗熊的樣什么姑娘都嚇跑了。”傅佳笑著回了一句。 “我這是男人味,不懂得欣賞!” “傅朗行,所以,你追到人了嗎?人家小姑娘叫什么,家哪里的?有聯(lián)系方式嗎?” 傅朗行:“……” 很好,這個meimei可以扔了。 “咳咳,那什么,你最近不是要參那勞什子冬令營,怎么還沒去?”傅朗行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 “還有兩天呢,別轉(zhuǎn)移話題,哼哼,讓我說中了吧?!备导严骂€微抬,一副“看透”的表情。 另一邊,陸嬌已經(jīng)找了一家旅館,辦理了登記入住。 把東西放在旅館陸嬌就自己出門去了。 陸嬌找了一個電話亭,然后撥了老家大隊部的號碼。 “喂,這里是xx村大隊部,請問找誰。”電話另一頭傳來村支書李信的聲音。 “李叔,我是陸嬌,我找我家里人。” “嬌嬌啊,你等會,我給你叫人?!绷硪活^李信擱下電話在一旁就開始喊廣播。 陸家,李翠花和陸華明自己小楊銘都等著陸嬌電話呢,聽見廣播李翠花就健步如飛朝著大隊部去了。 李翠花到了大隊部氣都來不及喘勻就抓起話筒:“喂,嬌嬌啊,你到地方了沒?找沒找到住的地方啊,路上沒出什么事吧?我們等你電話好長時間了,就怕你路上出什么事兒。哎喲,早知道我就得讓你爹送你去京市,就不用這么擔(dān)心了。” 聽著電話另一頭老娘的念叨聲陸嬌笑了,開口回答道:“沒事兒,路上都好好的,娘你別擔(dān)心,我都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倒是你和我爹好好照顧自己身體,我不在家有什么事記得找蘇振興,我離開之前打過招呼了?!?/br> “哎,我知道,蘇先生昨個兒才來了咱家,也說了有事找他,我都記著呢。家里你就別cao心了,你在那邊錢不夠給娘打電話,出門在外要小心,太晚了不能出門知道吧?還有學(xué)習(xí)不要太累……” 李翠花絮絮叨叨說了十幾分鐘才念念不舍掛斷了電話。 李翠花回到家里,把陸嬌電話里的話學(xué)了一遍給陸華明和楊銘聽。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聽見陸嬌到地方了,心里都放心了。 京市。 陸嬌掛斷電話之后看時間還早就打算在京市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走過京市的大街小巷,看著那獨具特色的四合院,雖然沒有后世那么繁華但是也極具特色,是這個年代獨有的味道,也是歷史曾經(jīng)翻過的一頁篇章。 京市的名小吃特別多,比如驢打滾,老北京涮羊rou,豆汁兒,陸嬌作為一個吃貨,對于老北京涮羊rou是慕名已久。 所以,逛累了她打算去嘗嘗老北京的涮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