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 部隊。 靳偉國和傅寒錚也知道了蔣青松找到了一個中醫(yī)治療,等治好之后蔣青松可以繼續(xù)留在部隊。 對于那位中醫(yī)靳偉國還是挺好奇的,蔣青松那事在軍區(qū)醫(yī)院都沒辦法,回了老家遇到一中醫(yī)還能治好了,這可真是高人大隱隱于市了。 一天訓(xùn)練完畢,傅寒錚從澡堂子出來,上半身的軍綠色襯衣被有部分被水弄濕呈現(xiàn)出一抹深色。他利落的板寸頭上發(fā)稍上還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傳來。 傅寒錚的身后,靳偉國從澡堂出來,快步追上前面的傅寒錚。 靳偉國的胳膊隨意就想要搭上傅寒錚的肩膀,結(jié)果手伸出去卻落了空。 靳偉國氣笑了,開口吐槽道:“傅寒錚,你臭毛病能不能改改,搭個肩膀你都要躲,當(dāng)初你揉人家小姑娘腦袋的時候挺順手的嘛!” “再胡說小心我踹你!”傅寒錚面無表情,一個凌厲眼神朝著靳偉國飛過去。 靳偉國皮厚,死豬不怕開水燙,笑呵呵繼續(xù)開口道:“我胡說什么了?哎喲,我聽說你要休假???” “嘖嘖嘖,稀罕事兒啊,一年到頭逢年過節(jié)都待在部隊的傅寒錚你這時候休假?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休假嗎?”靳偉國特意把“重要”兩個字咬重了語氣。 “我休假,關(guān)你屁事!”傅寒錚對于靳偉國這沒臉沒皮的貨是愈加看不順眼了,特別是此刻這賤兮兮的樣子,好想揍他! “嘿嘿嘿,是不關(guān)我事,不過我才關(guān)人家小姑娘的事吧?我昨天聽你打電話訂了去h市的票啊?” 傅寒錚淡淡抬眸盯著靳偉國。 靳偉國被這么盯著,心底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然后不等靳偉國想跑,他就被傅寒錚一把拽住了。 “咱們好久沒打了,正好有空,咱們練一場!” “不不不,我剛洗完澡,咱們下回吧?” “折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傅寒錚果斷拒絕靳偉國的抗議。 靳偉國反抗不了,直接被傅寒錚拽去了訓(xùn)練場。 然后訓(xùn)練場靳偉國的慘叫聲回蕩了將近一個小時。 靳偉國:多么痛的領(lǐng)悟。 嗚嗚嗚,十幾年前他就知道傅寒錚兇殘的屬性,剛才他為啥管不住嘴賤! 啊啊啊,傅寒錚這下手也忒狠了,靳偉國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 入夜,村子里的路邊時不時傳來蟲鳴聲。 張志豐找到陸嬌家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全都黑了。 陸嬌打開門看見門外的張志豐之后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只見陸嬌直接走了出來,順手還關(guān)上了院門。 “走吧。”陸嬌說完話便抬腳向前走。 張志豐一臉茫然跟在陸嬌的身后,一臉懵逼有沒有?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陸嬌這是帶他去哪兒? 二十分鐘之后,張志豐看著自個兒腳底下那一堆又一堆的墳包包感覺自己背脊涼颼颼。 一陣風(fēng)吹過,張志豐腦門子都涼了起來。 四周黑漆漆一片,這個地方除了他和前面的陸嬌,就沒其他活人了。 “那個,我們來這兒做什么?”張志豐手腳冰涼,開口問前面的陸嬌。 陸嬌轉(zhuǎn)身瞥了張志豐一眼,看見對方害怕的模樣陸嬌驀地笑了一聲。 “放心,你不是要找東西,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标憢商貏e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隨即便繼續(xù)往前走。 又走了三分鐘左右,陸嬌腳步停了下來。 張志豐看見陸嬌停下來,立馬上前一步。 他們面前是一個墳包,墳包四周雜草叢生。 張志豐打量了一會,開口問:“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陸嬌瞥了張志豐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他。 然后張志豐看見陸嬌上前兩步,她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灑在了墳包的四周。 等到陸嬌站直身子的時候,張志豐突然聽見一陣聲響,那是什么東西撲棱著翅膀靠近的聲音。 黑暗中只見一團黑影飛了過來,小小的一團,它飛到剛才陸嬌灑落的糯米那里,低頭一下一下啄著墳包周圍的糯米。 張志豐定睛一看,然后才看清楚,那一小團是一只灰色的貓頭鷹。 