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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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現(xiàn)在不能進(jìn)去,公主在……” 秦曜淵要去的地方,誰也攔不住,碧琳是攔不住,也不敢攔,她眼睜睜地看著秦曜淵踢開緊閉的房門踏了進(jìn)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秦曜淵走進(jìn)寢殿,正想找女騙子算賬,卻在措手不及間入眼一片雪色。 結(jié)綠短促地驚叫一聲,急忙將秦秾華剛脫下的羅衫披上她的身體。掩映在雪膚上的半透羅衫欲迎還拒,使得情況更糟,處于困境中心的人顯然意識到了,她惱怒咬唇,緊接著一個閃身躲入屏風(fēng)。 “誰讓你進(jìn)來的!”她聲音染上一絲薄怒。 秦曜淵這才回過神來,沖擊之中,隨著本能往下涌的血液現(xiàn)在又涌了回來,沖得他頭腦發(fā)暈。 秦秾華的質(zhì)問讓他本能地發(fā)憷,那雪白晃了他的眼,也晃得他忘記了自己進(jìn)來是做什么。 如此種種,讓他理不直,氣也不壯,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女騙子的質(zhì)問。 分明她已躲進(jìn)了屏風(fēng),那纖腰,雪峰,筆直頎長的雙腿,還有秀美鳳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慌張,卻還是在他眼前不斷閃現(xiàn)。 血脈賁張,熱血往亂七八糟的地方失控涌去。 “殿殿殿下……”這時才追進(jìn)殿內(nèi)的烏寶險些被自己見到的一幕絆倒:“你流鼻血了!” 秦秾華在屏風(fēng)背后迅速穿好衣服,等她走出屏風(fēng),外邊已經(jīng)只剩烏寶和結(jié)綠。 少年不見蹤影。 “人呢?”秦秾華皺眉道。 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殿下……跑了。” 第72章 亥正的更聲響起時, 結(jié)綠進(jìn)來稟報, 九皇子未歸。 子初的更聲響起時,結(jié)綠第二次進(jìn)來稟報, 九皇子未歸。 等到子正了, 結(jié)綠終于稟告,九皇子歸來了。 “可是……九皇子回偏殿寢室了?!苯Y(jié)綠看著她的眼色說道。 秦秾華一愣,旋即回過神來:“知道了, 你下去罷?!?/br> 結(jié)綠退下后, 秦秾華繼續(xù)埋頭桌上永遠(yuǎn)處理不完的案牘信札, 自從她將手中的情報系統(tǒng)整合為控獸處,宣傳力量整合為既明書坊, 財政資源整合為極天商會后, 她的工作量較之剛重生那會已經(jīng)少了許多。 但只要有心,事情永遠(yuǎn)是做不完的。 丑初的更聲響起后,結(jié)綠進(jìn)來挑了挑燈捻, 看著秦秾華伏案工作的背影,想說什么, 最后還是忍下了, 默默退出帶上了門。 四更的更聲在窗外響起, 秦秾華如夢初醒,揉了揉發(fā)干的眼睛, 抬眸看向黝黑的窗外。 再不睡, 天都該亮了。 她簡單收了桌上的東西, 脫下外袍的時候不禁又想到先前的烏龍。 ……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了吧。 上了床, 床是冷的,被子也是冷的,這冷她從前習(xí)慣,如今卻覺得陌生了。不但床的溫度讓她陌生,忽然之間過于寬廣的床榻也讓她驚奇。 她在架子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總算找回從前熟悉的感覺,正當(dāng)她的意識慢慢沉入夢鄉(xiāng),同個宮殿下,另一人還在深夜不眠。 秦曜淵在床上烙餅子。 夜里見到的那一幕像生根一樣在他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越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想得更多,想得更多,身體越燥熱不安。 每夜睡在懷里的寒玉沒有了,這床空得很,熱得很。 秦曜淵烙出的餅子都夠開大朔餅業(yè)連鎖了,他終于猛地坐起。 他睡不著,得讓罪魁禍?zhǔn)着闼恢?/br> 秦曜淵輕車熟路從窗戶跳進(jìn)主殿寢宮,在見到帷帳后躺著的人影后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他走到床前,悄悄拉開了一點帷帳。 秦秾華睡著了。 月光從帷帳外爬進(jìn),剛好照在她清瘦的面龐上。 心里的燥熱不知不覺靜了,另一種磅礴的感情翻涌著覆蓋了身體本能的沖動。秦曜淵放慢動作坐在床邊,怕一不小心將她驚醒,每個動作都輕之又輕,慢之又慢。 她睡著后,眉心依然微微蹙著,為什么,連夢里也在煩惱呢? 他伸手進(jìn)月光,觸幻夢,耳畔心跳擂鼓。 