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有一回阿姨給你烘完衣服急著出門,我就給你疊了放進了抽屜?!?/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不僅看過還摸過,要是變態(tài)一點說不定還聞過呢。 關心…… 沒有娛樂的夜晚特別漫長。 關心躺在火爐旁邊的地毯上,暫時沒去計較干不干凈這個事兒。身邊的男人認真地為她烤著裙子,兩人時不時會搭幾句茬。 徐訓看著自己的襯衣套在關心的身上,下半身露出一雙修長的大白腿,就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所以那天畫室的那件衣服,是姜正川的?” “不是,陳嘉羽給找的。早知道就不答應她當什么模特兒,小姑娘真是纏人。還把咖啡潑我身上,那衣服十有八/九是那個小男生的?!?/br> “何集?” “嗯。改天我把衣服還給嘉羽,估計她會拿去珍藏。” 徐訓點點頭,將手里的裙子翻個面:“年輕人挺好,感情還很熱烈?!?/br> “你什么意思,你現在一把年紀愛不動了,就想找個差不多的湊和過是吧?” “找你可不是湊和,沒人找這么漂亮的只為了湊和?!?/br> 哪怕知道對方言不由衷,關心還是挺高興。 “別以為你拍我馬屁我就會原諒你,你愛找誰湊和找誰湊和去,jiejie我不奉陪了?!?/br> 徐訓挑眉:“怎么,你要悔婚?” “不可以嗎?你能扔下我一聲不吭一走就是一年,我為什么不可以扔下你去找更年輕的?!?/br> “不會后悔?” 關心看著徐訓側身,朝著自己這邊靠了過來。因為用力的關系,他手臂上的肌rou鼓了起來,飽滿到幾乎要崩開的程度。 那滿滿的男性荷爾蒙也隨之在眼前炸開,電得人七昏八素。 關心只能用殘留的一點理性與對方作殊死抗衡。 “當然……不后悔。小年輕身強體壯,一拳打死老師傅,最適合找來保護我了?!?/br> “可你不是饞我的身子嗎,還沒得到就撤退不會有遺憾?” “誰饞你身子了?!?/br> 徐訓微微一笑,隨口就把關心的那段話背了出來,一字不差。 關心目瞪口呆:“簡曼寧個死女人又出賣我。” “不是,我不小心看到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記性比較不錯,看過一遍的東西就很難忘掉?!?/br> 要不是高跟鞋跑掉了,關心敢保證讓這個男人對這個夜晚終身難忘。 因為不想理徐訓,關心躺在那里閉眼假寐,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后來她被尿憋醒的時候,發(fā)現徐訓也躺了下來。屋子里只剩下柴火還在不眠不休地燒著,小小的房子里暖意融融。 可關心卻必須得出去一趟。老夏頭的這個屋子沒有廁所,廁所在旁邊一座木板房里。別說今晚風大雨大,就是平日關心也不敢一個人去。 沒辦法,她只能搖醒徐訓陪她一起去。 “不能忍一忍?” “忍不住了?!?/br> 徐訓起身,身上披了一條不知從哪里找出來的破毛毯。他把毛毯往關心頭上一兜,想開口時低頭看見對方的雙腳,眉頭不由一皺。 “受傷了?” “剛剛跑過來的時候沒穿鞋?!?/br> “疼嗎?” 當然疼,簡直疼死了。那會兒害怕不覺得,等靜下心來后那腳底板上的傷口夾雜著石子和木屑的疼痛感一陣陣襲來,疼得她都想掉眼淚。 可她不想在徐訓面前示弱,只咬牙裝堅強。 “不疼,沒什么感覺……哎呀?!?/br> 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抱了起來,隱約間她似乎還聽見男人輕嘆了一聲。 是錯覺吧。 廁所十分狹小,一次只能進一個人,而且還是個蹲坑,連盞燈都沒有。關心套在徐訓過于寬大的皮鞋里,忍著難聞的氣味和巨大的恐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蹲了下去。 木板門被風吹得嗦嘎直響,嚇得關心的小心臟一跳一跳的。越是害怕越是不肯出貨,她蹲在那里半天,最后實在忍不住,輕聲叫了徐訓的名字。 “你、你還在嗎?” “在?!?/br> “你能不能出點聲,咳嗽幾聲喊兩嗓子也行,要不你唱首歌吧?!?/br> 她實在很怕自己方便到一半男人就突然走了。 門板外沉默了一陣兒,就在關心以為徐訓會冷酷地拒絕她的要求時,門板突然翕開了一條縫。緊接著一只手伸了過來,是男人骨節(jié)分明布滿薄繭的大手。 “握著吧,握著就不怕了?!?/br> 關心幾乎沒有猶豫,立即就握住了那只手。明明是濕滑的掌心,卻令她覺得無比溫暖。 徐訓沒有騙她,握住之后真的就不害怕了,一點兒都不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徐你別光體貼入微啊,麻煩您一秒變禽/獸可以嗎? 第20章 公主抱 上了趟廁所仿佛把關心所有的元神都給耗盡了。她回到小木屋后就往地毯上一躺, 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 但徐訓進進出出的聲音吵得她睡不著,她微瞇著眼看屋里的情況,看見對方披著那塊毯子站在門口, 不知在干什么。像是怕冷風吹進來凍著她,還特意將門虛掩上。 