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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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皇后同進同出……是皇后因為十皇子的緣故,得了陛下青眼?!蹦率勒旅嫔兀骸啊首樱纸柚屎蟮谋憷?,得以接近陛下?!?/br> “十皇子年紀(jì)輕輕,真的有如此心機嗎?”穆得和神色懷疑。 穆世章冷冷道:“如果是皇后憑自己的本事得了陛下歡心,為什么偏偏在身邊跟了個十皇子之后?” 經(jīng)此一點,穆得和豁然貫通。 “可他若想投靠穆氏,為何我們一點消息都不知曉?他光是討好皇后有什么用?皇后又沒什么可以給他的……”穆得和語速漸慢,因腦海中突然閃過的念頭而面色大變。 “皇后是沒什么可以給他的……除了中宮嫡子之位?!蹦率勒虏[著眼,沉聲道:“皇后至今仍未向我們透露一星半點,怕是也生出了同樣的心思……此子不知對皇后灌了什么**湯,要是今日沒有長公主歪打正著提醒了我們,怕是圣旨下來,我們還蒙在鼓里?!?/br> “穆修嫮簡直瘋了!”穆得和大怒之下叫出貴為皇后的meimei名字:“她有嫡親嫡親的侄外孫不扶持,偏要去扶持一個沒甚干系的宮女生的兒子!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穆世章喃喃道:“此子能說動修嫮幫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其心思之深,實在可怕。” “父親,我們該如何是好?” “此事不可叫燕王知道,憐貴……穆才人的事,讓燕王對我們穆氏已經(jīng)起了芥蒂,若是再讓他知道皇后生出異心,恐怕會把此事安到穆氏頭上?!蹦率勒鲁谅暤?。 “父親說的是。”穆得和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至于接下來的……就讓老夫面見陛下的時候去做吧?!蹦率勒碌馈?/br> 穆得和忍不住問: “父親打算如何去做?” …… “穆世章能怎么做?” 秦秾華微微一笑,拿起水晶棋盤上的白須老者,輕輕放至身著龍袍的天壽帝面前。 棋盤剔透,晶石紋理清晰可見,數(shù)十棋子各自為政,各有面容姿態(tài)。 “裴淑妃自己有女兒,又不傻,不可能同意養(yǎng)十皇子。舒德妃和沈賢妃已經(jīng)有封王的兒子,更不可能同意。剩下的嬪妃中,有資格撫養(yǎng)十皇子,膝下又沒有兒子的,不過徐嬪、周嬪、萱婕妤三人?!?/br> “萱婕妤仗著出身裴氏,自己又比十皇子大不了幾歲,斷不會愿意養(yǎng)個便宜兒子?!?/br> 玉指輕輕一推,嬌俏美貌的小臉美人倒在棋盤。 “周嬪雖然名下沒有兒子,但福王是她所出,穆世章父子只要腦子正常,便不會把十皇子推到她手里。” 當(dāng)?shù)囊宦?,端正的宮裝女子也倒在了晶瑩剔透的棋盤上。 “剩下的徐嬪——”秦秾華拿起代表徐嬪的水晶棋子,微笑道:“出身卑微,背景單純,家中官職最高的人就是她自己。再加上中年喪子,圣眷衰微,把十皇子推給她,她只會感恩戴德,從此一家變?yōu)槟率先R。如此安排,再合適不過?!?/br> 結(jié)綠聽得懵懵懂懂,秦曜淵躺在羅漢床上,眼睛雖瞟著她,誰知道心思飛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這時,烏寶掀開帳篷簾子,一跛一跛地走了進來。 “如何?”秦秾華抬眼。 “回稟公主,從陛下帳篷里出來的,確實是徐嬪……她看上去很高興,連連向穆世章道謝,但是穆世章看起來表情不怎么輕松。” “能輕松么?”秦秾華笑道:“對穆氏來說,真正麻煩的不是十皇子……而是生了異心的皇后啊。” 她拿起棋盤上穿鳳袍的棋子,笑道:“折了貴妃,又丟了皇后,以后的路怎么走,穆氏有得頭疼。只不過……” 帳篷里的幾人不約而同朝話中一頓的秦秾華看去。 玉指彈倒棋盤上的穆得和,接著輕輕放倒白須的穆世章。 她笑道:“穆氏有沒有以后……還難得說呢?!?/br> 烏寶忽然想起一事,忙躬身追加道:“奴婢照公主吩咐,已經(jīng)讓燕王知道這事了?!?/br> “他可有起疑?” “公主放心,燕王氣上了頭,根本想不到其他。燕王雖然隱而不發(fā),但想必心里已經(jīng)恨慘了穆氏。” “恨才好啊?!?/br> 秦秾華放倒燕王的棋子,輕飄飄道: “狗咬狗,才有意思。收了罷?!?/br> 她從桌上拿起一本書,起身往羅漢床走去。結(jié)綠在身后迅速收拾棋盤。 坐榻夠?qū)?,但她剛一坐下,狼腦袋就拱到了她腿上。秦秾華習(xí)以為常地將左手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少年后頸嶙峋的骨節(jié)。 她狀若無意,輕聲道: “淵兒,朋友們說烤兔好吃么?” 微卷黑發(fā)落了一縷在他眼上,他抬起眼瞼時,那縷烏黑的卷也跟著顫抖一下。 “嗯?!彼唤?jīng)心地看著她,眸子烏黑透紫,深邃似海。 她又等了一會,他沒說話。 “……那就好?!彼Φ馈?