少年瘦長而布滿零碎傷痕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小心翼翼地?fù)崞侥且荒n。 他看著重新舒展眉頭的她,心里像在熱水里泡過一般,又暖又軟。指骨分明的左手握住錦被上白膩如玉的右手,他摩挲著她握筆握出的薄繭,緩緩相握,緊緊相扣。 “……女騙子,你還有我啊?!?/br> 塵埃在泠泠月光中飛舞若雪,每一次相遇都是吻別。 架子床的帷帳后,少年慢慢彎腰,床畔緊扣的雙手跳躍著清冷月色,少年的食指輕輕擦著她虎口上的彎月傷痕,她若有所覺,落在他手背豎瞳狀疤痕上的指尖動了動。 五年前的除夕夜,他在通往宮外的地道石門永遠(yuǎn)關(guān)閉的前一刻,轉(zhuǎn)身返回大火漫天的摘星宮。 因為熊熊烈火中,傳來了女騙子的聲音。 他放棄唾手可得的自由,自愿回到囚禁他的紅墻綠瓦。 “淵兒……”她微啟的唇間吐出他的名字。 秦曜淵猛地退回原處。 她半夢半醒,提起錦被往一旁蓋去。接著翻個了身,埋在枕頭里,再度陷入了睡夢。 “阿姊……你等等我?!?/br> 他低聲道。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br> …… 秦秾華的后半夜睡得很踏實,大概是被窩暖和了的緣故。 她睜眼時,天已大亮。 床上還是過于寬敞。昨夜的懷抱,是錯覺? 她如常梳洗更衣后,推遲了用膳的時間,為著去向帝后請安而走出寢殿。 穿過回廊時,秦秾華忽然聽到前庭傳來女子的抽泣。那微弱的啜泣,伴隨聲聲嬌喘,讓她不想歪都難。她看了身旁的結(jié)綠一眼,結(jié)綠一早上都圍著她轉(zhuǎn),此刻也是一臉迷惑加震驚。 秦秾華難以置信自己的推測,加快腳步走過回廊。 前庭映入眼簾,沒有她想象中的不堪畫面,但也……不太文雅。 隨侍在屋檐下的烏寶見了秦秾華,趨步走來,向她行了一禮。 “這……這是在做什么?”秦秾華驚訝的目光掃過昨日新來的十個美貌宮女,她們個個面色酡紅,香汗淋漓,確實是在做運動,但不是秦秾華想的那種運動—— 十個如花似玉的貌美宮女,在前庭艱難地扎著馬步,為首的正是昨日烏寶來和她匯報的“大黑”。 秦秾華在心里譴責(zé)自己:她確實臟了。由此可證,她在對待秦曜淵上,有時過于敏感。 “回公主,這事說來話長。”烏寶躬身回答:“今兒天不亮,九皇子就把奴婢叫起來給寒酥池放水……說是要洗衣服,奴婢說幫他洗,反被殿下趕了出來。后來洗完衣服,殿下一臉凝重地坐在這屋檐下,坐了大約半個時辰,殿下就把昨日新來的宮人全都叫起來cao練了,說是要,加強(qiáng)宮中的防衛(wèi)力量?!?/br> 秦秾華眼前仿佛出現(xiàn)少年蔫頭聳腦坐在廊下的畫面。 笑意忍不住漫出唇角,她問:“那他人呢?” “殿下去馬場練騎射了。” 秦秾華重新看向前庭香汗淋漓的十個美貌宮人。 為首的大黑不愧是能在憐貴妃那里當(dāng)差十年的人,心理素質(zhì)十分強(qiáng)勁,昨日自己咬著帕子把脫臼的手臂接了回去,今日就有心思敷面畫眉了。只可惜,畫了不如不畫。汗和淚的混合物一沖,她的臉比誰都要慘不忍睹。 十個美貌宮人統(tǒng)統(tǒng)望著秦秾華,盼望她撤銷九殿下的成命。 “適量運動,強(qiáng)身健體,甚好?!鼻囟屓A笑道:“讓小廚房給所有人送碗酸梅湯來,獎賞她們?yōu)閷m中防衛(wèi)貢獻(xiàn)一分自己的力量。” “喏。”烏寶道。 秦秾華前往宣和宮問安時,恰逢廣威將軍帶著他的二兒子武象,小兒子武岳,侄子譚淵入宮來天壽帝請安。 秦秾華雖然奇怪廣威將軍為何要帶著三個小輩入宮,但更令她奇怪的是天壽帝的態(tài)度。 他近乎驚恐地連連揮手道:“不見不見!” 廣威將軍是朝中極為稀少的帝黨一員,秦秾華不想天壽帝和他疏遠(yuǎn),遂開口說情。 “廣威將軍帶著子侄前來,想必是有事要求父皇幫忙。父皇何不宣他們進(jìn)來,聽明來意再做決斷?” 天壽帝更為驚恐了,瞪著眼睛道:“什么忙都能幫,這個忙不能幫!” 秦秾華一愣:“父皇知道廣威將軍來意?” 天壽帝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神。 “……若是父皇先和廣威將軍約好,那就更是不見不妥了。父皇若是有什么擔(dān)心,秾華可留在此處為父皇周旋一二?!?/br> 天壽帝不太情愿地說:“……宣?!?/br> 高大全出去了。 天壽帝說:“秾華過來,到朕身后來。一會要是有什么不對,朕立馬把他們?nèi)宿Z出宮去!” 秦秾華:“?” 不一會,高大全帶著廣威將軍和他的子侄三人進(jìn)來了。 四人見秦秾華也在,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一齊行禮請安,看不出絲毫僭越之處,也不知天壽帝為何這般如臨大敵。 天壽帝把她護(hù)在身后,虎視眈眈地瞧著廣威將軍身后的三人:“……朕安著呢,你們走罷?!?/br> 廣威將軍一愣,想起二人的約定——不是天壽帝要他將三個子侄帶入宮相看的么?如今又是怎么了? 他揖起雙手,試探道:“陛下若是心情不爽利,不妨讓我這三個子侄獻(xiàn)一回武藝,他們各有所長,必不會讓陛下和長公主……” “不必了!”