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那樣多不好,資料你不要我還白拿你十萬塊,這樣顯得我吃軟飯似的。其實關小姐你誤會我了,我真是想跟你好好談談。你不好奇你們當年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兒嗎?” 關心現(xiàn)在愈發(fā)確定這個孫哲不是個好東西,突然有點后悔為了保密沒讓amanda或是司機跟她進來。 孫哲在自己的地盤十分放得開,開始想要動手動腳。他不敢直接碰關心的身體,只敢摸摸她的包,又想碰她的外套,嚇得關心直接出手就想拿包砸他腦袋。 可惜被對方識破,直接就躲開了。 “關小姐,咱們是合作關系,不要把關系搞得那么緊張嘛。你那個老公實在不是良人,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他為妙?!?/br>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得可不少,當年你爸媽你哥的案子,你老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可是很精彩呢。想不想知道?關小姐,我要的不多,我就是愛慕你想要和你擁抱一下,完全沒有要玷污你的意思?!?/br> 孫哲說完色心大起,直撲關心而來。只是還沒碰到對方的身體人就突然一軟,緊接著悶哼一聲,在一串劈里啪啦的電流聲中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 關心把人電暈之后就想跑,想想覺得不解氣就去拿旁邊的椅子。 總要叫這王八蛋見見血才好。 誰知剛要舉椅子,就聽身后有人慢悠悠地來了一句:“自我防衛(wèi)過度也是要受法律制裁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 第47章 散伙 關心一看是徐訓來了, 立馬扔掉手中的椅子,下意識地就往對方身后躲。 徐訓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孫哲的呼吸:“還好,沒死?!?/br> “死了也是他活該。” “你怎么著他了?” 關心有點心虛, 小心翼翼打開包包的一條縫,露出電擊器的一角給對方看。 徐訓不由笑了:“看來那天你對我還算客氣了?!?/br>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br> “這可是你自己找的男人。” 關心氣呼呼的, 漂亮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孫哲居然色心這么大。事實上caroline推薦這個人給她的時候,她也是做過一些調查的, 用過他的朋友都說這人本事不小效率也高, 也沒聽說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發(fā)生。 “可能你比她們更美一些,所以他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鋌而走險?!?/br> 這種情況下還能聽到他的贊美,關心想不好要不要笑。徐訓說完那話后轉過頭去,又翻了翻孫哲的眼皮,正要說話時似乎注意到了那個掉落在旁邊的紙袋。 關心也注意到了,在對方伸手前及時出手, 把那東西收進懷里。 “這是我的,我付過錢了?!?/br> “這么緊張干嘛, 里面有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關心摟得更緊了。她站起身來要走, 卻被徐訓一把拽住。 “你干什么,店家就在里面, 你信不信我喊人。我就告訴對方,這人是你打暈的,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徐訓扯扯嘴角:“這么想砸我飯碗?我丟了工作誰來供你買包買鞋買珠寶,全世界飛來飛去看秀, 小島和古堡都不要了?” 關心聽他說的時候有一剎那的心疼,但還是堅定地搖搖頭:“不稀罕,我自己有錢。” “知道你有錢,還能請私家偵探調查自己的老公。就這么好奇我前女友是誰?” 徐訓不理會地上躺著的孫哲,拽著關心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吧臺的時候他拿起上面的一個鐵罐往吧臺里扔去,發(fā)出的響聲足以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關心走出店門的時候回頭一看,果然孫哲的meimei從里面跑了出來,注意到她哥躺在地上后立馬上前去查看。 關心則被徐訓拽到了旁邊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沒人,兩人一進去徐訓就把關心摁在了墻上,順便拿過她手里的包,直接扔到了地上。 他的臉上有不易察覺的嚴厲,眼底更是流露出深深的陰霾,和平日里被她欺負由著她作和吵鬧的神情完全不同。 沉睡的野獸突然蘇醒,關心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怦怦亂跳起來?;楹笏托煊柦佑|不多,從來不知道這人還有這樣的一面。那種震懾力和壓迫感,即便兩人離了一米的距離,關心還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手指微微發(fā)麻,很快連肌rou也變得僵硬起來。關心眼看著對方的臉越靠越近,雙唇很快就覆了上來??伤稽c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被動又茫然地接受了這個過于強悍的吻。 真的好兇,幾乎不帶一絲憐惜,吻到后來關心只覺得自己的雙唇已失去知覺,連肺里的氣息都被人悉數(shù)抽走。 身體軟得不像話,就想靠在對方堅實的胸膛上歇一歇。 可她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莫名的自尊和煩躁讓她保持了最后的一絲理智。牙齒先于大腦做出反應,用僅有的一點力氣狠狠咬了對方一口。 血腥味瞬間在嘴中蔓延開來,可徐訓絲毫不在意,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關心還想再咬對方卻沒給她機會,一直到關心因缺氧意識變得模糊,才終于被人放開。 徐訓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陰鷙。 他開口時聲音沉啞得完全不像他:“找心理醫(yī)生做催眠,找私家偵探調查我,關心,你要這么想知道過去不妨來找我。我可以帶你去見更好的醫(yī)生,說不定能讓你想起所有的一切。你還可以問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br> “不用了?!标P心軟綿綿的提不起勁兒來,靠在墻上大口中喘著氣,“你不用告訴我,我已經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我對不對?” “真想起來了?”徐訓眼里閃過一絲懷疑。 “對,我都想起來了。