/br> 魏弼欽的事—— 他始終沒有說。 .... 第79章 秋狝隊伍從京城出發(fā)七日后, 終于進入廣袤的草原。 秦秾華上輩子南下過, 這次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北上。北方的風(fēng)即使不大, 也像冷刀子插在身上, 車隊里的旁人才開始添衣服, 秦秾華車?yán)镆呀?jīng)開始燒起火盆。 一日天氣大好, 罕見地烈日迎頭, 天壽帝心血來潮命人停下來行圍一日。 王公大臣及其家眷紛紛涌出,寬曠無垠的草原上奔馳著鮮衣怒馬的男子, 秦秾華也借此機會走出馬處,活動自己因久坐而疲軟的身體。 秦曜淵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寶馬,馳騁在無邊草原上,秦秾華坐在烏寶準(zhǔn)備的矮凳上,一邊曬太陽, 一邊看馬上的秦曜淵拉開手中大弓, 朝著天上飛過的大雁射出一箭。 離弦之箭倏地刺穿大雁身體, 數(shù)聲驚呼從地上響起。 大雁向著遠處墜落,秦曜淵面色如常地拍馬前往, 對周遭或敬或驚的眼神視若無睹。 “……九哥真是好箭法,我就不行?!?/br> 十皇子慢慢走了過來,他帶的兩個小侍自覺留在距兩位主子五六步外的地方。 秦秾華依然望著遠去的少年身影, 看也不看身旁站定的他, 微笑道:“十弟多多練習(xí), 以后也會同淵兒一樣?!?/br> “……不能了?!笔首哟瓜卵? 低聲道:“阿姊不知道吧?我娘……本來不想生我的。她喝了一碗墮胎藥, 但是沒墮成,還是生下了我。大夫都說我活不過五歲,我還是活下來了……我和阿姊也算是同病相憐吧。” 秦秾華終于看向他,似笑非笑。 “我娘又沒喝過墮胎藥,我們?nèi)绾我粯???/br> 十皇子定定地看著她,神色不變,片刻沉默后,道:“是我做錯了什么,阿姊才不喜歡我么?” “十弟想多了,我沒有不喜歡你?!鼻囟屓A笑道:“也沒有喜歡你。十弟已經(jīng)得到了母后的喜歡,如今又有一個母妃保駕護航,為何一定要執(zhí)著于我的喜歡呢?” “阿姊現(xiàn)在的言行態(tài)度……和父皇在時,是否太不一致?” 秦秾華笑著朝他招招手。 他狐疑地看著她,終于還是蹭了過來。秦秾華撫上他的發(fā)頂,在他耳邊輕笑一聲:“那你去和父皇說罷……看他信你,還是信我?!?/br> 十皇子猛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幾乎同時,一只帶著破空之聲的利箭從他頭頂穿過,震蕩傳來,他腦后的束發(fā)突然潑散。 穿透發(fā)扣的長箭飛過數(shù)丈,入地一半,只留箭羽在外。 十皇子跌坐在地,面無人色地看著騎馬而來的冷厲少年。 “淵兒,阿姊先前還夸你箭法高超,你轉(zhuǎn)眼就讓阿姊打臉?!鼻囟屓A故作責(zé)備道:“還不快向十弟道歉?” 秦曜淵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難看的十皇子。 “……手滑?!?/br> 十皇子在小侍攙扶下站了起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九哥不必放在心上?!?/br> 披頭散發(fā)的只有罪人,十皇子再厚的臉皮,也在周圍的竊竊私語聲中待不下去了。他匆匆告辭,帶著兩個小侍逃似的離開了這片草原。 秦秾華神色無奈,笑看毫無悔改之意的少年。 “你這是怎么了?要是真的射中他,知道會出多大的婁子么?” 秦曜淵翻身下馬,兩步走至她面前,抓起她剛剛摸過十皇子頭頂?shù)挠沂衷谛乜谏弦魂嚸筒?,擦過之后還嫌不夠,一臉不快地把她的手按在脖頸猛擦了幾下。 秦秾華被他逗笑了:“淵兒,你到底在做什么?” “消毒?!彼暤?。 秦秾華啞然失笑。消毒這詞還是從她這兒學(xué)到的,但她從前不曾想過,這個詞會被他別出心裁用到這樣的地方。 “你為什么要摸他?”他目光灼灼盯著她。 小醋王個子長大了,醋勁也越來越大。 直到秦秾華笑道“以后不摸了”,他才消停下來。 秦曜淵轉(zhuǎn)身回到駿馬前,取下剛打的大雁走了過來。 “……送給你?!彼f。 “送給我?”秦秾華驚訝道?!盀槭裁矗俊?/br> 他沉默一會,把大雁直接塞進她懷里。 “給你……沒有為什么?!?/br> 秦秾華只能哭笑不得地提著一只還插著箭的大雁回了帳篷。還沒遛夠的秦曜淵則留在草原上繼續(xù)跑馬。秦秾華回程的時候,遇見譚光三人,譚光態(tài)度恭敬,武岳跳脫,要不是譚光拉著,還想和她多嘮嗑幾句,相比起來,和他們同行的仇遠看她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仿佛是在掂量她有幾斤幾兩似的。 能讓仇遠露出這般眼神,她倒是越來越好奇魏弼欽當(dāng)著他們和秦曜淵說了什么。 秦秾華回到帳篷后,壓抑許久的咳嗽聲終于出了喉嚨。 結(jié)綠一邊倒泡桐果泡的茶給她喝,一邊抱怨道:“什么爛泡桐果,說好的止咳平喘,怎么一點用都沒有!” “怎么沒用?多虧你的泡桐果茶,我不是沒喘了么?”秦秾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