后來他終于忙完從外面進來, 一手拿著個像碗一樣的東西,另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塊手帕來。 狗男人這么愛美, 不洗臉睡不著? 關心正在內心逼逼對方, 突然感到腳底有刺痛的感覺。纖維織物在她的腳底心輕柔地抹來抹去,濕濕的冰冰的, 感覺并不怎么難受。 那些扎在她皮膚里的細小碎片一點點被清理干凈,異物感漸漸消失,關心睡得愈發(fā)踏實。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她聽見徐訓在那兒問她:“你們那個俱樂部,除了會員外其他人能隨意出入嗎?” “你們警方沒查過嗎?他們肯定是跟你們說非得本人憑會員證進出是吧。你聽他們瞎扯。俱樂部的人非富即貴, 他們一個也不敢得罪,一般都是認車。都是人精, 車牌號記得賊溜, 見車就放行。當然了,如果你開輛帕加尼過去, 就算車牌號他們從來沒見過,也一定會放你進去。” 說到這里關心又來了精神,扭過身盯著男人瞧:“你有帕加尼吧?” 徐訓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替她擦完腳后便在關心身邊躺了下來, 順便將那條破毛毯蓋在了她的腿上。 關心卻突然沒了睡意,轉過身去對著火爐怔怔出神。 明鹿山、帕加尼、獵鷹900……突然有點舍不得這位財神爺了是怎么回事兒。 關心第二天是被一陣闖入聲給驚醒的。 她以為姜正川終于找到自己了,結果從地上跳起來時,卻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站在木屋門口,一臉的狼狽樣。 他們身上各背了一個大包,一身防水衣褲手里還拿了根登山棍,一副專業(yè)驢友的樣子。 四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誰應該更尷尬一點為好。 當然現場最不尷尬的就屬徐訓,反應最快的也是他。在那兩人闖進來的一刻,他已經提起毛毯系在了關心的腰間,順便擋在她的面前,甚至還不忘提醒那兩人關門。 “風有點大?!?/br> 他是現場唯一一個沒穿上衣的人。 那兩人之中的一個男生傻呼呼地應了一聲,扯著女生一起進了屋子,順手關上門。然后便開始了又一輪的大眼瞪小眼。 先開口的還是徐訓,一開口便是審問的語氣:“你們倆干什么的,來這里做什么,身份證有沒有,麻煩出示一下。” 那個女生有點惱了:“你什么人,憑什么要我身份證?” 關心想說他是這座山的山大王,還沒開口就聽徐訓冷冷回了一句:“我是警察,市刑警隊隊長,我姓徐,你們可以上公安部的網站查詢是否有我這個人。” 這一招十分有用,那兩人立馬乖乖將身份證奉上。男驢友還在那里解釋:“我倆就是上山來玩,結果昨晚突然下雨被困住了,走了一夜也沒走出這山。今天早上雨差不多停了,我倆才找到了這座木屋。本來是想進來躲一躲,沒想到……” 說著看了關心兩人一眼。那個女生也是滿臉好奇,一雙眼睛一直在關心身上打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徐訓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問男生要了一件衣服:“警方臨時征用,回頭會洗干凈還給你。” “您客氣了,您隨便穿,不嫌棄就好。” 徐訓穿上衣服的那一刻,關心明顯從那女生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想法。 突然有種自己的白菜要被別的豬拱了的錯覺,關心猛地拽過徐訓,貼近他耳朵小聲道:“趕緊讓人來接我們吧。” 徐訓點頭出了木屋,在門口附近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然后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就來了一堆人,包括關心的司機和兩個助手。還有人抬來了擔架,關心甚至在人群里看到了某位醫(yī)生朋友的身影。 這個徐訓,當真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那兩個驢友很快就被請了出去,amanda進來替關心換上衣服鞋子。穿鞋子的時候碰到了關心腳上的傷口,就聽她在那里小聲地哼哼唧唧,那嬌弱的聲音簡直要把男人的心都給融化了。 幾個被叫來抬擔架的年輕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紅暈。 徐訓一直守在門口,在門開的一瞬間突然走進屋里,二話不說就抱起關心,直接將人抱出了木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擔架上。 然后他叮囑了一句:“小心點,山路濕滑?!?/br> 小年輕們紛紛點頭,再不敢有歪心思。 跟這位爺一比,他們明顯缺乏競爭力啊。 關心打從被徐訓抱起來時,臉上的紅暈就沒消下去過。這會兒也不知該享受還是該害羞,甚至有股想拿手遮臉的沖動。 就在她抬手捂嘴的時候,聽見身后那個女驢友又叫了她一聲:“你是關心對嗎,演員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