可能是張志豐的視線打擾到了它,地上的貓頭鷹轉(zhuǎn)頭朝著他和陸嬌的方向看過來。 張志豐對上貓頭鷹那雙眼睛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那雙眼睛,好詭異。 不像是動物的眼睛,卻像是人的眼睛。 想到這里,張志豐額頭滲出一抹冷汗,反射性朝著陸嬌看過去。 陸嬌仍舊鎮(zhèn)定無比,她朝著那只貓頭鷹伸出手。 貓頭鷹歪頭看了陸嬌一會兒,隨即撲棱著翅膀飛過來,爪子緊緊抓在陸嬌的纖細胳膊上。 “好了,我們回去吧?!标憢烧f完轉(zhuǎn)身走了。 張志豐看見陸嬌離開,連忙跟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張志豐問。 “勾魂,聽過吧,那個孩子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因為沒了魂,貓頭鷹在墓地是比較常見的鳥類,玄學(xué)中有許多關(guān)于貓頭鷹的事情你可以去打聽打聽?!?/br> “你的意思是說,這只貓頭鷹勾了蔣磊的魂?” “不是,我的意思是,蔣磊魂在這只貓頭鷹的身體里?!币蝗凰秊槭裁匆獊碜ヘ堫^鷹呢? 離開墓地之后,陸嬌掏出一塊玉佩,對著貓頭鷹的額頭貼過去。 只見一道白光從貓頭鷹的額頭緩緩滲透出來進入了玉佩里。 待那一抹白光完全鉆進玉佩里之后陸嬌手中的那只貓頭鷹突然就消失了。 “怎么不見了?”張志豐不解問道。 “本就是陰氣幻化,不見了才是正常的?!标憢缮焓謱⒂衽暹f過去,繼續(xù)開口道:“你明天把你玉佩帶在蔣磊的脖子上,八個小時之后就能醒了。” 張志豐接過玉佩,心里對陸嬌的敬佩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簡直,太厲害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标憢赏蝗辉俅伍_口。 “什么事,您說。”張志豐恭敬道。 “這玉佩八百塊,我不做虧本生意,如果虧本了我不介意讓那小孩繼續(xù)躺醫(yī)院里,你懂我的意思嗎?” 陸嬌不需要什么好人卡,她只知道自己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這玉佩本身就值五百塊,還有陸嬌后期的加工費呢。 所以,八百塊,如果對方不愿意,那么她隨時可以把玉佩毀了。 張志豐聽了陸嬌的話連連點頭:“好好好,我會告訴對方的,報酬到時候我也一并給你送過來。但是,我怎么聯(lián)系你?到時候是送回村里嗎?” “不用,三天后中午我去那家店,你在店里等我就行?!?/br> 這家店是哪,張志豐自然清楚。 張志豐離開之后陸嬌回了家,一進院子楊銘就朝著她跑了過來。 “陸嬌姐,藥我已經(jīng)給蔣叔送過去了?!?/br> “嗯,知道了?!标憢缮焓秩嗔巳鄺钽懙哪X袋。 楊銘感覺到頭頂那一抹力道,眼眸微瞇,心里特別滿足。 楊銘這段時間在陸家過得非常好,吃得飽睡得好,反正沒上學(xué),空閑的時候還能幫著干點活,這樣的日子楊銘很滿足。 在陸家比在蔣家的時候好多了,他能明顯感覺到陸家人是真心對他的。 而且領(lǐng)養(yǎng)的事情陸家也和他說了,楊銘考慮了幾天決定答應(yīng)。 剛才過去送藥的時候蔣叔和他說了把他接回去住,可是楊銘毫不猶豫拒絕了,如今蔣叔自己傷都沒好,他回去不是添麻煩嗎? 而且,剛才楊銘可沒忽略吳蓉看他時那厭惡的視線。 “陸嬌姐,蔣叔的胳膊能好嗎?”楊銘板著小臉問道。 “能好,只要好好治療,過段時間就可以回部隊了?!标憢尚χ亓艘痪?。 “嗯,真好?!睏钽懶α恕?/br> 看著楊銘的笑臉陸嬌也笑了。 所以說,楊銘真是一個很好的孩子,能忍,也聰明。 蔣家——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屋子里的蔣青松聽見動靜連忙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套上外套之后蔣青松走過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屋子外面的吳蓉第一時間聞到了一股藥味,想到剛才楊銘過來送的藥吳蓉心里就開始狐疑。 如今楊銘可是住在陸嬌家里,楊銘過來送藥是不是蔣青松和陸嬌私底下還有什么聯(lián)絡(luò),吳蓉聞著那股藥味,嫌棄地皺眉。 “青松,你剛才熬的藥是哪兒來的,怎么是楊銘給你送過來?是不是陸家送過來的?” “娘,你想多了,這是醫(yī)院開的藥材,只不過陸嬌和醫(yī)院的醫(yī)生認識,所以順路帶回來了?!?/br> “啥順路啊,是不是對你還有啥心思???蔣青松,你和陸遙還沒退親呢!你可千萬不能干什么錯事啊!” “我沒有,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心里都有分寸?!笔Y青松皺眉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