我們倆以前談過戀愛,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神秘的女人。” 她和徐訓差了好幾級,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兩人從小就認識,因為舅舅曾明煦的關系,關心和徐訓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 小的時候自然沒什么男女之情,兩人間的關系更像是兄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感情就從量變到了質變,兩人似乎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學生時代的戀愛總是簡單而純粹,關心顧忌著曾明煦的關系,也擔心早戀被父母罵,所以一直不許徐訓公開兩人的關系,約會也總去一些隱蔽而高消費的地方,一般的學生根本不會去。 也因為這樣幾乎沒人知道他倆曾經好過。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瞞得了同學瞞不住父母,就在關心即將高考前夕,兩人的關系被她爸給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之后呢…… 后來的事情關心依舊沒能全記起來。在見過幾次醫(yī)生之后,以前的一些事情漸漸在腦海里有了印象,記憶里她和徐訓的交往沒什么不愉快,都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可若真是這樣,她又怎么會忘記這一段呢? 失憶,不該是遭受巨大的刺激,在潛意識里排斥這段記憶才會出現(xiàn)嗎? 關心曾問過心理醫(yī)生這個問題,對方只這么回答她:“可能這段記憶里曾有過不愉快,只是你還沒有想起來?!?/br> 會是什么呢? 那塊手帕,在父母哥哥被殺的那一晚,關心恍惚間見過類似的東西。會是徐訓的嗎?他和家人的慘死到底有什么關系? 關心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經常被折磨得徹夜難眠。此刻這個男人就在眼前,她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疑問,開口問對方:“是你殺了我爸媽嗎?” 問題問出口后不僅徐訓,連她自己都嚇一跳。她本想委婉地提這個事兒,沒想到卻問得如此直接。 她很明顯地捕捉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情緒,但很快徐訓又恢復如常:“不是?!?/br> “那你有沒有被警方懷疑過?” “有?!?/br> “后來警方為什么沒抓你,是你有不在場證明,還是因為你有……徐家?” 最后兩個字關心說得很輕,說完后便一臉緊張地看著徐訓。她想要從對方嘴里得到想要的那個答案,可最終對方卻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 沒有解釋沒有說明,但已足夠說明一切。 關心肩膀一松,像是壓在心頭的大石終于被挪開了,可緊接著更大的石頭又壓了上來。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孔,心頭跟漏了風似的呼呼吹著,吹得她無法思考。 她用力推開對方,讓兩人盡量保持足夠的距離。然后她緊抿雙唇深吸一口氣:“那你現(xiàn)在能證明嗎?如果不能,咱們就散伙吧?!?/br> “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br> 關心說完筋疲力盡地抬頭撫了撫額,然后一股作氣撿起地上的包,緊摟著那個紙袋快速離開。 她走出巷子的腳步聲是如此倉惶,清楚地顯示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安與慌亂。 憋在心里這么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非但沒有解脫反倒像是套上了更重的枷鎖。 很累,也很迷茫。 關心上了車后一言不發(fā),直接回了關家大宅,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小堂妹今天在家,想要跟她說幾句話也被她周身散發(fā)的冰冷氣息嚇得閉上了嘴,轉而給徐識發(fā)微信。 小堂妹:【jiejie好像很不高興,是不是又跟姐夫吵架了?】 徐識:【我哥哥天天在警局也不回家,嫂子肯定不高興,你幫著勸勸吧?!?/br> 小堂妹:【我不敢,我怕她吃了我。從來沒見過jiejie這么兇過,我有點害怕?!?/br> 徐識:【……算了,我來吧?!?/br> 關心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把小堂妹給嚇壞了,她推開房門坐在外間的客廳里,將從孫哲那拿來的紙袋擱在茶幾上,然后托著下巴思考了很長時間。 她猶豫著要不要看里面的東西,很想知道真相,可又怕這真相是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東西。 這么糾結了大半個小時,最終還是好奇戰(zhàn)勝了一切,關心一把抽出里面所有的資料,拿在手里慢慢地看起來。 孫哲確實有點本事,居然搞到了當年警方對徐訓的調查記錄。 當年案發(fā)時的報案人就是徐訓,警方趕到的時候他站在案發(fā)別墅的門口,懷里還抱著自己。他的身上染有血跡,后經化驗血跡屬于她的家人。他的身上有幾處刀傷,系被利器劃傷。經調查劃傷他的刀就是關家廚房里的一把水果刀,刀上有關心的指紋。 由此可見是關心襲擊了他,至于原因記錄里沒說,但關心可以猜測到警方的懷疑。 警方應該會認為徐訓在殺了三人之后或許想對自己動手,也可能想要逃跑,所以她才會拿刀襲擊他。 但徐訓給警方的口供卻表示那晚他送關心回家,并未碰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也不知關家已經發(fā)生了命案。后來發(fā)現(xiàn)關家出事后關心一時情緒激動,沖進廚房拿刀實際是要自殘,被他阻攔之后不慎將他劃傷。 警方曾想調閱關家的攝像頭查看詳情,卻發(fā)現(xiàn)攝像頭早已遭人破壞,連同存儲器一并被人帶走。由此證明兇手顯然很熟悉關家的情況,而徐訓因為關徐兩家的關系,也有很大可能對關家的一切了如指掌。 當然徐訓也不是沒有時間證人,徐家的司機可以證明那晚他曾送徐訓和關心回關家。但在他提供的上車地點警方沒能找到攝像頭證明此番證言,查看關家沿路的監(jiān)控設備也只拍到徐家司機開車前來,但因拍不到后排影像,無法證明他到底是送人回家還是來接徐訓回家。 更因為司機與徐家是雇傭關系,存在利益上的沖突,所以他的證言并不能百分百讓人信服。 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似乎只有關心最清楚。 可關心翻遍了調查報告,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證言。只在最后一頁的最后一段找到這樣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